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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叫王妃救命。 睢錦兒淡淡的站在一旁,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異樣。沅陵王冷哼一聲:“你認(rèn)錯人了,這是本王的姬妾,并非王妃?!?/br> 那穩(wěn)婆一愣,接著求素娘:“若是受寵,姬妾比王妃還管用……求您救救老奴??!老奴可都是……” 護(hù)衛(wèi)長望了沅陵王一眼,見他頷首,便刷的抽出雪亮刀鋒,在穩(wěn)婆胳膊上來了一刀,穩(wěn)婆滾地亂竄的哭起來。 “說!把你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穩(wěn)婆抖抖索索的被按在地上:“說,說了,別打了,要了老命了。是……是您的寵妾找的老奴,老奴是個平頭百姓,根本不敢反抗啊,她還說了,王爺您雖然看著威風(fēng),可這后院卻都是握在她手里,我要是不干,她就殺了我,再去找別人。老奴要是干了,還能有錢拿……” 沅陵王兩只胖胖的手掌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臉蛋:“不對,你說什么?你個老婆子,到底什么事?你一五一十全說出來!” 素娘拽著沅陵王的衣袖,嬌聲勸道:“王爺,這老刁奴受了點(diǎn)打,就胡亂攀咬,并不足為信。再者說了,王妃jiejie身子也受不住了,不如先將這幾個人收押,回頭再慢慢細(xì)審?!?/br> 沅陵王慢慢甩掉她的手,吩咐人給王妃看座,且移來了屏風(fēng)。 穩(wěn)婆再三求饒,被護(hù)衛(wèi)長又是一劍砍在胳膊上,終于招了。 “是素娘娘讓老奴偷偷將孩子換了出去!老奴幾個順利接生,王妃雖然體弱,可小世子卻健健康康的,老奴將孩子抱了院墻后面,換了那個孽胎……王爺,求您饒命啊!不知老奴,那幾個穩(wěn)婆也都是被素娘娘收買的,要不然,老奴一個人也不能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老奴全都是被逼迫的?。∪舨皇撬啬锬镂罩吓男∶?,給老奴十個膽子,也不敢做損陰德的事情啊?!?/br> 沅陵王癱坐在椅子里,不可置信的重復(fù):“你是說,這個男孩兒,是王妃生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孽胎?” 護(hù)衛(wèi)長又審問了其與幾個穩(wěn)婆,眾口一詞,王妃生的確實是個健健康康的男孩兒。 這是王府的頭一個男孩,他名正言順的嫡長子。這個小貓兒一樣的孩子,他的父親是當(dāng)今的沅陵王,母親是大將軍之女——可他剛才差點(diǎn)就親手把他給摔死了! 沅陵王腦子不太清醒了(從來沒清醒過),他抖索著手指向那幾個求饒的穩(wěn)婆:“你胡說八道!素娘只是一個姬妾,她如何有這么大的權(quán)利,使喚你們這么多人!” 穩(wěn)婆千呼萬喚:“王爺,老奴萬萬說謊。當(dāng)天是沈嬤嬤把老奴幾個帶到素娘娘住的素心園,那上上下下都是素娘娘的人……當(dāng)時,素娘娘屋子里,好像還有個男人,人家也不當(dāng)一回事兒的。要不是親眼看著,老奴怎么能信了素娘娘那話???” 沅陵王自己也琢磨過來了,素娘雖然身份地位,沒有名分,可卻是最受寵的。就連他也不止一次,當(dāng)著下人的面,呵斥王妃。