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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見了他,就不能不管他,”懷風解下千行劍橫在腿上,拍拍劍鞘,道:“等我料理完手上的事,就去與他共掃驚雷好了?!?/br>想著有大師兄慷慨相助,綾影手上是多一分勝算,本應開懷。但是盧清曉總覺得別別扭扭的,那本子上密密麻麻記著的小字,總是或近或遠的縈繞他心頭,時不時的就蹦出搔他一搔,搞的他心煩意亂。慕懷風見身邊的小師弟還是一臉陰云,長臂一伸,勾在他肩上,安慰道:“好啦,別愁眉不展了。自明日起,我日日陪你練劍,你那兩儀劍招式繁復,走個百招又有何難?學明白了,我便求師父讓你下山。你好生陪著他,后面的事,就交給我吧?!?/br>大師兄總是這個樣子,只手擎起一片藍天,護著自己,再難的事兒到了他那里,不過云淡風輕。清曉暖暖一笑,又覺得有些難為情,他撓撓后脖子,臉有點紅。慕懷風提著劍跳起來,回手也拉起盧清曉,然后在他肩上重重一拍,道:“得了!記著回頭陪我喝酒!”清曉突然想起什么,扯過他的胳膊怒道:“還喝!昨天不知是誰踢了你藏在敬謹院的酒壇子,搞的滿院子酒味,所有的人都讓師父罰了!你還敢提喝酒!”慕懷風胳膊一抖,甩開他,高喊著這可不關我的事,誰讓你們走路不看路,然后夾著尾巴就跑了。慕懷風信守承諾,將劍派諸事都交給柳昂,自己則陪著盧清曉潛心習劍。直到看他將兩儀劍練得出神入化,信手拈來,懷風便帶著小師弟再去見師父。丘岳見這二人來了,壓根就沒讓他們過招,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擺擺手,準了清曉去東京的打算,就把他打發(fā)走了,不過留下了慕懷風。盧清曉沒想到師父這次這么痛快就同意了,頂著一臉藏不住的喜悅,飛也似的離了慎修院去收拾行囊。他奔回敬謹院自己暫居的屋舍,隨便抓了些東西塞進包袱里,草草收拾一番,轉身就要走??蓜偝隽碎T,覺得還是應該跟師兄們打個招呼,于是又退回屋里,丟了包袱,去找柳昂。清曉跑進仁靈的小院,敲了敲屋門,道:“二哥,在嗎?”他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回音,便琢磨著是在這候著,還是去找宋煒他們。不會兒功夫,楊韶妍回來了。靈劍見清曉在門前戳著,笑盈盈的走過去,把他請進了屋里。屋中新婚的雙喜紅燭已經(jīng)撤了,陳設淡雅無華,楊韶妍讓他找個地方坐下,自己則開了兩面軒窗,免得屋中憋悶。盧清曉看她忙忙碌碌的,趕緊道:“師姐,別忙了。我就是來與你和二哥辭個行,一會兒我就準備下山了?!?/br>楊韶妍轉過身子,向他道:“要去東京嗎?”清曉靦腆一笑,點了點頭。楊韶妍看著清曉長大,待他如親弟弟一般,看他苦苦戀著那么個心懷叵測之人,心里頭總覺不踏實。她思量片刻,躊躇道:“清曉,你告訴我,那綾公子,你對他究竟了解多少…?”盧清曉愣了愣,他沒想到靈劍會拋出來的這么個問題,這個他不知問過自己多少遍,卻從來不敢深究的問題。盧清曉跟著綾影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下來,見他開懷大笑,見他嚎啕痛哭,見他泰然自若,見他沖冠一怒,在他身邊待得越久,好似離他越近,近到觸到他脖頸間的溫度,好似離他越遠,遠到連他的容貌都辨別不清。楊韶妍看他支支吾吾不答話,又問道:“你們,怎么認識的?”盧清曉這回張口便答:“在我爹壽宴上。他跟我爹是忘年交,我去年回去給爹爹賀壽,正好遇到他…”楊韶妍覺得不明就里,疑惑道:“綾公子不是墨黎谷的人嗎?怎么會識得令尊?”清曉不知哪里來了一股自豪感,笑道:“他還是京城第一名裁啊,在我家香鋪對面,開著布帛鋪。云翳那手藝可是無雙,小小一間鋪子,天天門庭若市?!?/br>聽他這么說,楊韶妍覺得更奇怪了。墨黎谷向來以神出鬼沒又消息靈通著稱,怎么突然會大張旗鼓的搞個享譽京城的布店出來呢。她想不明白個中緣由,只好道:“如此說來,還真是巧啊…”兩人說著話,柳昂開門進了來。盧清曉見到他,忙站起來道:“二哥!我正找你呢,師父準了我下山的愿,我來向你辭行。你之前中的毒,可是拔干凈了?”柳昂笑道:“沒什么大礙了。你去汴京見到綾公子,幫我?guī)Ь湓?,說解藥什么的不急著找,讓他先忙他自己的事情。”楊韶妍聽聞,心里有點急。清曉看出師姐擔憂的神色,向柳昂道:“云翳既然答應了你,必不會食言,而且他有分寸的,你就放心吧?!?/br>柳昂見他這么說,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便和夫人一起又叮囑他一些心急趕路也要注意休息之類的關切言語,然后與他道了別。盧清曉辭過他們二人,又找到宋煒、陸江白和羅雨濃,跟他們逐一告別之后,才回屋取了行囊。他一跨上馬鞍,就把柳昂的話拋到腦后,朝著東京都,一騎絕塵。綾記布坊里綠蔭漸濃,薔薇滿架,未至院中,便聞得馥郁芬芳。白衣掌柜剛剛送別了特來求衣的官家千金,見伊人團扇輕搖上了小轎,消失在街巷之尾,才轉身回了鋪子。他取了塊方巾抹了抹額間的汗,準備回屋換衣服。走到中院的時候,看薔薇開的紅火,蜂蝶穿梭其間,不由得停了腳步。他走到花架前,想折花幾支,送到不兒房里,這樣等大小姐過會兒回來,定會開心。他俯下身子,避著尖刺,剛要伸手折花,突然被人從身后抱個滿懷。“云翳!”背后那人朗聲道:“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說完,他對著那人后脖頸子就是一吻。白衣的人驚起一身顫栗,他死命掙脫那人的懷抱,踉蹌幾步,險些撞倒在花叢里。他轉過身去,對上盧清曉一張燦笑的臉,失措道:“盧公子…好久不見…”盧清曉呆呆的看著他,嘴巴一撅,跳上去拉過他道:“什么盧公子?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那人將盧清曉推開,又退了幾步,清了清嗓子,蹙眉道:“盧公子…是我…”盧清曉莫名其妙的盯著他,道:“你嗓子怎么了?又病了?”邊說,邊追上去,抬手去摸他的臉。那人趕緊擋掉伸過來的爪子,無奈道:“是我!青鴛!”青鴛見盧清曉還是一臉莫名,只好拉著他去了自己的臥房。他從抽屜里取出藥粉,對著鏡子細細擦拭一番,揭下一張面皮,然后又抹掉兩鬢的白色染料,才轉身看向盧清曉。盧清曉猛的一驚,后退數(shù)步,目瞪口呆的盯他半晌,才結結巴巴道:“青、青鴛?你、你干嘛辦成云翳的模樣?”青鴛撇撇嘴,道:“掌柜這兩天不在,又有貴客來訪,我只好替他頂一頂了?!?/br>盧清曉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