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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唇,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一句:“在下蘇泯,是來找葉門主比武的。” 她滿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瞇著眼睛說道:“來找我比武的么……那這位少俠,我與你比武也不是不行,你若與我一同飲酒,我便隨了你的愿如何?” 說著,她將手中的酒壺遞到了他的面前,他剛想要接過去,便見到葉眥又迅速的將酒壺給收了回去,笑瞇瞇的從身后拿出另外一壺酒來說道:“都忘了,這壺,方才我喝過了,少俠便喝下這壺酒吧。” 酒香四溢,他伸手接了過來,本來說喝酒是佛門大戒之事,可是如今他既已不是佛門弟子,便不用顧忌這么多了,倒不如喝下之后,早早比完武了事。 他微微仰頭,喝了一口酒,清酒順著喉嚨而下,蘇泯不明白,明明聞著清香濃烈,卻不想喝下去卻是如此辛辣,惹得他頭暈眼花的,都已經(jīng)快要看不清楚面前的人了。 他回過頭去看葉眥,只見葉眥微微笑著,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頗帶著一些流氓匪氣的說道:“這秘制的醉人釀?wù)媸遣诲e,這一喝就倒?!?/br> 之后,他醉的不省人事。 ☆、前塵(2) 身上冷熱交替,似乎是有什么在他的身上游走,讓他忍不住顫栗起來,只是腦袋里暈乎乎的,怎么樣都睜不開眼睛來。 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啊,他想起來了,是葉門主。 這時候,葉門主似乎是坐在了他的身上,嗯?坐他身上做什么?下身灼熱的感覺升騰而起,心中一時羞憤,葉眥似乎是輕笑了一聲,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來。 將他的衣衫,一件又一件的褪去。 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是蘇泯上輩子一生的心頭病,他竟然就那樣,被葉眥給算計在了床上,腦子里暈乎乎的一團,還有方才與葉眥肌膚相親的觸感。 饒是蘇泯再過于遲鈍,那也該知曉此刻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的,早知如此,便不該應(yīng)允葉門主喝酒的。 事到如今,便只有負責(zé)才能夠解決了,也不知葉門主肯不肯下嫁與他。 葉眥似乎是在身邊躺下了,也不知道是有多么開心,竟然笑出了聲來,伸手摸在他的胸口上,抬起頭來吻在他的眉宇之間,一片溫和。 “要不是老子早就藏了一點迷.藥在酒里,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得手?嘖嘖,還真的是好騙呢?!比~眥有沒有忍住笑出了聲來,悅耳動聽的聲音落在蘇泯耳中,卻變成了滿心羞憤,怪不得他渾身發(fā)軟,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 葉眥將腦袋埋在蘇泯的胸口上:“也幸好宋遇他們幾個不在,要是在了,還不得鬧翻天去。”想到此處,她不免嘆了一口氣:“我這第一眼便喜歡你,要不我將宋遇換下來,把你做我的大相公如何?” 從葉眥的只言片語之中,他似乎是明白過來了什么,面前這個女子,明顯不是什么善茬兒,什么一同飲酒便應(yīng)了他比武之事,都是假的! 就是為了把他騙上床榻,污他清白! 以前聽說江湖險惡,不僅有殺戮和血腥,更是有陰謀詭計,讓人防不勝防,他此時力氣恢復(fù)了一些,伸手往旁邊一摸,總算是摸到了清霜劍。 入手一片冰涼,將他一顆躁動而又熾烈的心給涼透了。都已經(jīng)過了一輩子了,蘇泯實在是記不起來,當(dāng)初是在如何羞憤的情況下從床榻上一躍而起的,如何將衣衫披在身上,又在對上葉眥眼睛的時候,如何羞憤。 清霜劍出鞘,一劍過去,葉眥也不慌,大大咧咧的從床上站起來,雪白的身體毫無遺漏的映入眼簾,劍鋒一偏,清霜劍微微顫抖,大抵是蘇泯在顫抖吧。 他慌張的回過頭去,只聽到葉眥在身后打笑:“原來蘇少俠已經(jīng)醒過來了,呵呵,不如就依本門主方才所言,入了我清風(fēng)門?” 他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不、知、廉、恥!”他起身竄出窗外,葉眥一慌,連忙找著衣衫想要追上去,可是到床邊的時候,蘇泯已經(jīng)走遠了。 其實他是強撐著的,大抵是因為迷.藥和酒的關(guān)系,即便現(xiàn)在是醒過來了,可是渾身上下,都是酸軟的。 出了清風(fēng)門,正看到山下,那個滿身鈴鐺的小姑娘正坐在那兒等他,見到蘇泯的模樣,小姑娘眼神變得曖昧了起來。 “知道的是蘇少俠是去斗武的,不知道,還以為蘇少俠上清風(fēng)門被怎么了呢,呵呵?!蔽惨敉褶D(zhuǎn)。 蘇泯臉上一紅,不再去看小姑娘,他目光發(fā)冷,心中對葉眥的所作所為更是不齒,手握緊了清霜劍,總有一日,他要報了此仇。 “我大哥消息呢。”語氣清冷,竟然比之前還要冷上了半分,直教這春寒料峭,凍了冰霜。 銅鈴聲音響起,悅耳動聽,飄散在空氣里,小姑娘走過去,在蘇泯面前轉(zhuǎn)了一圈,揚起唇角,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說道:“誒,蘇少俠,你說,咱們都認識這么久了,你怎么就沒有問過我叫什么名字,是個什么人呢?” “我大哥消息呢?!彼渲槪琅f是沒有搭理小姑娘說的話。 小姑娘擺了擺手:“我叫安迎嵐,至于你大哥嘛?!卑灿瓖寡垌晦D(zhuǎn),勾起唇角:“只要蘇少俠你跟著那位葉門主,總歸會見到的?!?/br> 銅鈴聲響,她揚長而去,蘇泯剛想要追上去,可是身體里的藥勁兒還沒有過,一陣疲軟,跟著葉門主能夠找到大哥? 他眸色一暗,將手中的清霜劍握得愈發(fā)緊。 之后幾日,他游蕩于江湖之中,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身邊總是聽到關(guān)于葉眥的消息,比如說,清風(fēng)門葉門主家的那個宋遇道長鏟除了某個窮兇極惡的敗類;又比如說,葉門主家的那位楚折枝一擲千金,替葉門主買下了一座觀星樓;又比如說葉門主家的葉灼秋,被江湖上無數(shù)的姑娘追捧,躲在清風(fēng)門里不敢出來。 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蘇泯咬著牙,從牙縫里將“不知羞恥”四個字擠了出來。 他無路可去,也不知可以做些什么,于是就想到了要去報仇雪恥,一報當(dāng)日辱他清白之事,不知為何,就這樣,他與葉眥周旋了一年之久。 直到見到了大哥,他才知曉,血海仇深。當(dāng)年葉成歡與那一眾人,在斷天涯頂,將母親打落山崖,直至后來,葉成歡竟然將容聲的尸身都給搶了去,攛掇著江湖上的那些人,將父親給殺了。 除卻這陳年老仇,蘇泯更是發(fā)現(xiàn),葉眥的父親,前一任的清風(fēng)門門主葉成歡,死因竟然還與大哥有關(guān)。 此仇此恨,不報不行。 所以葉眥追他喜歡他,他都不應(yīng),刀劍相向,卻絕不傷到葉眥分毫,抑制住自己對于葉眥那若有若無的念想,直到大哥設(shè)計將葉眥逼上斷天涯。 他被逼著一劍穿透葉眥的心臟,看著她墜下崖底的模樣,蘇泯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