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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啊——!”又是一聲氣急而短促的慘叫,馮奇趴倒在地上,臉上到處都是黑色火焰造成的燒傷,脖子被符文勒得血rou模糊,整只獸都是進氣多出氣少,全靠不服輸?shù)谋拘跃S持著清醒。“……你……你這個老混蛋……虐待狂……我……我早晚要你付出代價……我……我……”“省點力氣吧!”許廣成彎腰,抓起馮奇的頭毛,說:“五百年前,我或許會重視你的詛咒你,但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沒可能翻出我的手掌心,無論怎么折騰?!?/br>“混蛋……混蛋……我會讓你后悔的……后悔和我契約……明明搶掠燒殺都干過,卻……卻要做個好人……要成正道……我……我要讓你永墜十八層地獄,和我……和我……”馮奇不停地詛咒著,它最討厭的是好人,其次就是許廣成這種從來心狠手辣還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的混蛋。許廣成自然不會把馮奇的詛咒放在心上,把這家伙收拾得服帖后,返回客廳。此時,化身也為鐘武川扎針結束,正引導熏香和天地元氣進入他的身體,培養(yǎng)他的經(jīng)絡。以透視力觀測,看到小醫(yī)生的胳膊里,那些斷裂的經(jīng)絡在元氣的培養(yǎng)下重新連接,萎縮如蠶絲的神經(jīng)露出重新發(fā)育的跡象,許廣成的嘴角露出淡淡笑意。但是很快,他又嘆了口氣:“可惜……沒有仙人骨……”作者有話要說:貘在中國的時候,并沒有吃掉噩夢的功能,只有使用貘的毛皮做為坐墊或寢具可以避免疾病和厄運、還有繪制貘的畫來避免邪氣的風俗。唐朝年間,這種民俗信仰傳播到日本,從“避免噩夢”逐漸演化為“吃掉厄運、吃掉噩夢”,所以默認貘是日系。第12章一夢成獸許廣成的嘀咕全部落在馮奇的耳中,天性邪惡的窮奇眼中流過一道暗光。他忍著契約反噬的劇痛,走到許廣成面前,一腳踢翻香薰爐。頓時,客廳里滿是密得讓人不適的香氣。“干什么?”“日行一惡,有意見嗎?”許廣成眼中閃過懷疑:“這么幼稚的報復,有點不像你?!?/br>馮奇說:“在你面前,我敢亂來嗎?”蓬!尾巴冒出,漲破了牛仔褲,馮奇笑嘻嘻的說:“我現(xiàn)在就上樓給他拿替補的藥?!?/br>“不用?!?/br>許廣成當即拒絕馮奇。臨上樓前,他看眼沙發(fā)上的鐘武川。因為吸入過度的熏香,小醫(yī)生暫時陷入深度睡眠,手指痙攣,全身冷汗,隨時可能被熏香里的特殊成分逼到心臟暫停的境地。于是,許廣成手指捏訣,壓在鐘武川的后頸處,強行穩(wěn)住魂魄,這才上樓拿熏香的補充裝。目送許廣成離開,馮奇的眼中流過一絲齷蹉。老東西,你以為窮奇的好處是那么好拿的嗎!現(xiàn)在,就要你付出代價!它舔著爪子接近偽裝成沙發(fā)的美杜莎男蛇,對男蛇說:“我們實力不如老混蛋,活該做老混蛋的奴隸!但是給老混蛋做奴隸不代表要給老混蛋的七大姑八大姨做奶媽?,F(xiàn)在這樣子,你不覺得窩囊嗎!”“實力不如他,也只能受著他的氣?!?/br>男蛇對現(xiàn)狀也是非常的不滿,尤其是躺在身上的這個小人類。馮奇看男蛇被自己說動,笑得異常陰毒,他說:“人類有句話,不能強攻那就智取。雖然我們兩個加起來,實力上也還都輸給老混蛋一大截,但是——”“你又想干什么壞事?這次要再害我被主人斬掉尾巴的話——”“放心,這一次,你不用擔任何風險!”馮奇暗戳戳地拿出一張黃符,交給男蛇,說:“你只需要將這張黃符藏在鱗片里,每當老混蛋讓這個人類躺在你身上扎針的時候,就運動真元,讓黃符上的符文一點點滲進人類的身體里面?!?/br>“這個黃符有什么用處?見效速度快不快?會死人嗎?”男蛇連串發(fā)問。和馮奇一樣,他也是既恨許廣成又怕被許廣成報復。“死不了,只會讓他的身體出現(xiàn)一些超過人類常識的變化?!瘪T奇陰冷一笑,“跳出人類的視野看,這甚至是一個很美的變化。老東西不是剛剛還在嘀咕,說這個小人類沒有仙人骨,很可惜嗎!”“你不會是要——”男蛇被馮奇的暗示嚇了一跳,正要細問下去,聞到了許廣成的氣息。于是它趕緊把馮奇的黃符藏在鱗片里,偷偷運轉靈力。而許廣成下樓,正好看到馮奇像餓了十年的老鬼盯著沙發(fā)上的鐘武川打轉,冷笑說:“又想干什么壞事?”“想干壞事是我的天性,主人你太敏感了?!?/br>馮奇打完哈哈,就出去遛彎了。許廣成知道馮奇多半又在計劃什么壞事,不過這家伙自和自己簽約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停止過鬼主意,而且每次都是翻死在自己的手掌心,這次也不會例外。回到男蛇身邊后,他又開始給鐘武川扎針了。…………鐘武川做了個長長的夢。夢里,他的身體變得好像野獸一樣,又靈敏又活潑,奔跑在現(xiàn)代社會已經(jīng)不可能見到的繁茂樹林里,到處都是綠樹紅花,到處都是奇珍異獸,上空還時不時有好像古裝仙俠劇的演員的男男女女們飛過去……夢回前世?針灸的副作用?鐘武川想不明白,他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手腳還是人類的無毛狀態(tài),許廣成正背對著自己收拾銀針,頓時松了口氣。“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他從沙發(fā)上坐起,擔心地問。許廣成轉身,說:“沒有多久,剛好一炷香的時間?!?/br>“一炷香的時間……”鐘武川看了下手機,果然只睡了一個小時,但是回想夢境,卻仿佛經(jīng)過了一生一世那么漫長。他不禁問:“許主管,你的熏香里是不是有催眠成分?”“催眠……怎么可能!”許廣成給鐘武川遞了一杯茶,說:“怎么,做噩夢了?”“不能算是噩夢……”鐘武川接過熱茶,氤氳熱氣中,許廣成的面容漸漸朦朧。“我做了一個好像一輩子那么長的夢,在夢中,我長出尾巴,四肢布滿白毛,在山林里奔跑,沿路都是動物園里都沒見過的珍奇鳥獸,樹木的模樣也很奇怪,好像熱帶雨林,但又好像……”“你知道自己變成了什么野獸嗎?”“不知道,我一路跑過去都沒有找到水,沒法看自己的倒影。但我可以確定我變成的那種獸在叢林里的地位很高,我一路奔過去,其他的野獸都主動給我讓路,正在進食的小猛獸還會把自己的食物推到我面前……”“除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