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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官宴之上,缺了舞妓罷了。椒jiejie抱恙在床,也強求不得,曇月這里卻有個更好的人選。只是不知椋娘您,中不中意。”椋娘怒道:“樓里的娘子們都是幾斤幾兩,我還不比你清楚!?除了夢椒,還有誰人敢稱舞姬行首,婀娜無雙?”曇月略略搖頭,道:“椒jiejie確是行首,但是無不無雙的,還得另說。反正眼下椋娘這里也沒什么良策,不如就隨著曇月前去看看,興許真能解您燃眉之急呢?”椋娘將信將疑的盯他半晌,覺得自己確實沒什么其他法子,便點了點頭。曇月微微一笑,引著她去了自己獨居的小院。椋娘隨他行至院中門前,更生疑竇,怫然道:“你可別告訴我,你還敢金屋藏嬌。”曇月苦笑著搖搖頭說:“我哪里有那般賊膽,還請椋娘移步進去,看看便知。”椋娘不再客氣,猛的推門進屋,見屋里確立了一人。那人聽聞門口有響動,轉(zhuǎn)過身來。椋娘看他那面容,直愣愣的呆在了原地。眼前的人兒一頭青絲如星瀑散落,寒肌勝雪,櫻腮粉唇。一雙靈眸,靜含秋波,攝人心魂。眼下一顆淚痣嬌艷嫵媚。雪白的頸子,頎長的身段,薄肩蜂腰,雖裹在粗布藍(lán)衫里,卻隱不去那傾城的容顏。椋娘在這粉波紅塵之中走了幾十年,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勝蔽月輕云,塞流風(fēng)回雪,似月娥出廣寒,如洛神下九天。曇月側(cè)頭掃了眼椋娘瞠目結(jié)舌的樣子,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他回身關(guān)好屋門,走到星若面前,捋了捋他的頭發(fā),柔聲道:“與椋娘見個禮…”星若點點頭,怯怯的看著眼前的婦人,問了聲安。他一開口,椋娘才發(fā)現(xiàn)這竟是個男兒郎。她不明就里的看向曇月,聽這白衣少年徐徐道:“這孩子麗質(zhì)天成,舞姿亦是綽約,可不知比椒jiejie強上多少倍。椋娘若是信得過我,便將明日之事交與我二人,定能讓你這鸝雀樓,名揚四方?!?/br>椋娘自是不信,讓這少年舞上幾段。曇月給他束起頭發(fā),又取了紗巾系在他耳后,遮了半邊面容,只留一雙美眸,明艷動人。星若后退幾步,合著曇月掌中的拍子,翩躚起舞。那舞,仍是夢椒常跳的薄媚獨舞,只是讓這少年跳起來,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凌波微步,羅襪生塵。斂了多余的矯揉,更加蕩氣回腸。曇月靜觀椋娘的面色,覺得也折騰的差不多了,于是輕擊三掌,讓星若停了腳步。他上前幾步,將星若護在身后,向椋娘道:“不知曇月這法子,您可否中意?”椋娘愣了半晌才回過神兒來,喜笑顏開道:“中意!自是中意!真不知你從哪里找來這好的人!”曇月隨即斂了笑容,正色道:“椋娘,曇月蒙你搭救,在你這雀樓里待了四年又多,替你撫盡小調(diào)名曲,執(zhí)教歌姬舞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官宴在即,我若能助你名貫四方,你能否答我一愿?”椋娘瞇起眸子,扯扯嘴角,道:“你有何愿?”曇月慢言道:“放我走。”椋娘頃刻間凜了神色,冷冷盯著這人,遲疑半晌,突然笑道:“好!