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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已等在院中,斟了一壺清茶,上面落著幾朵菊花。他獨自一人坐在下首,上首處茶盞尚溫,似乎不止他一個人。 管家見疑,夏侯成義卻天真的以為,這上首之位是留給自己的,當下便大大咧咧的坐了,將茶咂摸著喝了。 “茶不錯,就是菊花味大。秦大夫,之前說好,要將我兒接回去認祖歸宗,您如今可曾相好了?” “這七年來,我與鐘靈相依為命,自然是舍不得。只是,他既然并非我子,也不能強留,終究是要回到他該去的地方。”秦臻望著茶盞,默默不語。 管家插了個空子,奇怪道:“秦大夫今日倒是好興致,這茶……可是上好的,臨安縣這小地方倒也有。” “臨安縣這區(qū)區(qū)小城,自然是沒有的。恰巧有貴人從京中來,這是貴人的茶?!?/br> 秦臻神色不動,管家和夏侯成義都以為是那余寧縣主送贈,便不以為奇。 “這位余寧縣主,與秦大夫交情倒真是不錯?!毕暮畛闪x又飲了一杯。“那孩子在哪兒?我親自去接他吧?!?/br> 秦臻跟著起身,引路,突聽孩子脆生生的叫了一聲:“爹!救我!” 秦臻頓住腳步,拽了一下來不及停下的夏侯成義。院廊盡頭,秦鐘靈被林氏制住,一柄雪亮刀光抵在脖子下面。 “林氏,你,你這個瘋婦……” 夏侯成義語無倫次,還沒說完,就被秦臻攔住。 “夏侯夫人,稚子無辜,還請您放了這孩子吧!” 林氏冷笑一聲:“確實是個惹人疼的孩子,可卻半點也不無辜!秦臻,你這般疼愛他,可知道,他究竟是誰的孩子?” 秦臻早就有了預感,可終究卻逼到了他頭上。 “夏侯成義說,是他與夫人的孩子?!?/br> 林氏幾欲大笑,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最終,這嘲笑多化成了兩行清淚。 “我的孩子?我會這樣,拿刀指著自己的孩子嗎?夏侯成義,你來說,他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夏侯成義急忙擺手:“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別嚇唬孩子。你就算不顧及夫妻之情,也置林家于不顧嗎?” “我殺了他,再橫刀自刎,都說人死無知,林氏固然無辜,可我死了,便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夏侯家要如何對付林家,我又能知道什么?今日,我就要你親口說,到底這孩子是怎么來的,你說!不然……” “你,你停手!我,我說!”夏侯成義原本便是皮厚之人,之前種種謀劃,不過擔心這孩子記恨于他,眼看這孩子失而復得,卻又落到了林氏手中,他哪里還顧得上其他,脫口而出。 “他,他是許韻靈的孩子!是我和許韻靈的孩子?!?/br> 林氏瞇了瞇眼:“你既然對許韻靈念念不忘,為何當初偶然相逢,恰好遇見許韻靈生產(chǎn),卻沒有帶回家?” 刀鋒又往上抬了抬,夏侯成義唬了一跳,顧不上去看管家的眼神,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不是。我,我當時根本都不知道。當時你和許韻靈同時生產(chǎn),我只聽到穩(wěn)婆叫許娘子,哪知道是她?就算見到了,我,我也不一定能認出來啊。” 林氏冷笑道:“胡說!你和她連孩子都生出來了,會不記得她的模樣?” “當時我喝醉了!”夏侯成義想起當年事,也不知是什么心情,總歸是有一絲后悔,然而再也不多?!拔乙?,她是許相家的小姐,誰敢動她,就是個大麻煩!” “啪!”不知何處一聲脆響,夏侯成義嚇的一蹦,渾身的肥rou都顫了一顫?!澳镒?,夫人,我與你成親后,是,是有些花心,可那些女孩兒都是玩玩的,又有哪一個能比得上你?你說許韻靈,若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我哪里還能想得起她來?” 第三百一十四章許氏韻靈 云層縹緲,孤月寥落。今日日頭還未完全西下,一彎冷月便爬上了云層。 夏侯成義才說了幾句渾話,就被秦臻連打帶踹,好一頓收拾,再不敢對許韻靈有半分不敬。 “……那天,我喝醉了,隱約瞧著是個少女,正在荷塘里凈手,又,又去抓蝌蚪。我本來也只是看了幾眼,后來酒意上頭,就糊涂了……” 秦臻閉了閉眼,藏住了所有的痛苦。 林氏喝問:“你又是何時知道,她是許家的小姐?” 夏侯成義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林氏與他多年夫妻,又哪里不懂,可固然是將他逼到了這步田地,自己心中卻是悲涼一片。為許韻靈那薄命女子,也為在后宅中,一日一日將繽紛燦爛的少女心張牙舞爪成粗魯彪悍的自己。 “不過……是酒壯慫人膽!夏侯成義,你就是這么個玩意兒!不配為人!” 許韻靈是許家金尊玉貴的小姐,自小如珠如寶的養(yǎng)大,可卻是許世攸的老來女,又自小喪母,出事之后,身邊連個商議的人都沒有。痛哭之后,竟然只能一日一日的瞞著,日漸消瘦,到最后,猛然炸裂了開來。 許韻靈在秋宴上當場暈倒,診出有孕,人盡皆知。 當時許世攸致仕,唯一所有的,便是文人士子當中的清名,當即便氣怒交加,如何問那女孩兒都只是哭泣,面對嚴父,什么都說不出口。許世攸一時說了幾句氣話,許韻靈走投無路,連夜跑出了家門。 之后便遇見了秦臻。 刀刃落地,林氏神色迷茫:“秦臻,你是個大夫,真不知道,她當時已有身孕嗎?” 秦臻搖搖頭:“當年我學藝不精,后來才知曉她有孕了?!敝劣谶@其中,是否許韻靈有心隱瞞,他已經(jīng)不愿意再去細想。 他還記得,她是那樣溫柔、美麗的女子,若要瞞住一個眼里只有她的傻子,該是有多容易? “靈兒終究是我的妻子,這孩子雖說是你的骨rou,可你卻不配為人父,我是斷然不會讓孩子跟你走的。鐘靈也不會愿意?!?/br> 夏侯成義鼻青臉腫,他拽開林氏,跳將起來:“胡說八道!他是我兒子,不跟我,難道要跟你!你就是……許韻靈走投無路,才隨便找的一個野男人!要不是我,你能跟她好?” “混賬!我若說這孩子歸我,你可有什么話說?” 門突然打開,門簾后,站著一個身形清瘦、容顏矍鑠的老人,余寧縣主蕭玉臺、七斤都跟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