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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過,一再夸秦悅是幸運之人。 可是在下午的趕路中,第一次遇到了不幸的事情。秦悅在馬車內(nèi)支著頭假寐,只聽到外面一陣叫喊聲,借著就是小張一聲“吁——”馬車停了下來。 秦悅睜開眼睛大聲問道:“出什么事了?” “救命!求公子救救奴家!” “嚷什么,嚷什么!你家欠了那么多債……” “我們急著趕路呢!”小張明顯是不想摻和這事,看見秦悅已經(jīng)掀開簾子走了出來,說,“陳公子,你看……” 秦悅往前看,只見一個衣著破爛的一個女子正在三五個壯漢手底下拼命掙扎,頭發(fā)蓬亂,臉上灰塵遍布,看不清長相。嘴里還在不停地說著:“公子救命!” 其中一個壯漢拽著那女子的頭發(fā)把她往旁邊一拉,拉離了路中間,讓開道路,惡狠狠對那女子說:“小賤人!往哪跑去!”轉(zhuǎn)身看到秦悅,眉如煙月,面如冠玉,通身氣質(zhì)清冷,打扮風(fēng)流,和氣的說,“這位公子對不住了,我們是附近莊上的,這賤人一家欠下不少債務(wù),想要逃跑!公子請慢走!”說著還望一邊退了幾步! “公子救命!這世道是要逼死人吶!是你們逼——”女子的話并沒有說完,就被壯漢“啪!”的一聲打到了臉上,那女子也一下子摔倒了地上,只聽見哭聲。 “且慢!”秦悅說道,雖然這幾人說話帶有濃重的口音,但是秦悅大致聽得懂。 那壯漢抬頭看向秦悅,瞇起眼睛說:“這位公子?” “不知她欠你們多少銀子?”秦悅問。 “加上利息一共有五兩銀子!”那壯漢說。 “我瞧這姑娘可憐,正好身邊沒有伺候的丫鬟,就當(dāng)我花了五兩銀子買了她,如何?”秦悅說。 那壯漢心中盤算,就算把人逮回去,也是給莊家做活,還不了幾個錢。倒是遇上個英雄救美的公子哥,和身后站著的幾個兄弟一商議,當(dāng)即拍板:“公子真是仁善,那就依了公子說的。”對地上似是不敢置信停止了哭聲的女子說:“你命好,跟著這位公子走吧!” 秦悅從荷包中拿出一手的碎銀子,算足了,讓小張把碎銀遞過去,那壯漢接過銀子看了紅棉一眼,想著身后的幾人招呼一聲便離開了。 紅棉似乎這才回過神來,對著秦悅狠狠磕了幾個頭:“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小張把她扶上了馬車,秦悅把水壺和一個茶蠱拿出來放在馬車?yán)镆粋€小桌子上,再拿出幾碟點心放上去。 小張在外面把車駕起來,大聲說:“公子你真是人好,不過銀子要省著點花啊,京城東西貴著呢!”其實是他剛剛看秦悅從荷包里拿出的都是碎銀,一把下來,荷包看著空了不少,除了剛開始給他的一半定金,還有一半車錢沒給呢! 秦悅沒有搭理他。 -- 第78章 第 78 章 紅棉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小點心,她很久沒吃飽飯了,秦悅說:“餓了就吃吧?!?/br> 透過亂糟糟的頭發(fā)能看到紅棉晶亮的一雙眼,她定定看了秦悅片刻,伸出手拿起點心狼吞虎咽起來,秦悅在一邊給她倒了一杯水,端過去讓她喝下。 然后秦悅就坐在一邊也不說話,看起書來。 紅棉吃飽喝足之后見秦悅在看書,不敢打擾,也怯怯坐在一邊不說話啊。 倒是外面趕車的小張是個閑不住的,過了半晌沒有聽到秦悅和紅棉說話。這位公子待人極是清冷,一路上他都快憋死了,這會好不容易又來了一個人,他主動搭腔: “這位妹子,家里是出了什么事?。俊睕]人應(yīng)。 “是叫紅棉妹子吧?紅棉妹子,你家中還有沒有其他的親人,你爹娘怎么……” ………… 秦悅終于忍不住把手里的書本放下,尋思著以后一定要專門有個自己的趕車馬夫。 “紅棉,聽那人說你家中是欠了她們很多債務(wù)?怎么會……”秦悅試探著問。 紅棉這才開口,秦悅和外邊的小張才聽出了原委。 原來紅棉家原本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有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一直以來雖說日子艱苦,但是一年里出產(chǎn)的糧食也夠她們一家人吃飽飯。 只是不是每年的收成都是一樣的,有時候遇到干旱或者洪澇就會減產(chǎn)甚至顆粒無收。就在千年,收成很差,在春天的時候,去年的糧食已經(jīng)吃完,可是新種上的麥子沒有成熟,所以一家人無法,只能向地主借糧,但是利息非常高。 一年的利滾利下來,紅棉一家早就還不起需要償還的總額。只能把土地抵押給了地主,可是這兩年的收成一直不好,只能一次次向地主家借糧,終于在今年,她們欠下的糧食太多,地主早已不愿借糧給他們。 再這樣的情況下,紅棉的父母拼命把糧食省下來給一雙兒女吃,紅棉的弟弟才剛出生不久,吃不了粗糧,母親又因為長時期饑餓沒有奶水。結(jié)果很快就夭折了。紅棉的父親冒險進(jìn)山去找吃的,可是春天正是萬物復(fù)蘇,百獸出山的日子,紅棉的父親一曲再也沒有回來。 她的母親也在重重打擊之下一病不起,不久就病逝了。家中僅剩下紅棉一人,她想著逃跑了或許到了其他地方,還能有一條活路,可是沒想到半路上就被地主家派出的壯丁給追上了,幸好秦悅路過,救了她。 說完,紅棉又是連連道謝。外面駕車的小張聽了也是長吁短嘆,為紅棉的命運嘆氣。 秦悅伸手制止了紅棉不停的報恩話,問道:“這種事情在你們那里很常見嗎?” 紅棉不停點頭,她還未開口,車外的小張就說道:“公子你是不知道,這事情說起來不好聽,可是不止這桐慶地界,就是咱們益陽周邊的幾個縣鎮(zhèn),這些事情也不少!” “難道朝廷就不管嗎?“秦悅問。 “嗨!朝廷才不管,據(jù)說啊,很多朝廷官員都私自屯了不少田地呢!”小張說,紅棉不懂這些,沒有說話。 土地兼并竟這么猖狂?秦悅?cè)滩蛔⌒捏@。 不久之后到了下一個歇腳的小鎮(zhèn),聽到人聲喧嘩,秦悅掀開車簾看了一看。只見前邊一方半人高的大石橫亙在道路一側(cè),上面三個紅色的大字“清水鎮(zhèn)?!?/br> “這清水鎮(zhèn)啊,別看他它只被稱為鎮(zhèn),其實不比那些大的城市差多少。我們大景很多南來北往的客人都會在這清水鎮(zhèn)歇歇腳,所以這里什么人都有,容納了全國各地所有的客商!”秦悅還未開口,小張又自顧自的介紹起來了。 怪不得,進(jìn)了街道之后,只看到大街上一輛馬車接著一輛,寸步難行。只得讓小張把馬車停到鎮(zhèn)口一個專門看管馬車的人處。一行人才能勉強(qiáng)走到街道中,在人縫里穿行。 小張看著倒是熟門熟路的樣子,帶著秦悅和紅棉左拐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