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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 “聽說了嗎,近日新上任的一品大員陳大人!”一個容長臉的男子手扶在桌子上,身子前傾,神秘兮兮的說。 “當然知道,說起來也是個趣事,明明是上折子彈劾安王殿下,安王殿下不但不治他的罪,反而提拔了他,從正二品一躍成為從一品的官員!”他對面一個圓臉男子回道。 “嗨!說是升官,其實是名升實降,陳大人以前可是督查院的都御吏,天下言官之首!這個位置多重要不用多說,如今雖然是禮部尚書,但是卻并無什么實權(quán)在手中……”一桌三人中另一個聲音略大了些,似乎說的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咳,更有趣還有呢!這陳大人原本就是禮部的一個員外郎,是先皇一路提拔起來的。而他的岳父王大人一直都是禮部的左侍郎這官可做了十幾年了,位置都沒變過!”先前那個容長臉的男子又爆出一個料。 “還有這種事?那豈不是做小輩的女婿成了泰山大人的上官了?” “是啊,這女婿發(fā)達了怎么也不提拔一下老丈人……”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 秦悅嘴角抽搐,這些文人才子不該是討論國家大事的嗎?怎么對人家的家里私事八卦這么感興趣……姓陳的?秦悅和秦遠觀相視一眼在這桌人的旁邊坐了下來,側(cè)耳傾聽。 聽到那人說道陳大人家只有一個庶出的少爺時秦悅已經(jīng)確定這就是父親了。聽到旁邊那桌人已經(jīng)討論到自己嫂子家的另一位未出嫁的雙十年華的小姐,秦悅再也受不了了,起身出門。 雖然有時候她也有些好奇八卦,但是當聽到外人談?wù)摰阶约杭业乃绞聲r,雖然這個家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回去過了,但是心中還會有一點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渾身脫光了站在別人面前那樣,將心比心,以后她再也不去八卦別人的隱私了…… 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一品大員??!就算對官場品級一點都不了解,秦悅也明白這是一個多大的官,而且……似乎父親此時正處在風口浪尖上,他這一回去,不知又要掀起什么風浪來…… 秦遠觀在一旁看了秦悅的臉色就知道沒錯了。心中激蕩不已,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半路遇到的好友竟然是當朝一品大官家的少爺!不少上京來的舉子都卯足了勁想要攀上京中一些官員,自己什么都沒做,竟然誤打誤撞…… 秦遠觀理了理思緒,對秦悅說:“陳小,陳公子,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已經(jīng)知道家門,那現(xiàn)在可是要回去?” 秦悅聽到高秦遠觀換了稱呼,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自然要回去,不過不是現(xiàn)在。秦兄,小弟字靈均?!?/br> 秦遠觀明白了秦悅的意思,從善如流:“既如此,靈均……”秦遠觀沒有想到秦悅此刻對他反而更加親密,自己反而因為激動失了分寸,當即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說:“如今你身上并沒有什么證明身份的信物,又是十幾年未回府。貿(mào)然上門,怕是……”秦遠觀并沒有懷疑秦悅是否真的是陳家的二公子。 因為自從初見就看得出秦悅身上的氣質(zhì)很是貴氣,絕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如今雖然知道了秦悅的家境,算是在意料之外也是咋情理之中。至于為什么作為京城的官家公子卻流落在外,定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他雖好奇但是那是別人家中隱情他并不該問。 “我也這么想,這京中官員一般都是幾時下班?”秦悅問道。如果可以見上大哥一面就好了,畢竟雖然沒有胎記沒有信物,但是他還記得幼時和大哥一起玩的場景,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了。 兩人打聽好了時辰之后。已是正午時分,吃了飯菜之后,讓紅棉把東西都打包了用不上的都丟下,只把貼身衣物帶上,回家了衣服總不可能現(xiàn)做吧? 午睡之后秦悅覺得在客棧中坐著沒事干無聊,就邀上秦遠觀一起出去逛逛,帶上紅棉,順便把房間退了。 看到秦遠觀并未退房,秦悅看向他,秦遠觀笑了一下說:“你回去之后定時有不少事要忙,我就不去府中打擾了。以后若有什么事,我就在這客棧之中并不離開,你著人通報一聲即可。對了,我字敬之?!?/br> 秦悅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便說:“敬之,以后你若有什么事,也可以到府中找我?!?/br> 因為心中有事,所以看著街上的雜耍和零售攤子一點興趣也沒,好不容易挨到了官員們下朝的時辰,秦悅和秦遠觀作別轉(zhuǎn)身離開。 秦悅此刻的心情是激動的,不僅是要回到自己的家,盡管在這個家并沒有呆多久,但是幼年時殘留的一些記憶還是很美好的。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是穿越的嘛,小時候的事情應該記得清楚才對,怎么會感覺很模糊,而且這么多年過去,前世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了,是因為她在逐漸融入這個世界嗎?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關(guān)鍵是回到家,父親應該是認識師父的,他會不會知道師父現(xiàn)在在哪? 深吸一口氣,朝著官員聚堆兒的祿位胡同走了過去??粗懊娴拇笈曝谊惛?,秦悅站在門前,紅棉在身后看到高有五丈的紅漆大門還有門前兩個半人來高的石獅子倒吸一口冷氣,站在一旁訥訥不做聲。 -- 第86章 第 86 章 日頭已經(jīng)西下,映得天邊一片紅霞。不久之后就看到幾個官員抬著一頂青幃飾仙鶴銀線繡帶的轎子走了過來,后面跟著一頂比較簡樸的青布小轎。 除了扛著轎子的轎夫之外,前后還跟著不少的執(zhí)刀侍衛(wèi)開路??吹角胺接腥苏驹诼分虚g擋住了路,排頭兩個帶刀侍衛(wèi)走了過來,強硬的驅(qū)趕:“走開走開,別擋道!” 秦悅沒有和他們起爭執(zhí),現(xiàn)在還不知道轎中是誰,她站在一邊看著并未離開。那侍衛(wèi)看她走到一邊雖然沒有走開,但是也沒驅(qū)趕,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了。 看到轎子停下,先是前面的一定轎子落定,走出來一位身著一品仙鶴大紅官袍的中年人,面色嚴峻,身量高挺,但是臉上隱有皺紋,鬢邊微有白發(fā)。這個肯定不是哥哥了,秦悅極力想要把記憶中一個面色模糊的俊美中年人和他重合到一起…… 看到那中年人就要進門,秦悅上前一步大聲說:“前方可是禮部尚書陳大人?” 伴隨著那中年人定住身形轉(zhuǎn)身看來動作的是一側(cè)侍衛(wèi)“唰唰“的拔刀聲。 那中年人面對秦悅站定,中年隔著大約一丈的距離疑惑的看著這個長相略有些熟悉的白衣少年。 “你是”他問道。 “你是二弟嗎?”后面那頂轎子中此刻走出一個二十五六的身前畫著不知什么動物的綠袍男子,頭戴烏紗帽,儀表堂堂,十分俊秀。 但是秦悅看著他嘴角蓄了大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