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叔的中年男子也湊近了,冷酷的臉龐終于泛起一絲笑意,將那種蒼桑揉和了很多。“你說跟雅安很象?唔……倒有那么幾分……”李樂優(yōu)只覺一頭霧水,大家明明說的都是中文,他為什么一句都聽不懂。大概,眼前這兩人的普通話實在是太寒磣了一點。隱約覺得,這兩人是在說他跟某人長的有幾分相象。……突然他象是想到什么,猛的站起身來,驚慌道:“大叔,你把我弄到這里——”“你可以叫我泰叔?!蹦侵心昴凶哟驍嗔怂?。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他哪里還有什么心情,計較稱呼之類的事。“你說我母親病危了?你怎么可以把我弄到這里來!這里究竟是哪里???我要去醫(yī)院??!”雙手用力的抓著泰叔黑色的西裝,就象抓住一根浮木。他知道,憑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負擔(dān)起那樣高額的醫(yī)療費用,若是這張臉沒有出痘之前,他還可以拼了命的多出幾次臺,勉強應(yīng)付。看著母親那么痛苦的模樣,有時候,他覺得活著真的是受罪!可是如此自私的他,就算看著母親受罪,也不想讓她徹底解脫。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手……死亡……他心里曾經(jīng)想了無數(shù)遍的結(jié)局,也是自己可能會目睹到的情形。現(xiàn)在想來,想為母親送終倒成了一件奢侈的事了。“你冷靜一點!”泰叔并沒有掙脫,反而看向了少爺。年輕男子顯然被李樂優(yōu)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此時眉頭微蹙,淡淡說道:“行了!你母親根本沒有病危!”“……”李樂優(yōu)動作停在那里,手依舊抓著泰叔,只是視線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年輕男子。“你母親現(xiàn)在很好,只不過,目前你根本不可能再見她了。”年輕男子的眼眸看向那垂著的厚重的米黃色窗簾,語氣淡然而不容置疑。李樂優(yōu)呆呆的看著眼前貴公子模樣的人,遲疑的道:“我mama真的沒事?那大……泰叔為什么這樣說?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還有我為什么不能去見她?”一連串的疑問迸了出來,眼前的事,早已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那年輕男子唇邊依舊泛著笑意,只是眼眸中帶了一絲不屑與無奈。“我叫溫維士,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你的……姐夫?!?/br>“……姐、姐夫?”李樂優(yōu)傻傻的,只會重復(fù)著別人說過的話。“要不是你jiejie非要找你回來,現(xiàn)在你恐怕已經(jīng)被扔到河里去喂魚了——”溫維士的聲音驟冷,甚至連眼神也變了,變得有些凌利。李樂優(yōu)連忙搖頭道:“我想你們認錯人了,我……根本沒有jiejie……”更不用說什么姐夫了。“你是不是叫李樂優(yōu),你母親是不是叫李碧瀾?”“是……”溫維士笑了笑,讓他坐下,“你難道從來沒有問過你母親關(guān)于自己親生父親的事么?”第3章雖然坐下來,李樂優(yōu)整個人依舊恍惚著。親生父親?他何止問過一次二次。然而每次問起親生父親的事,mama總是顯得很傷心,一個勁兒的咬牙切齒痛罵。“那種騙子,連自己親生骨rou都可以拋下,只會充大款,充港佬,害得我們母子這么苦!”一次是這樣,第二次再問還是這種說辭,他便對所謂的父親死了心,不再提起,免得母親傷心憤怒。“我媽說他是個……騙子……”年輕時候的mama很漂亮又單純,卻未婚先孕生了他,就這樣毀了一生。“騙子?”溫維士啞然,不禁失笑道:“香港甄氏的甄廣修竟然被說成是騙子,倒是天下奇聞了。”李樂優(yōu)心跳加速,神情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我爸爸真的是香港人,真的是大款?”“大款……”溫維士嘴角抽搐了一下,聳肩道:“沒錯?!?/br>李樂優(yōu)弄不清此時自己內(nèi)心究竟是什么滋味,但他知道,心里還是有幾分歡喜的,畢竟這世上誰人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長的什么模樣。“那他會來這里么?他想不想見我???”爸爸知道他的存在么?若是知道,為什么都不來接他,是不要他么?若是爸爸知道他和mama過的這么苦,都不管不理,那么現(xiàn)在也不會來的。溫維士和泰叔交換了一個視線,沉吟了良久,最后方道:“岳父他很久以前就過世了?!?/br>李樂優(yōu)怔了半晌,才會意過來,溫維士所說的岳父,其實就是他的父親。過世了……那就是死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明明這室內(nèi)中央空調(diào)開著,是恒溫的。“今年年初,連我岳母也過世了,雅安知道有你這樣一個弟弟存在之后,就非要接你去香港,讓一家團聚。”溫維士嘴角帶著一絲嘲弄。李樂優(yōu)雙手絞在一起,坐在床沿上,一言不發(fā)的默默聽著。“雅安,甄雅安——就是你同父異母jiejie的名字——是我的妻子,她很想見你。她一直是家中的獨女,所以一聽說有個弟弟,就算是同父異母,也迫不及待的想接你過去同住?!?/br>李樂優(yōu)恍然大悟,似乎松了一口氣。“我還有一個jiejie?你們是真的要接我去香港么?!”這簡直就象天上掉下的餡餅,吃得吃不得另說,看起來真叫人驚喜異常了。“沒錯,已經(jīng)在辦通行證了,三天后就可以出發(fā)。”“真的么?”李樂優(yōu)覺得恍恍惚惚,還沒睡醒一般,盡管一切美好的象童話故事一般,但他早已看清這世界,苦笑著搖頭道:“不行,我不能去香港……我很窮,幾乎身無分文,不要說房子了,還欠了旁人許多錢……”話音未落,溫維士啞然失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們也是騙子罷?”李樂優(yōu)慌忙擺手道:“不是的,我母親正急著要動手術(shù),我怎么可能一個人離開呢?再說,我還要去籌錢——”“可是,你已經(jīng)回不去了,你以為毀了那包貨之后,還有活命的機會么?!”男人溫柔的聲音卻描述著殘酷的事實。一說到那包粉,李樂優(yōu)整個人都傻了。“明明不是我弄沒的……”他小心看了看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泰叔。“但就是在你手上弄沒的!其實那包貨,也就值個二三百萬罷,沒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