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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舒坦,沒想到能發(fā)生這個事情。沒告訴你他是枯骨鬼,我還不是怕你這書生膽小,不禁嚇。你瞧我這原身多好看,你都怕的跟什么一樣,要是知道那是個鬼,你還能巴巴跟著我住在這里?”李文鈺巴巴道,“皇倒是想的周到,但膽小書生我到底還是看到了那駭人的骷髏頭?!?/br>懷夙靜了一陣,“若是從前有法力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一早就能發(fā)現(xiàn),老子定然不會讓你知道他的原身是什么。”他這話說得云淡風(fēng)輕,在李文鈺聽來道有些傷感。特別是有法力三個字。真是戳進心窩里。聽說一個妖要成為一個強大的妖,過程其實很艱難。粥香四溢,一下子好像沒了什么胃口,他啞著嗓子問,“你當(dāng)初修煉成精,很辛苦吧?!?/br>雖聽黃師爺說這只大田螺有上千年的道行,言語上也多有欽佩。那一帶河道里的小妖多是依附于他才能在河里得以生存。但其實他是害怕的吧,否則,在他失去法力的時候,為什么不在自己的河皇宮里呆著,非要同他一道。李文鈺隱約能感覺到,像它們這一類大妖,因為強大才會被同類尊敬,一旦失去了法力就是將自己的一塊軟肋活生生的放在了別人的手上。他先前總覺得田螺的性子暴躁,又自私自利。可其實這都是它們所處的環(huán)境造成的。比之人間的弱rou強食,在妖界里更為艱難。人心又隔著肚皮,誰都想輕而易舉的得到同類的內(nèi)丹,功力大增。李文鈺尤記得某日懷夙喝酒時道的一句話,明明前一刻還在并肩作戰(zhàn)的人,下一秒亦能提劍相向。他想,這漫長的一千年來,若不是懷夙的小心謹(jǐn)慎,也許早就死了。而如今,他失去了得以護身的法力,沒有辦法去料到后面能發(fā)生的事情,也的確是逼不得已。想來,懷夙心中也是不好受的。李文鈺心中頓生了某種柔軟的情緒。“其實比一般的妖要幸運很多?!睉奄砜吭谝巫由?,斜斜進來的暖陽在他臉上投射下一道光影,“當(dāng)年一起修行的師哥師姐都沒有我強,因為他們生下來就沒見過父母親,但我見過。我阿娘在她還沒死之前就將自己的內(nèi)丹給了我。在師哥師姐們還沒能修成人形的時候,我已經(jīng)能能在人間地盤上招搖撞騙了?!?/br>“但師哥師姐都很聰明又刻苦,在資質(zhì)上雖不如我,我們?nèi)齻€人聯(lián)合一路打打殺殺,也能勉強活著??赡莻€時段是段不大好的時間,妖界和魔界打斗的很厲害。有一回,師哥和師姐全部受了重傷。周遭的魔物很多,他們已經(jīng)身負(fù)重傷,我不可能帶他們出去?!?/br>懷夙目光涼涼,抿了一口茶,“師姐是個極其會忍受痛苦的人,但那一次,她卻哭了,因為太疼了?!?/br>房中一時寧靜,李文鈺回過神來,輕聲道,“那后來呢?”懷夙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古井無波。他撫著自己的額,“用一根斷了的利箭,取了師哥和師姐的內(nèi)丹,一個人跑總比帶著兩個受傷的人走的快,又加上他們的內(nèi)丹,自然就能逃出來了?!?/br>懷夙涼薄一笑,神色如常,嗓音偏淡,“妖魔兩族最常見的就是殘殺,其中手足殘殺亦是稀松平常,更何況是我們這種半路認(rèn)識的師兄弟?!?/br>李文鈺無法形容自己聽到結(jié)局之后的震驚,不得不說,也許成精之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他那一顆憐憫的心,也開始膨脹的無與倫比。懷夙坐在椅子上,眸光冰冷的瞥了他一眼,很不自在的冷哼了一聲,“死書生,你那個是什么眼神?!彼嗔巳囝~角,“現(xiàn)在同那個時候不大一樣了,沒有那么多打打殺殺的,全憑拳頭吃飯。雖然法力還沒有恢復(fù),不過總不至于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的程度。你別皺著一張臉,跟老頭一樣,丑死了?!?/br>“我可沒?!彼樖钟昧⑼敕旁谧约好媲?,勺子一裝,一大口吞進嘴里。唔,差點沒吐出來,真是要燙死了!懷夙似笑非笑的望著李文鈺的側(cè)臉,眼睛里不起然落入一雙眼眸,含著笑,和煦如同冬日暖陽。他雖不及那虞姬好看,卻獨有一鐘感覺,清清爽爽的,很讓人覺得干凈。這種干凈的特質(zhì)是他們這些做妖做鬼身上從來都不會有的東西。生生剝了三個人的內(nèi)丹,地面上流淌一地的血,連鞋襪上都沒有幸免,那畫面是他這輩子都不想回憶的東西。但已經(jīng)熬過了很久,自然還想要活著啊??伤桓彝@書生說這些話。這書生看起來精明又滑頭,其實相處久了,才能知道,李文鈺這人其實是最心軟的。自從那日逛完燈花回來,他翻來覆去的想,這書生也沒他手下的幾個人乖,為什么他就喜歡放著那么一個人在身邊。他后來就像通了,他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書生。思緒想到這里,為什么看到書生同別的男人接觸會吃味這個事情就很好理解了。原來,自己是喜歡他啊。作者有話要說: 福建下了好久的雨,聽說未來半個月也要下雨。我真懷疑蕭敬騰在福建買了套房子,還是定居的那種。第23章揭穿之夜(一)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有些話就很難開口。但卻也是想要讓書生看到自己的另外一面。誠然,田螺答應(yīng)自己,若是這書生膽敢表現(xiàn)出任何一點的恐懼或者厭惡自己,那么.....算了,田螺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個圈,還算這死書生表現(xiàn)很好。果然是他看上的人啊。果然,這個世間沒有什么恐懼不是一頓飽飯不能解決的,要是真有,那吃兩頓總行了吧。李文鈺喝下一碗熱騰騰的粥,感覺自己的脾胃都活了過來。這檔口,才開始同懷夙道,“那侯小云這只枯骨鬼你打算怎么辦?他看起來蠻厲害的?!?/br>“暫且能同他打個平手,”懷夙風(fēng)輕云淡道,抬起手,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他的修為還不能傷到我,但我也沒有能力跨到鬼界教訓(xùn)他就是了?!?/br>“那你要怎么拿回珠子?我猜想,那么多年來,這只枯骨鬼能以人形不畏懼白天的存在在這里,定然是托了那珠子的緣故吧?!?/br>懷夙心不在焉地“唔”了一聲。李文鈺接著自言自語道,“他也是有本事,那么厚實的一張皮需得每日那么披著,現(xiàn)在有事夏天,一定很熱啊。哎,那你說,那鬼同人在一起了久了是不是會吸人的陽氣啊?!?/br>懷夙沒回李文鈺的話,倒是一直將目光落在窗外。李文鈺這才注意到,此刻他們還住在梨園的房子里,懷夙根本沒換地方。他順著懷夙的目光往下看,就瞧見了站在底下的侯小云和楊月樓!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李文鈺“蹭”一聲就站起來,目不斜視地盯著這兩人,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