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檻踏破了。 -- 第46章 第 46 章 如果沒有意外,應(yīng)該是月娘的父母從眾多求親者中挑出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差不多的佳婿來,但是世事就是如此無常,杜月娘遇到了遠道而來的一位風流少年,并有了季柳庭。 那位少年連日趕路來到了日安鎮(zhèn)歇腳,雖然一路風塵仆仆,可是一身的風流姿態(tài),眉宇間的俊俏迷人,還是輕易的讓月娘有了好感,那少年顯然也沒有想到在這窮鄉(xiāng)僻壤里還有如此佳人,一向風流慣了的紈绔少爺看上了小鎮(zhèn)里如出水玉荷般的清麗姑娘。 察覺到這少女對自己也有意,當天的夜里就潛入了少女的閨房,杜月娘不解自己生出好感的少年竟是這樣一副下流的性子,但是父母就睡在旁邊的房間也不敢大聲掙扎,又被這少年哄騙著要娶她,少女心性想著反正以后要嫁給這人,也就順從了。 少年一解連日來的壓抑,在床第間也許下了不少甜言蜜語,但是不知為何,第二天天亮起來已找不到了郎君身影,枕邊留下的只有一個上好的白玉玉佩,上面雕有一個“季”字,還有幾張大額的銀票。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杜月娘竟然只那一次就有了身孕,最先瞞不住的就是家人,這讓鄰里相親知道了就是個浸豬籠的結(jié)局,父母心疼女兒,只對外說女兒暴病而亡,實則讓月娘收拾了行裝匆匆逃到百里之外。 月娘連月奔波竟也沒有落胎,到了清水鎮(zhèn)安頓下來,靠著那人留下的一些銀票過活,后來這件煙柳閣的前主人要回老家養(yǎng)老想把樓盤出去,月娘就設(shè)法把這樓買了過來,算是在這異鄉(xiāng)有了容身之地。 這些年,她不是沒怨過,恨過,怨當初的少年為什么要了她又不要她,恨上天,她做錯了什么,要遭受到這樣的命運,一個女子在這世間就如浮萍一樣起伏不定,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看似光鮮的生活。 她如果只有一個人,這下半輩子,怎么過都成,削發(fā)出家青燈古佛,或者在郊外尋一根枯樹枝了此殘生,都可以。但是不行,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一個兒子,看著兒子越長越大,同已經(jīng)快要模糊的記憶中那人愈來愈相像的面容她心里又憂又喜。 當年那人定時高門子弟,若是能讓庭兒認祖歸宗,庭兒功課一向不錯,教功夫的師父也說庭兒根骨不錯,有了家族的蔭佑,庭兒一定可以一展所長,實現(xiàn)每一個男兒心中盡忠報國的夢想。 可是當年那人一直沒有找過她,她和家人自從離開之后也沒有聯(lián)系,可她一直用的都是以前的名字,那人若是有心,定可以查到自己,可是這么多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只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風塵經(jīng)歷,她也看清了那些男人們真正的嘴臉,不管外面表現(xiàn)出來的多么光鮮,內(nèi)里大多都是一片骯臟,當初是自己年少不知事,才會被表面的斯文俊秀給騙了,那人,也只當她是旅途中的一個玩意罷了吧。 季柳庭聽到娘親終于把多年前的秘辛講了出來,不由得心中悲涼,可笑他之前還想著定是父親有什么難言之隱才會丟下她們母子孤獨的飄零在外,如今看來,都是笑話,她們母子,都只不過是命運無聊之時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而他的存在,他的父親,更是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從來沒有誰期待過他的出生,他的存在,根本就是多余的吧! 杜月娘看著兒子陰沉著臉不知在想寫什么,并沒有去打擾,她知道,十幾年來突然得知自己的身世,難免心下有所觸動,需要些時間去接受。 杜月娘從自己廂房的一個箱子中拿出帶有鎖的一個楠木盒子,從腰間一大把鑰匙間尋出最小的一把,把他打開,季柳庭看到那上了歲月有寫泛黃的白色絲帛上放了一個白色剔透的玉佩,觸手溫涼,是上好的材質(zhì),這塊玉佩呈四方狀,中間刻著龍飛鳳舞一個“季”字,垂下來的紅色絲線打著細致的絡(luò)子。 “這塊玉佩是你父親的,如今你也大了,該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我,我對他早已沒有任何念想,就交給你吧,不定有一天,你能憑著這塊玉佩,可以父子相見?!倍旁履锫曇粲袑懩?/br> “娘,我會找到父親的,父親知道了娘親如此,如此,一定會補償娘親的?!奔玖ゼ奔钡恼f。 “傻孩子,你父親定時高門之子,如今應(yīng)是妻妾成群了,如今這樣,娘倒沒什么,只是苦了你,你一向聰穎,如果能夠回到家族中,對你以后的前途再有利不過,娘親沒用,只能拖累你……” “娘,您別這么說?!?/br> 母子兩個俱是淚水不住的流下。 自從上次師父說了要讓自己學習,無事不要打擾,有問題去問之后,秦悅開始還忐忐忑忑的不知道該怎么做才算做到了師父的心坎上,但是近日來她總是出去玩,也沒見師父說過半句,就是上次出了意外,打架惹了師父不開心…… 所以越來越大膽放肆,今天去找薇兒玩更是磨蹭到了看到家里廚房這里冒出的炊煙才回來,這天玩的真的挺開心,就算還陰云密布都影響不了秦悅的好心情??! 秦悅想到了被丟在自己一沓書最底層的那本,怎么也沒想到師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就考核她! “為師有其他事情要忙,沒空管你,瞧你這幾天玩的痛快樣子,是把為師當日說的話都當做耳旁風了?恩?”連越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問。 “師父,師父您考四書五經(jīng)吧,徒兒一定都能答得上來,徒兒沒忘師父的話,這幾天早上起床之后都有背書的……”秦悅聲音越說越低,當初師父讓背,只以為是師父憤怒之時隨便說的了,就沒放在心上。 剛回到家,在異常的氛圍中吃了晚飯,本來覺得有什么不對師父的神色好像比平常的更加淡漠了,臉色好像有寫發(fā)白,現(xiàn)在知道了,是被自己氣的吧?就是陳叔看她的眼神好像也有著,擔憂?秦悅心下憂愁的吃了晚飯,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被師父叫進了書房。 師父一改平日里一副對她“漠不關(guān)心”的眼神,一副千年深潭般的眸子里好似醞釀著巨大的風暴:“秦悅,是不是為師這段時日沒有管你,你膽子越發(fā)大了,敢回嘴了?!為師當時的原話是什么?什么時候讓你背四書五經(jīng)了!” 上,上次師父這么生氣是什么時候?平日淡泊沒脾氣的人發(fā)起火來著實讓人害怕,秦悅瑟縮了一下小脖子,怯怯的看著連越。 -- 第47章 第 47 章 “噼————”一道閃電從夜空中劃過,嚇得秦悅一個機靈,隨之而來的大風從未關(guān)的窗子撲進來,把屋里點的油燈蠟燭吹得一陣搖晃,本來便不明亮的光線更加影影綽綽,秦悅再看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