不管因何事,睢錦兒和素娘起了沖突,他首先責(zé)罵的,都是睢錦兒。 后來,兩人就很少沖突了,他以為是睢錦兒安分了,終于知曉婦德了?,F(xiàn)在想想,是睢錦兒怕了差不多。而且,方才睢錦兒不是哭喊著,說素娘抱走了她的孩子? 可他絲毫不信,又罵了睢錦兒一通。 沅陵王貪戀美色,尋常他喜愛素娘那迎風(fēng)擺柳的媚態(tài),今天卻被睢錦兒給驚艷了一把,又因為種種刺激,使得他徹底的相信了睢錦兒。他慢慢問:“錦兒,既然是她換走了孩子,那你方才出來,又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與本王說?” 睢錦兒目光含淚,良久,淚珠滾落:“妾,有千言萬語想對王爺說,可……王爺一句話都不想聽罷了?!?/br> 沅陵王呆呆的愣住了,傻傻的看著美人兒垂淚。 “王爺宅心仁厚,不……也許是父子天性,您即便不知道這是您親生的孩兒,也沒有傷害他。我卻不敢說,萬一激怒了您,再害了他。我若不說,您還能饒他一命呢?!?/br> “父子天性?”沅陵王目光滑過跪地的素娘,冷冷問,“素娘,這幾個穩(wěn)婆,就連看守后院的婆子都指認(rèn)你,你還有何話可說?” 素娘端正的跪在地上,看向睢錦兒,穩(wěn)穩(wěn)道:“穩(wěn)婆并非府中之人,是容易被銀錢所惑。妾并沒有做過對不起王爺?shù)氖虑椤!?/br> 沅陵王抱著嬰孩,言辭更加冷硬:“她們不是府里的人,那沈嬤嬤呢?本王早就覺得奇怪,沈嬤嬤是你的貼身奶娘,從你小時候就照料你,怎么會去替睢錦兒辦事!現(xiàn)在看來,早就是你吩咐的,將本王長子換了出去,事情敗露之后,她還反咬一口,害得本王差點(diǎn)摔死了自己的親生孩兒!真是蛇蝎心腸!” 沅陵王踹了素娘一腳,素娘歪倒在地,又慢慢爬起來:“王爺,妾絕不敢做對不起您的事情。何況,王妃jiejie的身孕有異,可是慧心真人查出來的!是慧心真人親口告訴您的,慧心真人是遵玄真人的高徒,德高望重,在京中素來都有清譽(yù),妾即便可以買通穩(wěn)婆,買通沈嬤嬤,難道憑妾這低賤的身份,還能買通慧心真人不成?” 慧心真人拂塵一甩:“王爺?shù)囊馑?,是不相信貧道的醫(yī)術(shù)?” 睢錦兒看向蕭玉臺,眸光哀求;沅陵王舉棋不定,又拿不準(zhǔn)到底怎么回事,也看向蕭玉臺。 第一百六十章?lián)渌访噪x(三) 蕭玉臺淡淡道:“蕭某是個大夫,不懂您道家什么孽胎一流。哦,不對,我雖不入道門,可我?guī)熥饏s是道門一流的,不然也不能將天生門神針傳給了我。我為王妃診脈,只是察覺王妃脈象虛弱,但胎兒健康,若是繼續(xù)保胎,對母體不利。最好的辦法,就是當(dāng)即催生,可保母體無虞??墒峭蹂鷵?dān)心胎兒早產(chǎn),會有不足之癥,因此才要勉強(qiáng)自己,也再三拜托在下不要實說。王妃的一片心,都是為了孩子著想。至于孽胎一說,在天生門里,也算無稽之談!” 慧心真人德高望重,曾為沅陵王緩解頭風(fēng)之疾。而蕭玉臺也是實打?qū)嵉奶焐T傳人,手中三根銀針做不了假。沅陵王有限的腦力又迎來的嚴(yán)峻的考驗,他坐在椅子里,哄著孩子,根本想不明白,應(yīng)該相信誰啊! 若是相信慧心真人,那胎兒是個孽胎;若是相信蕭玉臺,孩子就好好的,而且錦兒為了讓孩子健康出生,還吃了那么多苦……事情弄清楚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補(bǔ)償錦兒,錦兒最喜歡吃藕粉糖糕,等她出了月子,就帶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