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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泰元年紀/望京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3

分卷閱讀153

    使”帶去大理寺聽候問詢。人都被帶走后,他繼續(xù)用銳利如鷹的眼神看著太子。

    穆蘇此時卻只安安靜靜地站著,他在這殿中只是個小人物,將自己該說的說完,便不該再引人矚目了。正欲低頭,卻感覺有一道目光向自己投來。

    是輕璇,她贊賞地看著他,眼中含著笑意。

    穆蘇也不自覺地笑了。

    穆淳行禮,道:“父皇,既然太子質(zhì)疑,兒臣懇請傳喚屠幽國國主等人進宮,與太子當面對質(zhì)。”

    皇帝一沉吟,點點頭,太子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阮貴妃早已失去了全身力氣,如同被風霜打過的快要凋零的花,太子心中不忍,也不愿再與屠幽國國主對質(zhì),開口道:“不必了?!?/br>
    阮貴妃渾身一顫,忽然弓身朝皇帝腳邊爬去,口中凄然道:“陛下!陛下!這不關太子的事,是臣妾,臣妾強迫他這么做的!臣妾害怕他被您廢掉太子之位,便想了這么一個陰險歹毒的辦法,來置蜀王殿下于死地,臣妾……”

    她哭得厲害,淚水已將皇帝腳邊繁復精美的絨毯打濕,皇帝只略掃她一眼,嗤笑道:“不關太子的事?”

    “是,不關他的事!是臣妾……”阮貴妃猛地抬頭,臉上的妝容已哭花。

    “那聯(lián)絡屠幽國、栽贓蜀王的事是誰做的?”皇帝怒喝,眉毛幾乎豎起,“是你嗎?你在宮里做的嗎?!”

    “是……是臣妾!”

    “母妃??!”太子失聲道。

    “你閉嘴!”阮貴妃半側過頭,她一生最是愛美愛炫耀,此時她當真不愿當著皇帝、太子還有這么多人的面變成這般模樣,可她還能有什么辦法?若不將所有罪責都承擔下來,皇帝便會將罪行全都定到太子身上,那樣的話,太子性命不保,他們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也會隨著付之東流了。

    這世道多么可恨。

    “臣妾威脅過太子,讓他將皇城地形圖給少保大人的門客,其余事情,都是少保大人、太子太師大人、太子太保大人去做的,包括此前陛下生病時聯(lián)絡北境一事,也都是他們做的!”

    “是么?”皇帝面無表情。

    阮貴妃忙磕頭如搗蒜,口中忙不迭地道:“臣妾若敢欺瞞陛下,天打五雷轟!太子不過是拗不過臣妾,才參與了此事,若因此而獲罪,臣妾會內(nèi)疚永生永世的!”

    皇帝輕笑:“若因此而獲罪?難道你覺得,事到如今,朕還會讓他免于罪責么?”

    穆淳恭敬地站在一旁,心中盤算著眼前局面。

    此次他們之所以謀定而后動,讓證人證物一樣不落地落入他們手中,并不是為了置太子于死地。在一開始弄清阮貴妃與太子意圖時,他就知道,若是要絕地反擊,必然要先陷入絕地,也就是借由太子一方的造勢,將這件事情鬧大,鬧得滿城皆知。越是這樣,等到真相揭曉時,知道太子罪行的人就會越多,太子一方的折損也就越大。

    他和他的伙伴們既然發(fā)現(xiàn)了太子的陰謀,就定然要讓太子搬起的這塊巨石砸到他自己的腳上。

    可眼下,并不是讓太子獲罪的最好時機。如果此時太子獲罪,臣民們知道真相后會覺得他穆淳是個手段陰狠、媚上瞞下的人,不如……

    他站了出來,垂首道:“父皇,此次我們所收集的其他證據(jù)和證言中,能證明太子直接參與此事的,只有兩名身份不明人士進入東宮拿走皇城地形圖一事。恐怕……”

    皇帝挑眉:“什么意思?”

