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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哎……早知道人這輩子這么說不準,我早就告訴你了?!?/br>笑康走了之后,這還是舒雁第一次說這么多笑康的事。笑成吸了口氣,“是我不好。”“成成,”舒雁忽然叫了聲他的小名,“媽其實也挺不負責(zé)任的,你小時候就東跑西跑,不在你身邊,眼看你長大了,老想著兒子大了,不喜歡自己插手,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你別怪mama?!?/br>“我怎么會怪你們,想什么呢?”笑成不自覺垂眼,偏了偏頭,故意嚴肅道,“別胡思亂想的。”舒雁就笑了,“我一直覺得我兒子特別優(yōu)秀,從小到大沒讓家里cao過心,又能干又獨立。眼前這點困難算不得什么。媽現(xiàn)在就給你把錢轉(zhuǎn)過去?!?/br>“不用?!毙Τ神R上就說,“我自己有辦法,你別cao心。”“這不行,這是你爸給你存的,又不是給我的。我當初可是嫉妒了好半天?!笔嫜汩_了個玩笑。笑成卻仍然沒有松口的意思。舒雁吁了口氣,“笑成,聽話,你知道這錢是怎么存下來的嗎?……你爸把他小金庫都掏空了,又背著我把保險,基金都賣了,每一筆研究補貼,項目生產(chǎn)的分成,全都算了進去,后來……后來他得病……我也是他走了才知道,他生病不肯用市面上的藥,不光是因為藥效不理想,還是因為……他舍不得花那個錢。雖然他自己研究的藥效果好,但不穩(wěn)定啊,又沒經(jīng)過臨床檢驗,誰說得準有沒有副作用?我當時要知道,肯定不能讓他這么做……他還簽了合同,自愿書,前幾天有一筆錢打下來,我才知道這個事。”笑成喉嘍一哽,“我爸……”“所以你別辜負你爸給你費得這些心,知道不?”舒雁語氣也淡了,“我給你把錢打過去,咱不能輸在這里,你爸在天上看著你呢?!?/br>說完她也沒說別的了,就掛了電話。笑成盯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久久說不出話。過了一會,他聽見門響了一下,然后是換鞋換衣服聲音,上樓的腳步聲。接著,臥室的門被推開了,衛(wèi)邵歌對他笑了一笑,“這么早就睡了?”笑成閉著眼,過了兩秒才睜開,淡淡“嗯”了一聲。衛(wèi)邵歌察覺到對方情緒不對,笑意也收了收,走過來坐在他身邊,認真的看著他,“心情不好?”“有點?!?/br>“發(fā)生了什么,跟我說說?”笑成沉默了一下,忽然伸手把對方拉進懷里,把臉埋在他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清爽的味道,“以后告訴你?!?/br>“嗯?!毙l(wèi)邵歌也沒問了,這么被摟著姿勢有點怪,不大舒服,他也什么都沒說,反而伸手圈住對方,勒緊了手臂。第二天中午就接到銀行的電話提醒,笑成一看數(shù)額就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會這么多。想到舒雁昨天說的,笑康是怎么一點點湊出這筆錢的,他頓時心里澀然。只是在見到導(dǎo)師和蔣郭澤這兩位合作人的時候,他又恢復(fù)了淡然自若。只是簡單的說了下資金問題已經(jīng)解決,他們現(xiàn)在可以考慮下一步了。導(dǎo)師詫異得不行不行的,只是看出笑成并不欲解釋,也就沒問了。就在當天下午,他們正式發(fā)動了針對森宇的截擊。就像點燃了導(dǎo)火索或者是推倒了第一張多米諾骨牌,計劃一連串的發(fā)生,他們苦心竭力維持著事態(tài)發(fā)展在他們既定的軌道上,但這并不容易。只用了一兩個小時,森宇就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但他的反應(yīng)時間實在有限。因為很快就收盤了。在那之后的一個星期,資本不斷注入,大戶抽離,散戶驚慌失措,股價猶如過山車起起落落。大盤動蕩不休。無數(shù)人都在猜測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直到森宇旗下幾個品牌被低價拋售,景氏介入。明眼人才隱約察覺出點意味。半個月之后。森宇迅速宣布破產(chǎn)。然而很多自以為明白的人,也不過看出這是有人針對艾氏在下的一盤棋,重創(chuàng)了艾氏進軍大陸的戰(zhàn)略。卻沒多少人知道,艾氏因此遭受了多大打擊。更沒人敢說,艾氏要倒。但經(jīng)此一役,笑成知道,也十分確信,艾氏要倒,大勢所趨,也不過朝夕之間。整整一個月時間,他幾乎都泡在工作室,晚上常常不回家,回家也只是換換衣服,睡上個把小時。衛(wèi)邵歌有些擔(dān)心,卻從沒勸他。學(xué)校的課程更是再沒去上過,要不是常??匆娦Τ珊蛯?dǎo)師同進同出,程以軒還以為他失蹤了。這一個月他充滿精力,好像一下突破了什么,布局詭譎,常有妙手。導(dǎo)師簡直刮目相看。一種力量在支撐著他,違反了正常的生理規(guī)律,保持著某種不可思議的亢奮狀態(tài)。直到一切塵埃落定。結(jié)局一如意料,他并沒有特別興奮。搞得正興奮歡呼,額手稱慶的導(dǎo)師和蔣大律師都十分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竟然還沒有一個小輩端得住。但又確實是非常高興。導(dǎo)師當初不過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不小心玩了筆大的,誰都沒想到結(jié)果竟然這么漂亮!蔣郭澤更是如此。他們和景氏接洽之后,得知了上面的意思,又隱約得知,景氏已經(jīng)準備發(fā)動針對艾氏的行動。只不過接下來的,笑成就插不上手,天人斗法,他們也就坐而觀戰(zhàn)而已。他的事情還沒完,許許多多后續(xù)事宜還等著處理,緙絲廠那邊也需要盡快回復(fù)生產(chǎn),還有銀行的事情……如此種種,但最重要的,在森宇正式宣告破產(chǎn)之后,馬上給舒雁打電話。這時他非常疲憊,長時間的高強度作業(yè),即使身體向來不錯,也發(fā)出了抗議。但他仍舊記得告訴舒雁這個好消息。推開工作室的窗戶,深深吸了口空氣,讓頭腦清醒清醒,他拿起了手機。只是電話打過去,響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他臉色微變,馬上又播了一遍。仍舊無人接聽,之后連續(xù)五六個都是一樣。笑成心里沉了沉,給舒雁單位,同事,朋友,他能找到的都打了一遍,沒人知道舒雅去了哪里。他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