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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彈鋼琴的人。管你是美是丑,是老是少。當你在彈鋼琴時,在他眼里,仿佛整個人被圣光普照,美得不可思議。尤其,此刻彈鋼琴的是——程朗。程朗這個人有怎樣的魅力呢?讓他一再違背自己的初衷,深陷進他虛情假愛的漩渦。陸安森的視線漸漸著了火,火光肆意蔓延,也將程朗的視線燒著了。不知何時,兩人的視線像是兩團火在半空中絞著、糾纏著、燒灼著。噼里啪啦,有什么東西燒碎了,融化了,又凝結(jié)在了一起。他們心意似乎有一瞬間的共鳴,不可言喻。只是,陸安森忽然轉(zhuǎn)開身,穿過擁擠的人群往外走。程朗注意著他離開的方向,待一曲罷,接受了老人們熱烈的掌聲,便往后門跑。一些記者像是潮水涌上來,纏著他問東問西。而這次,他沒有回答,而是在保鏢的護衛(wèi)中逃了出去。他沒有與母親一起離開,而是追尋陸安森的影跡而去。韓女士帶程朗游覽養(yǎng)老院時,他特別記了下地形。因此,他知道,陸安森離開的方向,會有一個納涼休憩的四角涼亭。那是紅色實木建造,設(shè)計精巧別致,古色古香間展現(xiàn)了中國古建筑的小巧秀美。四角涼亭內(nèi)如程朗所想,陸安森在四角涼亭內(nèi),對面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兩人正在下象棋,敗局已經(jīng)明朗,陸安森技不如人。輸?shù)倪@么慘,他自然少不得幸災樂禍:“陸哥,你這棋藝也太差了。就這水準,你也好意思拿來獻丑?”陸安森不理他,專注地看著棋中局勢。那老人倒是對他的活潑勁兒很是喜歡,笑著說:“看你們認識,想來也是好兄弟。來,兄弟有難,你替他下。”程朗求之不得,反正只要能讓陸安森不爽,他就爽了。哼,誰讓他不肯收我為徒來著?對于老人的話,陸安森沒有異議,讓了位子。程朗坐在陸安森的位置,嘻嘻哈哈的語氣:“爺爺,我棋藝不精,您老可要手下留情。啊”老人點點頭,笑的高深莫測。他捋著胡須,看眼前俊俏的年輕人深思熟慮了會,走了一步棋。還不錯,有點水準。老人繼續(xù)一步步走,程朗繼續(xù)一步步跟。一開始勉強還能算是旗鼓相當,后面就慘了,每走一步,都要思量再思量。當老人再次吃了程朗一個兵,程朗束手束腳開始求救了:“哎,接下來怎么走?”陸安森坐在右手邊,聽到這話,就當沒聽到。程朗皺眉,又湊過去咬耳朵:“我問你話呢?給個意見??!”陸安森面無表情:“不知道?!?/br>故意的!程朗心里不爽,低聲埋怨:“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陸安森,你這人你怎么一點也沒有團結(jié)意識?”陸安森:“……觀棋不語真君子。你若是不知怎么走,就趁早認輸,免得輸?shù)奶珌G人。”程朗不服,小孩子一樣嬌蠻起來:“你說誰輸了?即使我輸了,也比你輸?shù)暮每?。就你那棋藝,我讓你三步,也能輕松贏你?!?/br>陸安森冷嗤:“別太高傲?!?/br>程朗被激起斗志:“怎么?不信?。吭囋??”老人見他們爭執(zhí)起來,摸著胡須,給他們讓位了。“你們玩吧,我去散散步。”他說完,就邁步下了臺階。陸安森見老人離開,下意識地就想走。不過,程朗快他一步,直接將他扯坐到對面的位子,吊兒郎當?shù)匦Φ溃骸澳阋亲?,就是未?zhàn)先敗哦。”一語挑起陸安森的好勝心。男人就是欠教訓,什么都要分個你高我低。既如此,他就讓他吃吃癟,不然,早晚自我膨脹到毀滅。陸安森坐到他對面,下棋時,一改之前的猶猶豫豫、慢慢吞吞,變得來勢洶洶、殺氣縱橫。男人步步緊逼,程朗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敗局。又一個卒被困住,他氣得紅了臉,問他:“你和那爺爺下棋是故意輸?shù)???/br>男人點點頭:“嗯?!?/br>程朗眉頭擰成繩,一個沒甚關(guān)系的老人,他都讓著、哄著、討好著,偏對他疾言厲色,手下無情。簡直是欺人太甚!程朗心里氣啊,這男人真是太不討喜了!兩個字,欠虐!不甘心的程朗,眼眸里邪光暗轉(zhuǎn),開心尋思壞主意。三分鐘后,陸安森鐵青著臉,低聲喝道:“程朗,你說馬有三條命,我忍了,你的象可以過河,是小飛象,我也忍了,你的車可以拐彎,是碰碰車,我也忍了,但你用我的士干掉我的將,還說是你培養(yǎng)的間諜,是幾個意思?欺負我傻嗎?”程朗面色如常,淡定地回:“反正你也不聰明?!?/br>陸安森皺眉拍桌:“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程朗站起身,扯著他的領(lǐng)帶,湊過去,嘴唇甚至貼在了他的耳朵上,極致的親密。“好?。 眱蓚€字冒著熱氣,鉆進他耳朵里。陸安森被那熱氣燒的心神俱亂,忙伸手推他,臉上更是風云驟變,陰云密布:“夠了!別鬧了!”“我沒有鬧!”程朗握住他的手,身體前傾,挨著他的胸膛,嗅著他衣服上傳來的雄渾霸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這個男人正直威嚴、沉穩(wěn)內(nèi)斂,多么迷人??!空氣中除去兩顆心劇烈的跳動,便是詭異的安靜。良久,程朗低聲說:“陸哥,我來這里只是為見你一面?!?/br>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破了空氣中的沉寂。陸安森聞聲抬眸,英挺的眉頭緊緊皺起。這人又不老實了,除了彈鋼琴時,討喜點,就沒什么地方討人喜歡了。“程朗,如果你因為我沒有收你為徒,而用這些話來惡心我,那么,你成功了。不過,我依舊不會收你為徒。音樂這種事,只有你自己能幫自己。我言盡于此?!彼f著,甩開他的手,徑直往外走。可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轉(zhuǎn)過身冷冷掃了他一眼。程朗垂下頭,正在看自己的手心。他像是忽然領(lǐng)悟到了什么,也看向自己的手心。剛剛程朗攥了好久,現(xiàn)在還有他掌心的余溫。莫名其妙的發(fā)燙,直燙到心坎里去。程朗他……也是如此嗎?如果是,那就真的大事不好。陸安森邁步往外走,腳步匆匆,帶著點慌亂。程朗一個跳躍,直接從石桌上翻過來,擋在他面前。他閃爍著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陸安森,心事這種東西,如果捂著嘴,它就會從眼睛里跑出來。你看著我的眼睛——”第22章他的眼睛,蠱惑他心陸安森皺眉,聲音不耐:“閉嘴!你到底想做什么?程朗,你別來撩我,我對你沒意思?!?/br>話雖如此,他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