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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但老爺子精神鑠立,就是不肯這么早放手。他號稱“秦太公”,是親眼看著陸鋒一步步爬到現(xiàn)在的,知道這個年輕人有多可怕。這事兒秦家也有份,卻是下頭老小為了獻(xiàn)寶插的腳。秦太公在家里吹胡子瞪眼,寶沒獻(xiàn)上,但到惹得一身sao,要他老爺子出面收拾爛攤子!陸鋒是最年輕的一個,周身老練氣勢卻和這群人無差。他和黃、白二人以平輩相稱,只管秦諍叫一聲老爺子。別人私底下有叫他陸閻王、佛爺?shù)?,到了面上,大多還是恭恭敬敬地叫一句,陸先生。幾個人心照不宣地搓著麻將,陸鋒煙頭在嘴里咬著,隨意一個花筒丟出去就幫人胡了,開局就輕輕松松送出去幾十萬。心下以為是鴻門宴的幾人都愣了一愣,黃枕眼皮子剛抬起來,就看見陸鋒看著他,含笑半真半假地抱怨。“最近真是乏了——手底下東西太多,幸好手底下有能干的幫忙管著。還是黃老板明智,就做電器,輕松方便?!?/br>在場的無一不是人精,黃枕更是立時明白過來陸鋒這是明確表態(tài)不動電器方面的主意了,這局錢送出去,算作這兩天腥風(fēng)血雨的安撫。這事兒,結(jié)了!當(dāng)即胡子一松,黃枕臉上堆笑,連說哪里哪里。“能者多勞,能者多勞啊陸先生!哈哈哈哈!”白齊一顆心也安下了地,沒人想和陸鋒死磕。那點(diǎn)手腳陸鋒不計較是最好,手上麻將幾個來回,陸鋒那幾十萬給他還了回去,還倒貼上百十萬的。這點(diǎn)錢對于他們幾個根本無傷大雅,陸鋒送錢是表態(tài),他們送回去是歉禮,以后大家還安安分分各賺各的。只秦老爺子心下一嘆,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能屈能伸不鋒芒畢露,陸鋒現(xiàn)今已經(jīng)完全長成了他老爺子也壓不住的地步了。但話頭聊開,氣氛也總算輕松了。幾個人也撿著無關(guān)緊要地聊一聊新興產(chǎn)業(yè)、股票和初出茅廬的幾個企業(yè)家,牌過三巡,秦老爺子抿了口茶,突然問到。“小陸什么時候考慮成家?”黃枕白齊對視一眼,心下了然——秦太公有個孫女,留洋回來的掌上明珠,秦甄。陸鋒倒也沒什么被暗示的自覺,又是一張牌丟出去,慢悠悠說了聲。“不急?!?/br>“話也不是這么說,你現(xiàn)在也有三十幾了,正好是成家立業(yè)的年紀(jì)。也該物色起來了。”讓秦陸結(jié)好總歸不是什么好事,白司令笑瞇瞇插了一杠,打趣道。“老爺子這是想抱曾孫呢!——不怕再多個輩分,繼承人鬧的更厲害?”秦家兒子爭權(quán)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老爺子提到這個就來氣,哼了一聲不提這話茬了,只是對陸鋒又講了一句。“你也不能仗著自己年輕,結(jié)婚生子,繼承人的事情也要考慮的?!?/br>陸鋒一直可有可無地應(yīng)著,聽到繼承人幾個字的時候扔牌的手卻忽然一頓,腦子里驀然出現(xiàn)一雙燃著火的眼睛。第12章第十二章季軍最近手氣出奇的好。他之前無所事事在賭場附近閑逛,撞到一直群人搶劫剛從賭場出來的肥羊。季軍親眼看著他們拿著錢包走了之后那個被搶的又從衣服內(nèi)袋里掏出一沓錢來,估計是想數(shù)個數(shù)。天賜的機(jī)會,那肥羊已經(jīng)遍體鱗傷,季軍從后頭敲了一悶棍,直接把人敲暈了,拿了錢就進(jìn)了賭場。