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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發(fā)絲微亂的景宸跪倒在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景宸惡狠狠的盯著他,沒看到他的眼色不準(zhǔn)聲張嗎? 圍觀的群眾聽說這是皇上,都愣了,然后一齊跪倒,齊乎萬歲。 景宸看著自己前襟都扯亂了,也不知道百姓們怎么看他,真是丟人! 一時間,除了景宸站著,還有王公子一臉我不信我在做夢的表情站著,他身后跟著的打手家丁們都貴了。小桃桃也跪了,還跪倒了門邊,把頭狠狠的往下壓,他們王家來的人都恨不得自己沒長頭,這樣就不用待會體驗被殺頭的滋味了。 景宸瞪了王公子一眼,他才癱到了地上,身子顫抖,嘴里呢喃著:“皇上,皇上……” “都起來吧!”景宸自己給自己正了衣襟,理了理頭發(fā),手負(fù)在背后說,希望這樣能挽回一點(diǎn)顏面。 百姓們和程宇帶來的人都站起身,只有王家的人都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程宇冷眼看著他們,王家非得做墻頭草,里子還不干凈,把兩位都得罪了,實在是咎由自取! 京兆尹的衙役們把王家的人一個不漏全抓了起來,小桃桃事先躲進(jìn)了百姓堆里,衙役們漏了她,幸免一難,其他人都被鎖了起來。 景宸正想下令回去,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硪魂嚱泻奥暎坪跏峭豕拥牡鶃砹恕?/br> “孽子!皇上,臣教子不嚴(yán),臣有罪!”王中行趕來,看了一眼被縛住的兒子,撲通一聲跪下請罪。 景宸看到他來了,一驚,這是他的兒子,看到平常不愛理人一臉清高的王中興跪下地上祈求原諒的樣子,景宸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秦悅,他的眼神中帶著驚喜,如大海中船行迷霧,終于撥開重重濃霧看到了岸邊陸地。 ………… 要推廣均田制、一條鞭法首先要拿一個人開刀,殺雞儆猴,看來安王是選中了王中行一家,給了個借口送到景宸面前,這件事往小了說不知者無罪,往大了說犯上是誅九族的大醉。 但是孝仁皇太后出身于王家,盡管死了很多年,算起來皇上也在這九族之中。所以景宸降了王家的爵位,再在朝堂上嚴(yán)厲的斥責(zé)一番也就罷了。 他卻有點(diǎn)不安,召見了秦悅,說:“你說朕是不是真的不如皇叔?”土地改革是他慧眼識才,秦悅給的,行動上他一直找不到機(jī)會,自從前幾天找?guī)缀跻娏司盎敢幻嬲f了清楚,景桓答應(yīng)下來,竟然這么快就有了行動,皇叔真的比他更適合治國嗎? “皇上不要妄自菲薄,安王殿下畢竟年長,而且自小在北疆管理封地,皇上會成長的,從登基到現(xiàn)在,皇上做的很好了?!鼻貝傉f道。 聽了他的話,景宸心里好受了一些:“是的,沒有天生的好皇帝,但是朕以后一定能做一個大景歷史上最好的一個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漾起一縷邪笑,“這樣也好,朕出方案,具體落實都讓皇叔去做,臣子本就該為朕分憂效勞,阿悅,真的動手到地方的時候,朕會派你和安王的人一同前去,辛勞的差事讓他們?nèi)プ?,你一定要在旁邊盯好了,?wù)必讓百姓們都知道,這均田地,抑兼并的政策,是朕的玉璽定下來的!” 秦悅看著有些陌生的景宸,他越來越像一個玩弄權(quán)謀于鼓掌的皇帝了,無人的大街上,和她一同飲酒,戲弄他的大男孩漸漸遠(yuǎn)去。 安王的短處只在名份上,只要景宸在位一天,說起大景的皇帝,就只有景宸一人,安王再有權(quán)勢也是臣子。景宸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這個,其他的人手,威望都需要慢慢培養(yǎng)。他的意思,就是利用好這一點(diǎn),沖鋒陷陣的事情交給“有實力”的安王去做,自己只用在后面準(zhǔn)備好后勤糧草醫(yī)藥,最后成功得來的鮮花掌聲,自然全部是發(fā)號施令的皇帝的。 這個簡單的計謀安王不可能不知道,最大的可能就是安王根本不在意,他愿意,甘愿做這些事情。安王是真的忠于國家,秦悅不由得低頭想道。 顏詢出事的消息傳回來,溫信第一時間就去了顏家賠禮道歉,然后申請了更多的兵馬下山去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但是那峽谷地勢十分險要,從懸崖下往里面尋找,在復(fù)雜的地表環(huán)境中不少人官兵們都迷了路,遇到沼澤和野獸丟了性命的也不少,什么都沒找到,他們只能離開。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不論是誰掉下來都難逃一死吧!柳家和溫家一時間都沉默了,秦遠(yuǎn)觀來信還在路上,京城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秦悅寫了一部分送過去,還有一些只能當(dāng)面說,寫在紙上不安全。 任飛儀快生了,秦府上下都緊張小心著,秦悅聽說了顏詢和柳韶衣的事情,不知為何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隨即尋人的官兵回來了,還少了幾個人,外人都認(rèn)為他們死了,但是顏家和柳家都拖著不肯辦喪事,堅信人還在,堅持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派人下去尋找,直到找到為止。 秦悅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她送出的前面,柳韶衣也逃不出去,也不會出事了。帶了一份厚禮去柳家拜訪,柳家父子和柳夫人都十分哀傷。 然后又去了溫家,溫信本來要幫弟弟求娶的,聘禮都送過去了,卻出了這種事,他們家的門庭一時間顯得晦氣了許多,更沒人愿意把女兒嫁過去了。 溫義聽了低頭沒有講話,這兩個人可以說是他間接害死的。秦悅看他經(jīng)歷了這次事情竟然沉穩(wěn)了不少,也不像以前頹廢的躺在床上,雖然不能跑,但是可以走,每天早上,他還會跟請來的“江湖高手”練武,盡管秦悅看那就是普通的會說點(diǎn)花言巧語的拳腳師父。 季柳庭過得不輕松,一個大家庭的感覺和想象中不一樣,而且他已經(jīng)盡力隱瞞了,還是被人挖出來杜香溢的前塵往事,母親名聲不好,他一步登天,敲瞧他不順眼的人更多,于是流言蜚語很快就流傳開來,為此他十分生氣,聽到有人談?wù)摱畔阋?,言語中傷的時候,也不管對方是沒有根基的小兵,還是世家里的貴子,一句話不說,雙拳就招呼上去,為此打了不少場架,德誠候也跑了不少人家去賠禮,回家再好好訓(xùn)斥他一頓。 他打架下手從不手軟,把人打的慘兮兮,即使是對方先有錯,在外人看來也是他仗武欺人了,甚至還有人把狀告到景桓那里,景桓很樂意看到這個局面,表面裝作很為難,把季柳庭叫來,調(diào)解一番,說聲對不住就完了。 眾人見季柳庭有安王護(hù)著,便表面上不敢如何了,背地里卻把話講的更難聽,一些路人聽了那些話也對季柳庭敬而遠(yuǎn)之了,只有安祁文還不計較這些和他一起喝酒聊天,讓他不要在乎,還拿自己以前的名聲來安慰季柳庭。 在心里安祁文卻疑惑,這事不該鬧得這么大啊,流言傳的也太迅猛了,誰在背后推波助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