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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錯,還有點被劇本感動,可他現(xiàn)在著實不想對跟蹤偷拍自己的私生飯點頭微笑,趁粉絲們扯開隔離帶蜂擁而至前離開了這是非之地。書店應該是滿意的,火爆效果完全達到,連外面的大街上都排了長隊,盡管這“讀書會”的結尾更像場鬧劇。下樓時,祝炎棠站在被保鏢清出來的扶梯上往下看,剛才在一樓聽他讀書的聽眾們也仰臉看他,他忽地一怔,從面無表情到綻開笑意只需一秒——吳酩竟在那人群之中,穿著他的衣服,也揚著臉,眼圈紅紅的,鼻尖也是,是那種還沒出戲的模樣,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還有點發(fā)愣。這個笨蛋,祝炎棠想,沒有擠上去不說,居然還聽到哭,怎么會這樣可愛。和我講一聲我絕對把你弄到第一排啊,當然不和那群私生飯在一起。他又琢磨。他強壓著沖動,最終只是朝下面招了招手,笑得春風微拂。人群愣了愣,立刻煮沸般涌動起來,一個個抬高雙手,唯有吳酩還是直直地站著,倒是破涕為笑了。由于周圍實在太過人多眼雜,好像全香港的娛樂媒體都來了,祝炎棠沒辦法明目張膽把吳酩拉上自己的車,只得先趕回新試鏡的片場,發(fā)微信給人家保證今晚早回家。下午休息的時候,祝炎棠在化妝室見了個客,是和他相熟的珠寶設計師,特意到香港來和他會面。先前預定的對戒已經(jīng)定好最終的圖紙了,是很簡潔的設計。鉑金質地的小環(huán),麻花形的紋路像欖枝,蓮形底托上面鑲嵌著祝炎棠先前在南非的裸鉆市場自己淘的兩顆鉆石,他當時只有二十一歲,并不知道能否找到一起戴的人,他現(xiàn)在知道了。“Roseofmylife,”祝炎棠又一次提醒道,“還有姓名縮寫,兩只都刻在內側?!?/br>“好啦,用最標準的Courier字體,不會忘記的,”設計師調笑道,“好難得,祝先生準備什么時候送出去?”祝炎棠眨眨眼:“本來想今天的啊。你太慢了嘛。”這話不全是玩笑成分,這天不是什么尋常日子,是吳酩的生日。一月的最后一天。祝炎棠素來熱愛實干,也認真考慮過這天求婚的可行性,但又覺得現(xiàn)在這種秘密戀愛的狀況下,就拴住人家許下一輩子的承諾,也承諾對人家一輩子負責,那就是在說空話,太委屈吳酩。目前看來,把人完全弄到手里的唯一途徑就是接好劇本演好戲,拿個大獎出個柜。然后送戒指娶老婆就名正言順了吧?可祝炎棠又覺得如果這天什么都不干更是委屈吳酩,他拿出最好的態(tài)度和水平來試鏡,和導演談得投機,早早收工,把車子停在自家樓下時,天還沒黑。準備好的紅玫瑰還鮮靈,祝炎棠捧上過大的花束,都快把他臉給遮住了,費勁掏鑰匙開門,剛進去,正碰上吳酩匆匆從樓上跑下來,本來睡眼惺忪的,一見他眼睛就亮了。“生日快樂?!弊Q滋陌鸦ㄟf給吳酩,又繞到他身后抱他,“畫得怎么樣了?”“……突然跟我說后天交稿,不然我就去片場看你了,”吳酩靠在他身上,暫且從趕稿地獄里爬出來呼吸,把玫瑰湊在兩人面前嗅聞,“祝老師,沒想到你挺浪漫的啊?!?/br>我難道有給你不浪漫的印象?祝炎棠頗為不服,今天凌晨他可是守到零點為了第一個跟吳酩賀生日,結果放下臺本去書房,就看見吳酩抱著數(shù)位板睡著了,跟一輩子沒睡過覺似的。