這錢也就夠一桌的,可財神爺要來誰也擋不住,居然讓他靠開局的這點(diǎn)籌碼連贏好幾局,統(tǒng)共搬回來幾十萬。季軍旁邊的賭徒都看紅了眼,他想到這錢是怎么來的也就不敢直接帶回家,都換成籌碼直接存在賭場里。開始他還回去兩趟,后來越賭越大,吃住都在了賭場。后來贏了百來萬被從大廳請進(jìn)包廂,更是意氣風(fēng)發(fā),一局就打一百萬開頭的。然而到這里財神爺就像突然收了手,季軍三天下來就沒贏過——先是賠了本金,然后賒賬、向賭場借,百萬一局的牌桌,妄想翻盤,欠的錢卻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后季軍殺紅了眼,滴水未進(jìn)巴在賭桌上一整天,竟直接撅了過去。醒來之后被兩個肌rou發(fā)達(dá)的壯漢保安一左一右架著,賭場的管事經(jīng)理往他腦門上拍了一張單子。欠條,統(tǒng)共三千萬。季軍兩眼一翻,幾乎又要暈過去。哆哆嗦嗦地看了那張欠條半晌,突然猛撲上去把它撕碎了就往喉嚨里咽。管事的看他干嘔著把欠條咽進(jìn)肚子,不緊不慢露出個笑來,直接省了討錢的步驟,說了句。“這是打算不還了?!?/br>三千萬,一根手指頭當(dāng)一百萬來算,季軍被死死按著在黑屋子里砍了十根手指和十根腳趾頭,只剩下兩對血淋淋光溜溜的手腳掌。季軍喉嚨已經(jīng)喊破了,昏過去幾次,又被下一刀的劇痛硬生生驚醒過來,面色蒼白,瞳孔充血,活脫不似個人樣。這砍完之后掌事的一算,哦,還不夠,還有個一千萬的。這回沒指頭抵賬了,要用命償。原來已經(jīng)要昏死過去的季軍眼睜睜看著刀尖逼近,突然梗直了脖子,腦門脖頸青筋激凸,扯著破音滲血的嗓子拼盡全力喊:不——別,別殺我!我還有東西,家里,家里還有老婆孩子!管事的一笑,說,“你要用你老婆孩子還?”季軍拼命點(diǎn)頭。對方又仔細(xì)問問了老婆孩子的情況,然后大方的一揮手,表示老婆就不用了,他們要小的那個。撥了夏美的電話讓季軍對著聽筒把事情說了,讓她把孩子帶過來。電話里夏美還短暫地遲疑了一瞬,被他嘶聲力竭地吼了回去,談妥之后季軍呼吸急促,眼睛幾乎發(fā)出綠光。他為了活下去,差不多忘記自己還是個人了。管事的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季軍,吩咐了人給他上藥,免得失血過多死了。夏美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季冬桐不在房子里,他被打發(fā)出去買東西了。自從那天跟著那個出奇大方的大嬸去了趟醫(yī)院把十根手指頭嚴(yán)嚴(yán)實實包好之后他回來就沒怎么做活,生理上不允許。奇怪的是平時吹毛求疵,沒死就能在長工線上奮戰(zhàn)到最后一秒的納粹夏美最近居然也沒趁機(jī)折騰他,雖然能干活還是得干,吃的飯還是雞食的量,至少沒讓他挺著十根斷指做啥事兒了。季冬桐此人,堅韌如同路溝雜草,腳踏不死水淹不滅,只要給點(diǎn)陽光就能蓬勃生長。陸鋒離開的背影在他生命力短暫地撕開了一道莫名而濃郁的陰霾,但他到底還是挺過來了,而且只要捉住了一小縷蜘蛛絲,就能挺直了脊背鍥而不舍的往上爬。季冬桐手腕上掛著今天份要買的菜,他上樓把裝著菜的布袋從腕子上滑下,目光落在包得整齊又漂亮的紗布上時頓了一頓,眼神軟了一些。廚房開著窗,如果不是飯點(diǎn),街坊鄰居呼嚕嚕的油煙沒順風(fēng)飄進(jìn)來的話小居民樓二樓的空氣還算不錯。從這里望出去能看到兩條電線桿中間牽著的長長的黑色電線,像五線譜似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