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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簡餐上來的時候,一直跑神的朱貝妮突然問楊薛蟬:“要是你不喜歡婚禮,而美麗想要婚禮,你會怎么辦?” 楊薛蟬剛要開口回答,小腿突然就被人踢了一下。再看何美麗,挺直后背,從朱貝妮看不見的地方狂遞含義不明的眼神。 楊薛蟬不由慎重起來。不過這也難不住他,他多想一圈就能自己想圓:一定是陳小西不喜歡婚禮吧。 楊薛蟬假意摸下巴思考:“我斗膽說一句,你們可不許惱。其實,男人沒有幾個喜歡婚禮的。它太繁瑣,太恐怖了。我們男人更喜歡無拘無束,策馬天崖,喜歡,在一起,就夠了?;槎Y之所以存在,大概是因為女性愛婚禮中的羅曼蒂克調(diào)調(diào)吧。” 楊薛蟬睜著明亮的細長眼,有意無意打量聽完自己這番話后的兩人反應(yīng)。 糟糕,好似倆人都不怎么開心。 楊薛蟬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好在水煮細面及時上來了。配著紅燒獅子頭、里脊糖醋排條、辣rou丁、香煎荷包蛋、爆炒墨魚片五樣澆頭,冬日里一碗熱騰騰的細面極為誘人。 “吃吧!吃完飯心情就豁然開朗了!”楊薛蟬勸道。 楊薛蟬的“我們男人……”之說辭多少平衡了朱貝妮的深度沮喪。相交剛才那位導購小姑娘的快人快語,好似久旱逢上的甘霖。 朱貝妮埋頭吃面的時候,慢慢想明白:自己還是挺舍不得跟陳小西分手的。但委屈,她也是決計不肯受的!或者再確切點,她無所謂,但要推給她父母受,就決計無可能! 想清楚了自己的底線,果然就淡定下來。 一碗好吃的面下肚,朱貝妮果然豁然開朗。陳小西只是在自己未發(fā)表任何觀點的前提下表達了他的“原生態(tài)”想法。如果自己強勢一些,也許他就會妥協(xié)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朱貝妮也能正常說笑了。 吃完面,楊薛蟬起身付賬。 何美麗像是忽然想起來,嘻嘻笑著跟朱貝妮說:“我倒是想到一個好招?!?/br> “啥?” “你可以趕在婚期前懷孕,到時候挾天子以令諸侯,還不是要什么婚禮他妥妥地給什么婚禮?!?/br> “呸呸。留著你自己用吧。”朱貝妮忍俊不住,笑出聲。 “你也不看看,我需要用嗎?”何美麗得意非常:“其實也不是我憑空想出來的,而是我親眼看到的。我上周末去區(qū)里的婦科醫(yī)院做常規(guī)檢查,你猜我遇見了誰?安然!小安!你猜她去醫(yī)院干什么?產(chǎn)檢!” 朱貝妮不覺驚叫出聲,連忙伸手捂上自己嘴巴。 “瞧!多聰明!她未來的婆婆家可能還在考慮要不要她,現(xiàn)在好了,沒什么好考慮的了??隙ㄊ墙Y(jié)婚呀!”何美麗并無惡意,但此刻朱貝妮聽來,卻刺耳至極。 在幾周前,小安發(fā)給陶慕并@了她的郵件中,小安清清楚楚地寫過,她與梁佼正式分手,梁家補償給她一筆超出她想象的賠償。 朱貝妮甚至還記得小安的描述:“一天下班回來,覺得房子似乎有些異常,快步走進去一看,餐桌上多出一把鑰匙和一張紅色的產(chǎn)權(quán)證書,而臥室內(nèi)的衣柜、衛(wèi)生間的盥洗臺上,所有梁佼存在的痕跡都消失了。像是一場夢,如果沒有鑰匙和房產(chǎn)證的話?!?/br> “雖然我不喜歡小安,但是我也挺愿意聽到她的幸福結(jié)局的?!焙蚊利惔蠖鹊嘏呐某泽@的朱貝妮。 中午的場地很金貴,勤快的服務(wù)員過來收拾餐桌,朱貝妮與何美麗便先后往室外走。 “還有點時間,咱們一起去淮海路上瞎逛一圈吧。”何美麗話不由衷地邀請朱貝妮。 “不多叨擾了。謝謝午餐。你們倆慢慢逛吧,我先走了?!?/br> 朱貝妮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走到一個稍安靜的地方,打電話給小安。 電話只想了三五秒就被接通,意外地,小安的聲音挺平和。反倒是情緒劇烈翻滾的朱貝妮,有些不知從哪兒說起。 半天,喏喏道:“你在干嗎?” 小安的聲音,帶著點愉快,響在耳邊:“我啊,我在隔著玻璃曬太陽呢。面前的小幾上放了一杯保溫的白開水,切了幾片生梨,一邊看書一邊吃水果。很愜意呢。哦,我看的是?!?/br> “午休?” “其實,我是離職了。” 朱貝妮一顆心揪起,本來她還僥幸,希望何美麗看錯了。 “為什么?”朱貝妮嗓音干澀,哭意被她強行壓制。她想問問小安:明明已經(jīng)分手,何苦再把自己往艱難的路上逼。單親未婚mama,是好當?shù)膯幔?/br> 小安大概以為朱貝妮問她為什么辭職,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坦誠:“我懷孕了。想生下這個孩子?!?/br> “為什么?。 甭曇衾锏目抟獗┞稛o遺。 小安無聲地笑笑,卻依舊平靜:“因為我舍不得!” 朱貝妮嘟起嘴巴,她為她朋友傻里傻氣的稚氣選擇氣到了。 “不到那個情境,你不會明白。當我確知有個柔弱的小生命長在我的肚子里,她坦然地信賴我,完全地仰仗我,我是多么感動! 當我想著她正在放心地、舒適地、愉快而全心全意地在生長、發(fā)育,我怎么能夠冷漠地背叛她?我又怎么能夠殘忍地抹殺她?殺了她,無異于殺死一次我自己?!?/br> 自始至終,小安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慈愛。 第428章 未來已想好 “你要是空閑,過來找我吧。”小安向朱貝妮發(fā)出邀請。 沒過多久,兩位因供職于同一個公司而修來一段友情的年輕女人,面對面坐在了一起。 同樣是套兩室戶,小安住的這套外表更破舊,里面卻別有洞天。 家具精良,設(shè)計合理,充分利用了每一寸空間,看上去比朱貝妮租的那套寬敞、舒適,帶足高級感。 小安如她在電話里所描述,相當舒適地蜷曲在沙發(fā)上,背后靠著一個精致的繡花大抱枕。 親眼見到這般舒適與自在,朱貝妮假想中的悲情,少了許多。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朱貝妮劈頭問小安。 “你一定以為我想了很多、很久吧?其實并沒有。我第一次用試孕棒測出兩道杠時,心里很慌亂,那時候正好是在入睡前。晚上,我脫光衣服躺在床上,拿手覆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