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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熔漿中跳出,撕扯來不及逃脫的地獄子民,直至尸體被啃咬的一塌糊涂,成為一團血糜,然后甩了甩嘴角的鮮血,暗紅色的獸瞳中露出滿足的意味,然后它的眼中再次迸發(fā)出殘忍的血光,朝著下一處撲去。王說這是它們的盛宴,不需要有任何顧忌。而這種情形同樣發(fā)生在地獄各處。在地獄最高大的火山上,唐淵踩著被熾烤的一片漆黑的焦土,倒退著行走,他仰起頭望向天空,無數(shù)星星在漆黑的夜幕下閃爍,很亮,也很美。四周一片靜謐。這不禁讓他想起那個同樣漆黑卻沒有這樣明亮的星星的夜晚。皎潔的明月高懸空中,月光鋪撒在唐淵的身上,像一層輕紗,溫柔卻冰冷。他本就蒼白到病態(tài)的皮膚此刻幾近透明,而他的嘴唇卻如血一樣艷麗,赤紅色的瞳仁比最深處的熔漿更紅,溫度卻冰冷得仿佛極地的寒冰,如此強烈的對比,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觸目驚心,再不敢去看第二眼。他的薄唇一張一闔,嘆息一般的低語:“真像啊……”“不過,都是月亮,還是你比較溫暖?!?/br>“能照亮我的世界的也只有你,我所能看到的也只有你一個。”“既然常規(guī)手段無法得到,那么就占領(lǐng)吧……”“如果整個世界都是我的,你又能去哪里?”他在靈魂中對著一個完全由最強大的深淵惡魔組成的軍隊下達命令道:“朝著那顆最明亮的星星前進,它會指引你們到達路西法的方向,也就是他們的王都?!?/br>“然后,摧毀吧……”“破壞吧……”“你們將是地獄新的主人。”“是,王。”強大的深淵惡魔們一怔,眼中恐懼與興奮相互交織,動作統(tǒng)一的將手握成拳,敲擊胸口,發(fā)出臣服的訊號。一切世家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勾心斗角,陰云詭譎都成為虛妄。這并不是什么陰謀使然,而是絕對的力量造就。深淵惡魔終于在這無可匹敵的強大力量下回歸最初的本性——近乎狂熱地追求戰(zhàn)斗和力量的提升,強者為尊。而唐淵那似乎可以控制整個深淵的力量讓他們心神迷醉崇拜的同時,卻不由得心生恐懼,因為他可以一念左右他們的生死。——地獄的最底層。地獄七大君主正襟危坐,聽著偵查兵的急報。“你說什么?”性格火爆的薩麥爾直接拍桌而起,暴怒讓他的瞳仁拉長成獸狀的豎瞳。赤紅色的短發(fā)淺淺地蓋住前額,此刻那短發(fā)卻被無形的怒火沖得往上浮,俊美的臉此刻因暴怒而變得嚇人。一旁的莉莉絲及至臀部的發(fā)梢微微向內(nèi)卷這,眼角的淡藍色眼影和艷如丹朱的唇將那張姣好的臉更襯得嫵媚非常,鎖骨處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讓她更顯妖嬈之姿。她正百無聊賴的把玩著紅色指甲上的精致花紋,發(fā)現(xiàn)有點殘缺,正準(zhǔn)備補上,被桌子這么一震,涂歪了。望著雪白的皮膚上的刺目紅色,額上兩根青筋隱隱跳動,但為了自己高貴冷艷的形象,她還是決定忍下,平靜地說:“你就不能冷靜點嗎?難道一次墮落還沒讓你漲記性嗎?”“關(guān)你什么事?一個被該隱拋棄的老女人叫囂什么?”正好被戳到痛處的薩麥爾立即反擊到。“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你的天使長大人在你墮天后還有時間和你卿卿我我嗎?”莉莉絲再也忍不住,怒火暴漲,拍桌而起,怒目而視。“總比你因為比起你更愛睡覺這種奇葩理由甩的老女人好!”被二度戳傷口戳得心痛的薩麥爾立即開啟防御保護措施——勇敢進攻。不是有句話說的好,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嗎?“你這個王八蛋加三級,看來老娘今天必須找你干一架,告訴你只有我甩人,沒有人甩我的定理。”莉莉絲直接拋棄了高貴冷艷的形象,像個流氓地痞一樣撩了撩袖子,準(zhǔn)備開戰(zhàn)。“來就來,你以為我怕你??!”薩麥爾沒有一點紳士風(fēng)度地叫囂道,他表示涉及伴侶這種逆鱗的,一切都是浮云。“夠了,你們上個月打架的財政支出已經(jīng)超額了,這個月你們還這樣做,只能把房子抵給我,準(zhǔn)備去睡大街啃石頭吧……”瑪門強忍著按下額上跳動的青筋,用力推了推鏡片,冷冷地看著兩只每年都導(dǎo)致財政入不敷出的罪魁禍?zhǔn)?,淡淡地宣布道?/br>看著越來越歪的話題,路西法終于忍不住要將它拉回正軌,他咳了兩聲說:“這些事情以后再談,現(xiàn)在先說說深淵之主入侵的事?!?/br>“深淵之主入侵這件事總透著古怪的意味,他們已經(jīng)呆在地底那么多年了,在地獄的幾次虛弱期要入侵早就入侵了,怎么在地獄平穩(wěn)發(fā)展并越來越強盛的時候入侵?”別西卜一邊將嘴中的零食嚼得“啪啪”響,一邊說道。他雖然是個吃貨,但不代表他腦子笨。但令人詫異的是,這位堪稱大胃王的地獄君主卻長著一張清秀可人的娃娃臉,長長的睫毛,挺直而精致的鼻梁,櫻花色澤的唇,活脫脫一個可口的美少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貝利爾將一頭短短的小卷毛揉得更加扭曲,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羊羊裝的睡衣還未完全脫去,兩只小小的角隨著他的動作搖晃,他懶洋洋地說:“你可以不一邊吃東西,一邊講話嗎?聽著好累?!?/br>然而別西卜只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然后繼續(xù)一邊在嘴中塞零食,一邊說道:“生命不息,零食不止?!?/br>“但我聽你講話頭好痛?!必惱麪柵吭谝巫由希粍硬粍?,懶懶地說。“不,那只是你這個月的腦力運動又沒達標(biāo)?!眲e西卜頭也不回地說道。“但那些腦力運動好麻煩……”貝利爾莫名有些哀怨。“一加一也叫難嗎?”別西卜才不會相信他,貝利爾這家伙只是懶到了一種境界。“叩叩”,路西法終于忍無可忍地敲了敲桌子,提醒總喜歡以各種方式跑題的各位魔王們回到主題。“據(jù)有效情報說,這次入侵完全是由深淵之主一手cao縱?!甭肺鞣?zhǔn)備開個好頭。“難道是路西法大人上次和瑪門一起去深淵的時候無意中把深淵之主得罪了?”阿斯蒙蒂斯瞇起一雙四處放電的桃花眼,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推測道。“怎么可能?你以為我們會和你一樣初來地獄之際就睡了撒旦的一個情人,被撒旦追殺了一個月,弄得狼狽不堪嗎?”瑪門冷冷地說,路西法大人如此完美,怎么可能這么不謹慎。阿斯蒙蒂斯聽到撒旦的名字,桃花眼中流光一閃而過,笑了笑,并不去說什么。“那么我們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這么大仇地大舉進攻地獄?”薩麥爾提出根本問題所在。“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