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zhǔn)備開口，笑成在他之前開口，“看出來這是什么了嗎？”

衛(wèi)邵歌，“咦？”

“是一個音符?！毙Τ尚ζ饋?，“生日快樂?！?/br>
衛(wèi)邵歌一怔，一瞬間有點臉紅。

笑成給樂了，剛說到“做”的時候，那么坦蕩蕩，怎么他才說了句“生日快樂”就能臉紅？還是因為那個“音符”？

衛(wèi)邵歌自己似乎沒察覺到這一點，仍舊維持著一臉淡定，“這個設(shè)計很有藝術(shù)感?！?/br>
笑成更加忍俊不禁，“至于你剛剛那個提議，”他頓了頓，看著衛(wèi)邵歌，笑意不減，卻并不猶豫，“我并不同意?！?/br>
衛(wèi)邵歌手指捏緊了手里的金屬書簽，目光來回打量著，過了片刻，才淡淡的開口，“為什么？”

“你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毙Τ善胶偷牡馈?/br>
毫無預(yù)兆的表白讓他呼吸都停頓了一下。

衛(wèi)邵歌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壓根沒料到笑成在拒絕了他之后會這么說。

“不光是這樣，”笑成目光專注，說出的話也很認(rèn)真，“我想你快樂，能走在你所想的人生之路上，過你所想的生活?！彼麤]有用什么動人的語句，更沒有什么華麗的辭藻，就連語調(diào)也平平淡淡。

但他非常真誠。

衛(wèi)邵歌喉嘍一哽，鼻腔里涌上些澀然，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被感動了。

被打動了。

然而那種感動的情緒還沒有從心臟醞釀到全身，就突然被抽空。

因為他撞上了笑成的眼神。

看向他的眼神。

但又并不是看向他，似乎是……透過他，看向另外一個人。

這讓他想起對方說的話——

“只有他?！?/br>
“你不是他?！?/br>
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瞬間襲卷了全身上下。憤怒，不甘，苦澀，渴望，甜夢，痛恨，掙扎，還有nongnong的破壞欲——如果非要給它一個名字，那就是“嫉妒”。

他嫉妒得發(fā)狂，發(fā)瘋。

那人到底是誰！

他一定要弄清楚。

衛(wèi)邵歌心中冷厲的想，極力控制著不讓自己表情扭曲起來，仍舊維持著平靜的表象。

直到笑成說出后面的話，“但是我不一定是陪伴你走完接下來人生的那個人，我不確定。”徹底將最后一層假象擊碎。

衛(wèi)邵歌陡然站起，他需要一個沒人的地方。

但剛好侍者過來上菜，攔住了去路。

侍應(yīng)生將菜色從推車上一個個擺上桌子，又給他們添上茶水，“兩位先生，冒昧問一下，請問你們是朋友還是？今天本店里有活動，每對用餐情侶都會送一套明晚上映的情侶票。為了避免誤會，所以特意來問一下兩位是否需要？”

笑成沒有馬上回答，他看向了衛(wèi)邵歌。

這么幾分鐘，衛(wèi)邵歌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所有的嫉妒和狂怒都被壓制到了一個看不見的角落，他甚至帶上了點輕松的笑容。

在對上笑成目光的時候，笑意收斂了一下，“當(dāng)然了，我們是一對?！?/br>
侍應(yīng)生并沒有什么驚奇，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就離開了。

衛(wèi)邵歌笑容更加淡了，語氣還是輕松的，“嘗嘗這個？我記得你喜歡，他們家日本豆腐做得很好吃?！?/br>
笑成微一點頭，提起筷子，衛(wèi)邵歌就已經(jīng)夾了一塊放進(jìn)了他的碗里。

笑成吃了一口，“真挺好吃的?！?/br>
衛(wèi)邵歌又給他夾了幾樣，也確實都是笑成的口味。自己卻沒動筷子。反而把筷子放下了，“為什么不確定？”

笑成就知道對方不會這么輕易的把話題帶過去。衛(wèi)邵歌向來是不達(dá)目的不肯罷休的。

或許在偶爾的那么幾個時候，他不自禁會設(shè)想兩人一年，或者幾年之后的情景，一起吃飯，運動，看電影，甚至做-愛。但那都是非常短暫的片段，偶然閃現(xiàn)，又很快消失了。

他不能說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期待。

尤其是，對方越來越好，他們也越來越契合的時候。但他同時也知道，未來的人生之路，他們都幾乎不可能是和對方走下去的那一個。

在朋友的位置上，他還不必控制自己隱約的心動，但在答應(yīng)了“試一試”之后，他卻開始有意識控制自己的感情。

尤其是，在對方為他拒絕了那么難得的機會之后。

對于衛(wèi)邵歌的追問，笑成的回答是短短一個反問，“你確定嗎？”

衛(wèi)邵歌沒有回答。

笑成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并不喜歡現(xiàn)在這種氛圍。在表示了自己的態(tài)度之后，他就不愿意再繼續(xù)這么深入的話題。

他給衛(wèi)邵歌夾菜，催促對方吃飯，然后自己也吃起來。吃晚飯結(jié)賬，他們拿到了店里送的情侶票，然后出去坐進(jìn)車子里。

衛(wèi)邵歌坐在了駕駛位上，發(fā)動車子。

也沒問笑成，就直接開回了s大對面，他們所住的小區(qū)，一路開到樓下。

笑成還有點奇怪怎么不開到地下停車場，就聽衛(wèi)邵歌說，“今晚我不回去了，你上去早點休息吧?！?/br>
他袖子讀挽到了胳膊肘，左手搭在方向盤上，目視前方，并沒有看笑成。

看來是心情不好。

笑成想著對方可能需要靜一靜，就推開了車門。

“啪嗒”一聲。

他正準(zhǔn)備伸出腿，卻又頓住，“你要去哪？”

衛(wèi)邵歌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找朋友喝點酒?！?/br>
“喝酒？”笑成皺眉，“李元彬？”

“不是?！毙l(wèi)邵歌有點煩躁，這個他并不想多說，“就其他朋友?！?/br>
笑成沒說話，直接下了車。

衛(wèi)邵歌臉色陡然變差。

但馬上，他這邊的車門又被人拉開。

笑成胳膊架在車門上，神色淡淡，俯視著他，“出來，你要去哪，我開車送你?！?/br>
他語氣不容拒絕。

“不用?！毙l(wèi)邵歌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回答簡短而克制。

“你覺得你能開車？”笑成不客氣的反問，“喝完酒再開車回來？就算你今晚不回來，你能保證你開車不出問題？”

“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