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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這個夏侯成義十分懼內(nèi),本打算釜底抽薪,將夏侯夫人給請來,誰料,秦臻卻自己想通了,愿意讓孩子回去了。 “小七,你餓不餓?不如……去吃點東西再回去睡吧!” “好啊好?。 逼呓锩硷w色舞,二人一拍即合。 白玘摸摸的彈了彈手指頭,馬兒應(yīng)聲掉頭,轉(zhuǎn)向饕餮館。 蕭玉臺掀起車簾,冷風(fēng)迎面進來,身子一動,就被白玘懶腰抱了開來,只留下七斤一個人趴在窗口冷不丁被冷風(fēng)吹的嗆住了。 “什么,干什么……”七斤咳了幾嗓子,越發(fā)不識抬舉,整個人都往蕭玉臺身邊湊,被蕭玉臺笑嘻嘻的一指頭戳開了。 “你一身冷氣,可別過來?!?/br> 七斤瞪大了眼睛指著她:“有你這樣兒惡人先告狀的沒有?那車簾子可是你打起來的?” 雖然這么說,可卻朝旁邊退了退,將車簾放下了。 連這點冷風(fēng)都如臨大敵,看來,蕭玉臺這胎,比她想象的還要辛苦。 “這會兒……對了,我們?nèi)コ责Q飩吧!這個季節(jié),夜晚不冷不熱,城東的趙大爺晚上才出攤,一碗薄皮餡多的大餛飩,放上通紅的辣椒油拌一拌,再撒上芝麻……怎么樣?” 蕭玉臺自然是好。 馬車再次調(diào)了個頭,還沒走到,蕭玉臺便睡著了。 七斤抱著她歪下來的腦袋輕手輕腳的送到白玘那邊,靜靜的下了車,讓趙大爺裝了一碗餛飩,連著碗一起買了下來,送回車上。 “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家去了。” 白玘無聲頷首,沒有驚動蕭玉臺。車馬轉(zhuǎn)身,七斤留在原地,呆呆的看了一會兒車轍,那碗餛飩好了,她放了一勺辣椒,半勺芝麻,還有一些切成碎的細蔥花,紅紅火火的拌了拌,對面沒有一個人,這碗餛飩的味道似乎也差了一些。 雖說不想吵醒她,馬車剛到家,蕭玉臺便醒了過來,神色有些渾噩,突然一把抓住了白玘的手。 “小七呢?” 白玘還未答話,蕭玉臺便起身坐起,前所未有的焦急:“小白,你用水鏡查一查……快!” 白玘也不細問,劃開水鏡,鏡中昏暗,沒有光亮,隱約有叮咚叮咚的水聲。還未看出什么端倪,小六子帶著兩名衙役急沖沖的趕來,來不及見禮便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 “縣主,我?guī)煾岛托$婌`不見了!家里的東西也沒了,好像……縣主,胡大人讓我來問一問,我家?guī)煾悼稍鴣碚疫^您?” 蕭玉臺眉目凝重,打斷小六子:“不是跑了!你師傅和小鐘靈是被抓了,還有七斤也不見了。你,去衙門回報給胡大人,讓他派出所有人去找,我們先走一步?!?/br> “哦……”小六子顧不上問,急忙照做,眨眼間,馬車已經(jīng)出去老遠了。 “剛才看的不清楚,似乎是在一個山洞里,還有孩子的哭聲。七斤懷有身孕,這么晚了去那里干什么?究竟是那管家,還是夏侯夫人林氏?”蕭玉臺一拍車門,焦急萬分。 白玘再次劃開水鏡,這次和之前一般,里面過于昏暗,沒有一絲光亮,根本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畫面一轉(zhuǎn),水鏡放棄追蹤七斤,變成了夏侯成義,那小胖子剛剛起身,還在穿衣,聽管家來報,嚇的魂不守舍。 “什么?跑了!那,那不行??!大管家,你是知道的,我這次要不把人帶回去,大伯父真會殺了我的!快去找,快,把我們的人都派出去,不管怎么樣,要先找回孩子!” 大管家看出些貓膩,道:“老爺,這不對勁。下午看秦臻的神色,明明已經(jīng)同意讓我們把公子帶回去了,怎么會突然跑了?又帶著這孩子,這么晚了,能去哪里?城門可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br> 第三百一十章毒辣的林氏 夏侯成義急的跳腳:“你問我?這你問我,我怎么知道?這個秦臻,他,對了,你看他之前一副老實巴交生無可戀的樣子,全都是用來迷惑老爺我的!我以前還覺得,你這個大管家心眼太多,這廝,才是最jian詐狡猾的!” 大管家哭笑不得,怪不得大老爺都說,這夏侯成義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袄蠣敚@事情蹊蹺。” 白玘早在夏侯成義房中放了一枝柳條,靈氣一動,柳條便幻做人形,落地成一個小丫頭模樣,假稱夫人請老爺過去。 夏侯成義氣的跳腳:“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婦人還在這里胡鬧!不去不去?!?/br> 管家也沒留意這丫頭面生,心中一動,勸道:“莫不是夫人有要事相商?老爺,快過去看看?!?/br> 夏侯成義滿心不情愿,拖著圓滾滾虛騰騰的身子,跟著管家過去,門口就一個呆愣的小丫頭守著,闖進去一看,才發(fā)覺里面空無一人。 “這么晚了,人跑哪里去了?叫我過來,自己又不見人……” 管家一拍手:“壞了!老爺,這秦臻莫不是……” “什么?趕快說,干什么總說一半?”夏侯成義滿不耐煩。 管家道:“老爺,我們從縣衙出來,才多大功夫,不足一個時辰,這秦臻既然要帶著孩子逃跑,又是深夜,那肯定是秘密行事,怎么會這么快這么容易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到底是什么人先發(fā)覺的?老爺,您別慌張,以我所見,恐怕,秦臻和小公子是被夫人給擄去了?!?/br> “??!那婦人這是要做什么?那怎么辦?” 白玘關(guān)了水鏡,淡淡道:“夏侯夫人林氏不見了??磥?,你的猜測有大半是對的。要盡快找到他們?!?/br> 蕭玉臺手指微顫,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傲质线@么急著動手,又故意宣揚,這兩人逃走了,所以……她不會拖的太久,會很快動手,做出一副他們父子在逃跑路上,不幸遇難的假象。到時候死無對證,即便我們真的懷疑她,也沒有什么實證?!?/br> “我這便去找……” “不,不對?!笔捰衽_拽住白玘的衣袖,搖搖頭。“還是不對。她人現(xiàn)在不見了,若是沒有人為她作證,那她還是有嫌疑。這臨安縣里,肯定有能為她證明的人!” 白玘捏了個指訣,片刻蕭玉臺便覺四面八方數(shù)道涼風(fēng)款款而來。 “查清楚了。林氏有一個姑母,就住在城東?!?/br> 片刻涼風(fēng)報信,白玘一息也不曾耽誤,帶著蕭玉臺趕往城東。 夜已涼,林氏立在院中,卻沒有半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