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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過客人要買什么衣服他們又不能過問,所以只在心中默默納罕,奇怪的看了秦悅一眼。便去拿木架把秦悅挑的幾件衣服取下來。 不久之后蓮娘帶著紅棉出來了。 紅棉身穿一件丹青色銀絲邊紋束袖的衣服,簡單大方。蓮娘手中還拿著幾件衣服笑盈盈說道:“除了身上穿的這一套,紅棉姑娘這里還選了兩套合身的,回去可以換著穿!”紅棉身材瘦削,幾乎沒有幾兩rou,臉色又比較蠟黃。蓮娘倒是想夸她,卻不知該從何處下口。 紅棉在一旁忸怩的站著,她長這么大還沒有穿過這么好看的衣服。公子看不上小張哥給她買的衣服,讓她再買,她想著就挑一件就行了,但是熱情地蓮娘開始是在和她聊天,問她有關(guān)公子和她的信息,知道她如今只有身上這一件衣服時,就使勁游說她要多買件,回去也好換替著穿。 所以才有了這一幕。 秦悅看到后覺得慢慢養(yǎng),早晚可以把紅棉養(yǎng)的跟曾經(jīng)的柳心璃似的…… 走到柜臺前,說:“掌柜的,結(jié)賬,找錢要碎銀子?!鄙焓诌f上那枚金元寶。 客人出手大方,那掌柜的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很從容的收下。算好賬目后找了秦悅許多碎銀。 咦?秦悅看著掌柜的賬簿心中差異,之間那上面畫了多個橫平豎直的直線,一個個方格中記述著個個進(jìn)項出項,甚是詳細(xì)。她印象中的古代賬簿不都是一團(tuán)亂很是晦澀難懂嗎?至少在連府的時候看過一次陳爺爺在翻看賬目是這樣…… “掌柜的這記賬方式倒是新穎有趣。”秦悅試探著問。 “這位公子不做生意不知道,如今記賬的大都采用這方格子了,確實比以前的記賬方式醒目不少!”掌柜的做了一筆不小的生意,樂呵呵的回道。 秦悅還想再問什么,門口又進(jìn)來幾位客人,掌柜的說了一聲“失陪了!”便去招呼客人了。 -- 第80章 第 80 章 那小廝已經(jīng)把衣服都打包好,紅棉伸手接了過來,拿在手里。 秦悅沒有多想,不打擾人家生意,走出了錦衣坊。 在喧嚷的街道上左右看了幾眼,決定去方才擦肩而過的那間茶樓去瞧瞧,這南來北往之地,肯定有人在茶樓里說書講趣話的,說不定能聽到些什么有趣的事。決定以下就往前走去,走了兩步看看身后的紅棉:五六套衣服一個大包袱背在身上,那小身板越發(fā)顯得羸弱了。 “紅棉你先把衣服帶回客棧吧,還記得路嗎?”秦悅問。 “公子,紅棉記得!”紅棉點頭,“那紅棉先回去了,公子,公子小心。” “呵?!奔t棉看著周圍如潮水的人流,對秦悅說要小心。秦悅不禁看著紅棉遠(yuǎn)去的身影輕笑。 酒樓樓下,抬頭看去,只見二樓凸出來的一塊露天陽臺上,幾方木桌上四五人圍坐一周推杯閑談。 走了進(jìn)去,一樓大廳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極是喧鬧,二樓可沒有這么擁擠。秦悅抬腳就要上到二樓去,不過馬上被一個長袍青年人攔了下來。 “這位客觀且慢!”。一身長袍加身的青年人問道。 “怎么?”秦悅差異。 “這位客觀想是不知道我們天然居的規(guī)矩。這二樓只招待進(jìn)京趕考的文人舉子?!闭f罷伸手朝二樓遙遙一指,眼睛直視秦悅。 “呵,那么,您是在看不像是文人咯?”秦悅哂笑道。 “不敢,鄙人只是看公子對天然居的規(guī)矩不熟,所以前來說明。每到京中科考之時,全國文人上京趕考都會經(jīng)過這四通八達(dá)的清水鎮(zhèn)。天然居特意辟出這二樓只接待考生,當(dāng)然,一些考生出身貧寒,身上盤纏不多,所以只需留下墨寶一副,便可在二樓歇腳,不用付銀錢。”那青年人一招手,不遠(yuǎn)處過來一個端著筆墨紙硯的小廝。 秦悅這才注意到,這青年人和這小廝倒是沒有商人渾身的市儈之氣,多了幾分儒雅。不過,裝的再像還是商人!這南來北往的考生不少,貧寒人家的確有很多,便是富貴人家的子弟一路上京趕考也必定是節(jié)省著用錢,畢竟路途遙遠(yuǎn),還要考慮到安全因素。 這個茶樓就算是賺他們的錢也沒有多少,倒是這些人既然通過重重考試能夠上京參考,定然都是有一定實力。說白了,就是潛力股,他們能籠絡(luò)一個是一個。 這酒樓財大氣粗,這算得上是無本生意。免費讓這些文人舉子歇腳品茗,既搏了個好名聲,萬一以后這些文人中有哪個高中了,留下的這一紙墨寶便是賺大發(fā)了! 所以即使秦悅看起來不像那比較貧窮的舉子,這酒樓中人亦是絲毫不提付錢之事,只拿來了筆墨伺候。言語之中不斷表示對文人的敬重。 不過對于一些較貧窮的考生來說倒是一件好事。秦悅站在樓梯一側(cè),還可以隱約在嘈雜中聽到樓上眾人談?wù)摷覈?。所以深思片刻讓捧著筆墨的那個小廝走上前來。 提筆寫下上下兩聯(lián):來路可數(shù)歇一刻知味,前途無量品一杯何妨。那青年人看了,覺得倒很是應(yīng)景,小心收下,對秦悅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秦悅隨即上樓去了。 都說文人相輕,秦悅上樓過程中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爭取以一個好的姿態(tài)第一次出現(xiàn)在這些“同行”眼前。 一身白衣藍(lán)綢飄飄,來人又面如冠玉,一身清華之氣。二樓所有正在談笑風(fēng)生的眾人忍不住都看向來人,他們多是連日趕路而來,很少見到如此風(fēng)姿出眾之人,所以本來喧嘩不已的二樓倒是靜了一瞬。然后才回過神來繼續(xù)同好友談笑。 秦悅看到周圍投過來的不同目光,淡然的向四周拱手微笑示好。看了看走去一個三人的桌子上坐下。 三人看到秦悅走來,停止了閑談,其中一位俊秀的少年問道:“鄙人秦遠(yuǎn)觀,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看到對方示好,想來對自己第一印象不錯,秦悅大膽的回以一笑,說道:“哦,秦兄,在下秦悅。” 后其他二人又報了名姓。 然后就聽到這三人聊起方才的話題, 秦悅在一旁靜靜的聽他們聊起心中的志向,偶爾附和上一兩句。 突然三人中最瘦弱,笑容也最少的那位少年,看向大街上熙攘的人流,不禁發(fā)出感慨:“誰能知道,這太平盛世的乃是表象迷人眼,真正的局勢卻如暗潮洶涌呢?” 秦遠(yuǎn)觀聽后很是感興趣的問:“怎么講?” 秦悅和另外一人也看向他,等著他下面的話:“諸位,且不說這民間,只說說這當(dāng)今的朝政……” 隔壁的一人的聲音突然變大,蓋過了這位瘦弱少年的幽幽話語。 “如今新皇年幼無知,朝中大事均要依靠安王殿下勞心勞力。朝代交替最是容易出岔子,安王殿下胸有韜略,治理國事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