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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明月深吸口氣,不知是什么想法。 “后來薛明月,雖然是我暗算了她與連正明有染??晌覜]想她那么早就死了,我想著,這么高傲清冷的人,薛家的明月,落到塵土里,低賤的活著,一定很有意思??裳γ髟率鞘裁慈耍克怯嫙o雙,被困在蕭府之中,仍有手段,替薛家滿門收尸。后來,也漸漸查出些端倪。之后,她就自盡而亡了。她和薛老將軍一樣,是被蕭炎下了毒。有一回我去折磨她,親眼看見她掐住蕭清的脖子,險些親手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掐死。她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蕭清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重,后來……薛明月就自盡了。如果不是為了女兒,她怎么會如此?蕭炎,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你要是個男人,敢做,還不敢認(rèn)嗎?” 蕭炎猛地站起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身后按著的人略松了松手,他就竄出來,對赫連明月拳打腳踢。 “賤人,叫你胡說!你設(shè)計害我,竟然能布下這么久一個局!賤人……不,不,我什么也沒做!戚大人,你相信我,我什么也沒做,晉王爺也是知道的?!?/br> 兩旁的人將他給踢開,頭朝下摁在土上,給他吃了一嘴的泥。 戚窈涼涼道:“晉王爺?” 蕭炎突然心頭一跳,大叫起來:“不,不,我和晉王爺沒有絲毫關(guān)系,沒有啊,沒有啊?!?/br> “可據(jù)本官所知,蕭太守可是晉王爺新鮮出爐的岳丈??!” “不是,不是……”蕭炎被人踩在腳底,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是晉王,是他,他強(qiáng)搶了我的女兒……他,他還欺辱本官的妻子!” 赫連銀雪蓬頭垢面坐在地上,大笑不止:“蕭炎,原來你早就知道啊!你這個混蛋!不是個東西!” 不管蕭炎如何喊冤,罪證確鑿,罪名已經(jīng)定下了。 戚窈冷冷道:“蕭炎,你當(dāng)初陷害薛老將軍,害得大周失去了一門忠烈,這個罪名是毋庸置疑??赡闩c晉王所謀之事,究竟有無關(guān)聯(lián)……這個么,本官也不怕與你說句實話,究竟是人頭落地,還是滿門抄斬,還要看她的意思?!?/br> 蕭炎不管不顧的磕頭:“是我對不起她,可,可我也是疼過她的。她出生的時候,我欣喜若狂,比茵兒出生還要高興的多……求你,大人,讓我見見她吧!我愿意用余生所有的時間,來贖罪……大人,您和她說,和她說,就這么讓我死了,不是太便宜了嗎?我這種人,就應(yīng)該活著受苦受累,應(yīng)該活著贖罪啊?!?/br> 戚窈可真看不下去了,踹了他一腳就出去了。 蕭玉臺也從窗戶后面離開了。 戚窈故意沒綁著他們,只是嚴(yán)加看守,他離開后不久,里面就亂成了一團(tuán),相互廝打起來。 戚窈這次帶來的人,還有聶宵,隨后就與聶宵去了軍中,連正明也重返軍中,很快就站穩(wěn)了腳跟。晉王府查抄之后,戚窈又犯了難——這么多天呢,蕭玉臺整日和白玘吃吃喝喝,到處晃蕩,跟沒事兒一樣??伤R行前受命,是萬萬不能讓她受到委屈,蕭炎罪證確鑿,速速判決。 這都什么事兒?。慷己脦滋炝?,蕭玉臺究竟是要他死呢,還是要他活呢? 當(dāng)晚,一場雷雨過后,戚窈和薛衍都輕松了。 蕭炎瘋了。 大喊大叫,哭啼不止,胡亂的抽自己耳光,一副悔恨交加,追悔莫名的模樣。 戚窈找了幾個大夫看過,都確定是失心瘋了,他微微松了口氣,即刻將人圈了起來。自此,原本的太守府,遣散下仆,蕭炎與赫連銀雪,并二女一子熱熱鬧鬧的生活在里頭。 戚窈自然補(bǔ)了這空缺,擔(dān)任梧州太守。畢竟臨近邊疆,圣上登基不久,又是以前晉王和赫連家的本營,需要有心腹之人好好維整一番。 這天原本蕭家的管家又來報,簫茵和赫連銀雪打起來了。他出來看看,從后面轉(zhuǎn)回太守府,就見蕭玉臺正束著手,看著蕭府的后院。 第二百一十七章古怪的治病法子 她微微抬起頭,那般神色有點無動于衷的天真。 戚窈莫名有些氣惱:“你要求情就求情,不求情就不求情,怎么光在這里看著?” 蕭玉臺莫名其妙的瞪他:“你有病啊戚窈!他犯的是國法,我求什么情?我還奇怪,你為何這般處置?!?/br> 戚窈真是哽了一臉血:這還不是怕您老人家,突然圣母心大作,或者砍了他的頭,她又后悔嗎?反正,這人也不能再起什么幺蛾子了,就圈著養(yǎng)著唄。 戚窈深吸口氣:“你今后打算如何了?” “阿衍要上京了。我打算……” 戚窈冷酷道:“我建議你,盡快離開梧州?!?/br> 蕭玉臺是有這打算,可戚窈憑什么這么建議?。?/br> “為何?” 戚窈看她理直氣壯的樣子,難道是真一點也沒察覺?剛要開口,卻發(fā)覺一下子失語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白玘從她身后來了,手中拿著一把烤rou。戚窈憤怒的瞪著這兩個人,出了多大的事兒,還有心思烤rou吃? 白玘支走蕭玉臺,戚窈就又能說話了。 “你想一輩子說不出話,做個啞巴嗎?” 戚窈被他盯的毛毛的,迫于yin威搖搖頭。 “我若是你們,就找個地方隱姓埋名……” 白玘冷笑一聲:“你放心,他不敢。只不過她不想待在梧州了。和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他想要的,是不屬于他的。這是他的錯,應(yīng)該收斂他的心思。懂嗎?” 戚窈還沒說話,就見蕭玉臺從馬車上招招手,將頭探出車簾,對白玘喊話:“小白,沒有茶了。” 白玘不再理會他,抬腳就上了馬車,晃晃悠悠的走了。 戚窈一時無話可說。那馬車,他偶然間看過一次,里面鋪滿了白色毛毯,可以在里面打滾,然后就,全部都是吃的,一角放著一個小小的紅泥茶爐。他無意間看過一眼,蕭玉臺團(tuán)在一邊看書,白玘倒茶,喂她喝茶。白玘拿果子,喂她吃果子。白玘慢慢切著rou片,沾上紅油,喂她吃rou。 戚窈就一個感覺:這個廢物! 薛衍很快就上京了,當(dāng)天清晨蕭玉臺和白玘送走他,兩人沒有回城,直接換了條路,就走遠(yuǎn)了。 聶宵來報的時候,很有些莫名其妙。 “真是走了。也是,蕭炎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