他只能給人蓋上毯子,十分認慫地搬了個懶人沙發(fā),一起在書房睡下。說實話,他不覺得吳酩需要走美院畢業(yè)生的老路,每天燃燒生命做外包,他更喜歡看吳酩用真正的畫筆畫畫,尤其水墨,焦?jié)庵氐?,分五色,暈染宣紙上,像點染水面。吳酩提筆時的模樣是享受的,祝炎棠也就看得享受。不過此時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他低頭啃了面前白生生的后頸一口,道:“拆開看看?!?/br>“拆開?”吳酩撥了撥花兒,“把它拆開?”“嗯,夾在玫瑰里?!弊Q滋妮p輕吻著吳酩迅速熱起來的耳垂,考慮起今晚做什么菜。自從吳酩陷入修羅場以來的這幾天,都是他掌勺,雖然以前只會煲湯,現(xiàn)在倒也和炒鍋電餅鐺之流混得和諧。當祝炎棠考慮好今晚做海鮮飯、烤里脊和翡翠豆腐湯時,聽到吳酩小小一聲尖叫:“不會吧!”他舉著從花束里拿出的東西,像是不相信祝炎棠會把這個送給自己的樣子。祝炎棠笑了,摟得更緊了些:“好不容易找出來,收下吧,老婆?”“你這人,”吳酩也笑了,扭臉回吻起祝炎棠,“我得弄個臺子好好供著。”他手里拿著的,是祝炎棠剛出道時用的工作牌,那會兒名不見經(jīng)傳,在片場掛著這個才有人認識,后來紅了,祝炎棠一時沒改過來,流出的片場照里,他經(jīng)常和助理場記一樣老實掛著這東西,一度成為他的標配,吳酩當時就覺得這比所有項鏈都帥。還有神人扒出高清版,復刻出來在粉絲間售賣,吳酩中二時期當然也買了,還買了一沓,印得色調很艷,又新,越看越假。沒想到現(xiàn)在這布滿劃痕,舊得發(fā)灰的原件就在他手中,發(fā)皺的藍色掛繩也繞在他指尖。證件照里的祝炎棠,唇紅齒白,眉目如畫,正望著他。“從,到前兩年的,它算是陪我最久的,”祝炎棠揉了揉吳酩guntang的臉蛋,“不過,現(xiàn)在找到要陪我更久的了?!?/br>“我好想把那段時間也送給你?!彼值?。“干嘛這么煽情。你找著誰了?!眳酋ぶZ諾道,也不知是否明知故問,總之連脖子根都發(fā)紅了,從衛(wèi)衣后領向里看,也會是一樣嗎?祝炎棠決定先不看,怕自己做出沒給人喂飽就脫褲子的禽獸事。“你說我找到誰。過來,陪我做飯?!彼苯永鴧酋ね鶑N房去。吳酩在沙發(fā)上放下花束和工作牌,急得哇哇大叫:“拖稿甲方絕逼殺了我!”“我看他敢!我告他違反勞動法?!弊Q滋幕仡^,秀眼一瞪,他是鐵了心讓這位外包畸形產(chǎn)業(yè)受害者在生日這天走出地獄。當夜吳酩果然一筆也沒能再畫,他腿軟腰也軟,渾身汗透地趴在床上,側目看著身側一同趴著的祝炎棠,紅得發(fā)艷的嘴唇傻樂著,又把臉埋在枕頭上。他心想,事后一支煙,祝神仙怎么能抽得這么風流倜儻,搞得自己都想學著抽兩口了。祝炎棠則又貼近了些,撥著吳酩的下巴看自己,另一手覆上他后腰上的胎記,就著與臀相連的曲線,慢慢地揉。“酩仔,”他軟軟地叫,又忽然問,“想文身嗎?這片紅的,你文一枝海棠?!?/br>吳酩愣了愣,支起胳膊往他懷里鉆,“好啊,那我自己畫圖?!钡仍谧Q滋男乜谂糠€(wěn)了,他又探過去,把手掌搭在祝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