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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有點不開心,癟嘴道:“你們都去鎮(zhèn)子里。我怎么辦?”柳昂對他說:“自然是留下監(jiān)督師弟們練劍。你不去,還指望雨濃不成?”慕懷風(fēng)想想也是沒其他法子,只好說:“好吧,等他們畢了早課,我就去追你們?!?/br>事情商定之后,盧清曉先讓柳昂陪他去屋里轉(zhuǎn)了一圈,才帶著他下山。柳昂奇怪道:“干嘛不與暉芝和江白同行?”盧清曉擺擺手苦笑道:“我這幾日晚上睡的不好,聽見他倆吵架,實在頭疼。二哥行行好,放過我吧…”柳昂也看出小師弟離山一年再度回來,舉手投足雖更加穩(wěn)重了,但眉宇之間,總掛著幾絲憂愁。方才早膳之后,楊韶妍特意把拉到身邊,囑咐他清曉心中有事,讓他多多留意。柳昂特意放慢了步子,隨著清曉慢慢溜達著。走了一會兒,他開口道:“怎么忽然睡不好了?是不是懷風(fēng)把酒藏在你屋里,將那蚊蠅也引去了?”盧清曉扭頭看向他,氣鼓鼓的說:“二哥!你知道大師兄把酒藏我屋里,還不說他!”柳昂笑道:“懷風(fēng)那人除了嗜酒也沒什么其他愛好了,由他去吧。對了,你昨天說的戀沙鎮(zhèn)的事兒,我晚上回去琢磨了一下。覺得前后好像也用不了一年,你就在汴梁待了倆月,剩下的日子都去哪了?”盧清曉有點后悔,覺得早知道自己沒有綾影那信手拈來總能自圓其說的本事,就不該挑這個頭。他見瞞不過去了,只好老實交代說離了戀沙鎮(zhèn),陪著墨黎少主去了趟天虹門。柳昂的臉色唰的沉了下來。盧清曉見二哥不說話,自己也不敢言語,灰溜溜的跟著他。兩人一直走到能看見南山鎮(zhèn)的牌樓,柳昂才道:“師父不喜歡那地方你不知道嗎?”“知道是知道…可是…誒,”盧清曉低著頭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我答應(yīng)人家陪他查事情,總不能半道把人家丟下。”柳昂越聽越糊涂了,問道:“你不是說,你是幫你家香鋪查假香嗎?怎么又變成幫人家查什么事情了?”盧清曉默默的抽了自己兩個嘴巴,苦著臉道:“假香上的事兒,墨黎谷幫了不少忙。所以他們?nèi)ヌ旌玳T有事兒,我也就跟去了?!?/br>柳昂覺得他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也就沒再追問。清曉見自己過關(guān)了,長舒了一口氣,心里暗暗發(fā)誓自己再也不多嘴了,真是言多必失。這南山腳下的小鎮(zhèn)子,本不大點,后來因為南山派越來越有名,也跟著風(fēng)光了起來。鎮(zhèn)子里已有長街?jǐn)?shù)條,臨街開了不少鋪席。雖說是出售當(dāng)?shù)赝廉a(chǎn)的為多,但是也有家金銀珠寶鋪。盧清曉跟著柳昂沿街一家家的逛著,覺得這各色鋪子里販賣的東西,總有些別扭?!岸纾北R清曉看向柳昂道:“咱這鎮(zhèn)子里,一直都是這樣嗎?我怎么覺得好似小了好多?!?/br>柳昂笑笑道:“鎮(zhèn)子沒什么變化,變的是你。你從富華甲天下的汴京回來,自是看什么都不對勁啦?!?/br>盧清曉想著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哪有那么夸張??芍钡剿哼M了首飾鋪,看到柜臺里擺放的土里土氣的金銀珠寶,才恍然大悟。綾影那一間小小的布店,他這一年里不知道去過多少次。