我答應(yīng)你,你若能哄得太守開心,我便讓你離去。”曇月拉過身后的人,繼續(xù)道:“他與我一起走?!?/br>椋娘剛得了寶貝,自然不舍,可她看這少年神色決絕,也只得不情愿的點了點頭。曇月微微一笑,謝她兩句,便將她送走了。那婦人走了之后,星若一點也不踏實。他扯下面巾拉起曇月的胳膊,蹙眉道:“真的能成嗎?我怎么覺得這人一點也不可信呢?”曇月揉揉他的頭,安慰道:“終是希望能成…如若不成,我再想其他的法子。你放心吧,我們定能逃出去?!毙侨粢娝@般堅定,也覺得安心,乖乖的點了點頭。第二日,官家歡宴,曇月選了一支雀樓中人從未聽過的曲子,星若跳了一段剛?cè)岵莫毼瑁窃聻R星河,將軍出塞。錦閣里的客人從未想過會在這鶯鳴燕囀的煙花之地,賞到這般奇曲絕舞,無不心花怒放,歡顏大悅。椋娘不知得了多少賞銀,笑的嘴巴都裂到了耳朵根??缮倘酥乩?,守著這么兩棵搖錢樹,哪會輕易放過,自是出爾反爾,甜言蜜語,威逼利誘的將二人強留下來。曇月找她說過幾次,終是沒有成效,便再不提這事兒。不過椋娘倒是命人新打掃出一閣院,讓二人搬了進去,也算是補償虧欠。她還十分用心的在閣院上加了塊牌匾,上面瀟灑飄逸的,書了霽月二字。曇月與星若安安分分的住在那小院之中,白日里巧言歡笑,夜闌時卻做著自己的打算。他們靠著星若敏銳的鼻子偷偷撿撿,兩月功夫,屯了數(shù)十斤燈油燭蠟。他們左盼右盼,終等到夏雨過后,涼秋到來。待到一無月暗夜,兩人小心翼翼的將燈油灑盡,燭蠟漫布。行事之前,他們早就謀劃良久,推演數(shù)遍,是以一支明火扔下去,頃刻間火苗飛躥,焰光沖天。二人待火勢大作,雀樓眾人慌作一團之際,擠在慌亂逃竄的賓客妓娘之間逃出了這欲孽的深淵。只是星若一心護著曇月,不小心引火上身,燒傷了半條臂膀。曇月一直架著他飛足狂奔,可是星若覺得自己越來越支持不住。曇月見他實在跑不動,便尋了個街角的樹叢,將他扶進去,把他摟在懷中,腦筋飛轉(zhuǎn),想著解決之道。星若的胳膊早就疼的沒了知覺,他依偎在曇月懷里,怔怔的看著他,暗暗下了決心。“阿月…”星若輕聲道:“我覺得好渴…你幫我找些水來可好…”曇月點點頭,小心的扶著他靠在樹上,然后躬著身子摸出去給他找水。曇月跑了半條街找到一口土井,打些水上來浸濕了衣襟,復(fù)又跑回星若的藏身之處??墒堑人搅四菢鋮怖铮睦镞€有半個人影。他這才明白,星若是覺得自己傷勢太重,不想拖累他,所以找個借口將他騙走,自己則不知去了哪里。曇月發(fā)瘋了一般的在城里狂奔,可他跑到精疲力竭,也再沒能找到那人。天已漸漸破曉,他實在沒了辦法,只好躲在城門邊,等城門一開,便頭也不回的逃了出去。盧清曉聽星若講完這段舊事,找不出半句言語,只能傻傻的愣在那里。他沉默了不知多久,蒙蒙的問道:“那你…怎么去了天虹門?”星若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頹然道:“讓大哥給救了…就帶回了天虹門…幾年之后,我又去益州城,再遇到了他…便與他同去了墨黎谷。”清曉突然覺得心中騰升一股惡寒,他想起綾影之前說過的噩夢,才明白這白曇一般儒雅溫潤的人,竟還做過縱火焚樓這等禍?zhǔn)?。他凝眉望向星若,啞著嗓子問道:“你們將那樓燒了?那、那樓里的人呢??/br>星若動也沒動,低聲道:“能逃的都逃了,沒逃了的,就去見那閻羅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