    “恐怕……事情確如阮貴妃娘娘所言,太子之罪,沒有您想象的那樣重?!?/br>
    阮貴妃驚愕得停止了哭泣,太子原本面如死灰的臉也滿是愕然,輕璇等與穆淳一同來的人都明白他的想法,只有不明所以的吉雅,用一副“你是不是腦子壞了”的表情瞪著穆淳。

    此時皇帝的心情也十分復雜。

    太子畢竟是他看著長大、委以重任多年的孩子,如今若要看他覆滅,心中多少有些難受,可想到太子所作所為,想到自己的身后事,又覺得太子非要廢掉不可。但他萬沒想到的是,穆淳會在此時為太子進言,太子的覆滅之路,似乎就止于此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兒子在想什么,雖隱隱覺得此事不簡單,但仿佛也就是在此刻,那一件折磨他多日、甚至是多年的事,落下帷幕了。

    他知道,這皇城、這天下的主導權,終于到了穆淳手中,他的兒子,原來這么強大。

    如此,他可以放心了。

    他有些疲憊,卻微笑著落下淚來,踢了踢阮貴妃的手,道:“貴妃阮氏,心術不正,行事狠毒,煽動儲君,黨鵬朝廷。著廢除貴妃之位,冷宮安置?!?/br>
    阮貴妃紅腫干涸的雙眼彌漫出一絲哀傷的笑意,又似抱有一份自知不可能實現(xiàn)的妄想般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在寂靜清朗的大殿中顯得那樣空洞,可能是怕惹惱了皇帝,再牽連到太子,她連這最后的笑也不能肆意,斷斷續(xù)續(xù)的,如同殿外時起時落的風。

    皇帝閉上眼,讓內(nèi)監(jiān)們將她拖下去,也不愿再看太子,只向穆淳道:“傳令下去,其他涉事官員交由刑部大理寺會審,量罪定刑,不得包庇?!?/br>
    穆淳應是。

    皇帝又放柔了語氣道:“淳兒,此事你要親自把關,父皇相信你?!?/br>
    穆淳見他面色如常,只是有些疲憊,忙道:“父皇累了半日,還是快回內(nèi)殿去休息吧,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托,將事情辦好,父皇也該保重身體才是?!?/br>
    皇帝點點頭:“你們都去吧,朕自己再坐一會兒?!?/br>
    穆淳轉頭看向太子,太子深深看他一眼,眼中有入骨的恨意。穆淳轉頭不看他,而是對輕璇等人道:“都散了吧。”

    太子將唇緊緊抿著,死命忍耐住心中的憤怒,一甩身后的金色錦袍,轉過身迎著殿外吹進的風大步向外走去。

    錦袍揚起,金光粼粼,那忽明忽暗的閃爍,如同殘存的、最后的輝煌。

    自此,太子在宮中最大的靠山傾塌,朝中羽翼也盡數(shù)被除,除卻儲君身份,他已失去了所有與穆淳爭斗的資本。

    四月和風微暖,自皇帝大氣一場,輕璇總來乾明宮,有時一待便是一整天。

    “朕知道,你是怕朕氣壞身子,才來這里開解朕的?!被实劭聪蜃诖跋吕C花的輕璇,“難為你這孩子,闖蕩江湖那么多年,早已養(yǎng)成風風火火的性子,如今倒還要安靜下來陪著朕?!?/br>
    輕璇一笑,貝齒瑩白:“輕璇流浪多年,如今能守在父皇身邊,是輕璇的福氣?!?/br>
    皇帝也笑了,嘆息一聲:“這么多年,朕到底虧欠了你。你母妃去世時,你甚至沒有為她戴孝?!?/br>
    輕璇的沉默融合在窗欞投下的光暈中,羽睫一扇一扇,仿佛沉浸在許久以前含混不清的往事里,皇帝見她這副模樣,只得悠悠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