他每次等綾影的時候,時而跟青鴛聊天,時而在鋪子里溜達,東瞅瞅西看看??茨枪衽_之上,閣架之中,或掛或擺,陳列著成衣綢布各色商品。除此之外,還有些綾掌柜閑暇之余捶打雕刻的簪花。那些女用的首飾,既無金玉相伴,也不造作浮華,只是件件都是精雕細琢。小小一支銀簪比一套羅衫還貴上幾分,卻供不應(yīng)求,從不滯銷。盧清曉又想起了不兒,綾大小姐每次著女裝出現(xiàn)的時候,都是銀簪一支,朱花兩朵,看似不經(jīng)意的裝扮,卻更襯嬌顏。柳昂見盧清曉愣愣的出神,推了推他,問道:“清曉,你這琢磨什么呢?”盧清曉一邊思量著一邊說:“我原以為汴京之繁華,是因為朝廷治國有道,既無內(nèi)憂亦無外患。官府清廉,百姓安康所致,仔細想來好像不盡如此?!?/br>柳昂覺得他這話有趣,便認(rèn)真的看著他,聽他又道:“這錦繡之都,人間仙境,其實是由千千萬萬的手藝人,一針一線,一錘一鑿,從最微小的角落慢慢打造出來的。宣德樓上的花燈,馬行街里的佳肴,藏的都是平民百姓的智慧和心血。不管世道怎么變,這張由大宋子民們攜手織成的韌網(wǎng),才是民族的魂魄,精髓…難怪他當(dāng)時會說那平凡之人,繪萬卷河山…他怎么什么事兒,都看的那么明白…”柳昂發(fā)現(xiàn)那個整日拿著木劍追在他后面的跟屁蟲,不經(jīng)意間就長成了能品悟世間道理之士,又是欣慰,又是心酸。他惆悵道:“清曉,這世間的事兒,還是不要看的這么明白的好…看的越明白,心里越苦?!?/br>盧清曉不解的問道:“為什么?”柳昂道:“看的再明白,自己也逃不出這六道輪回,卻得平添幾多煩惱,何必呢。還不如過得肆意妄為些好,該笑就笑,該哭就哭,想愛就愛,想恨就恨。多痛快。”盧清曉默默的重復(fù)著師兄的話,眼里泛起一陣氤氳。他暗自思忖:不知他心中到底有多少顧慮,才活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再怎么看不順眼,這該買的東西還的買。兩人挑挑揀揀了半天,還是尋了玉鐲一對,臂釧兩支,銀戒一枚,絡(luò)索一雙。二人購得這些東西,離開了首飾鋪。盧清曉回憶了半天,一面算計一面道:“好像還應(yīng)有香囊、玉佩、雙針結(jié)、簪釵和羅裙??墒且嵌假I回去,會不會挨罵啊?”柳昂道:“挨罵就挨罵唄。我戀了妍兒這么些年,從沒給她買過什么好東西。今日不置辦齊了,以后她過了門兒,更不會讓我送她這些細軟了?!?/br>盧清曉覺得是這么個道理,便拉著柳昂一家店一家店的逛下去,走到腿腳酸軟,才把這些東西一一買齊。倆人覺得這逛街可比練劍還累上十倍,實在走不動了,便找了個茶鋪,坐下喝茶歇息。沒過多久,就見慕懷風(fēng)尋了過來。慕懷風(fēng)看了看這桌上的一大堆東西,道:“這成個親,要這么些家伙什兒嗎?我覺得這比韶妍用過的所有首飾加起來還多?!?/br>盧清曉哈哈笑道:“大師兄你還知道師姐平日里會用首飾啊?”慕懷風(fēng)不悅道:“我是個粗人,分不清這什么金簪銀釵的。但是我也不瞎嘛?!?/br>盧清曉點了點桌上的飾品,道:“就這些,恐怕連不兒姑娘那首飾箱里十分之一都不到。我每次見她,她腦袋上的東西都不帶重樣的。只能說師姐過得太不計較啦?!?/br>慕懷風(fēng)和柳昂都覺得有些奇怪,看向盧清曉問道:“不兒姑娘是誰?”“奧,”清曉趕忙解釋道:“就是墨黎少主。綾不否。”柳昂想著,沒想到你跟墨黎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