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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最近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也尚存溫柔,對這個世界,好像也有很多期待。這都是你給我的感覺?!?/br>“你別這么說自己……”也別這么說我。我會當真的。“你要我清醒,我現(xiàn)在清醒過來了,因為害怕錯誤就止步不前,才是最大的錯誤啊,是不是這樣?”祝炎棠長長地停了半晌,好像再過硬的專業(yè)素質(zhì)也無法讓他把接下來的話平穩(wěn)地說出來了,“我想把我失去的找回來?!?/br>吳酩已經(jīng)完全愣住,他把指甲嵌進臉蛋,很疼,他沒在做夢,只是摸了一手濕熱。身體包括舌頭,都一動不動,他仿佛失語一般,默默地想,你說這些干什么,你失去的……是我?我現(xiàn)在一定在哭吧,很丟人吧,可我卻很希望,你現(xiàn)在能看著我。一時間聽筒里只有風聲,那一定是風,吳酩已經(jīng)確定了。你還在草原上嗎?還是在哪兒?連在我們兩個之間的,此時又是什么呢?不短的時間過去了,也許是十幾分鐘,吳酩一直在慎重地思考現(xiàn)在的情況意義何在,可卻不掛電話,連掛電話的念頭都不敢碰一碰。他滿足于信號帶來的,若有若無的,那人的呼吸。至少,那些自白過后的這十幾分鐘,是完完全全專屬于他的。聽他始終不語,祝炎棠卻仿佛能讀心,忽然問:“我可以來找你嗎?”“……能。”吳酩用盡全力才擠出一個字。“你沒有換宿舍吧。”“嗯?!眳酋ど踔翛]心思去琢磨一下這人為什么知道自己在大覺寺。“那開門?!?/br>“什么?”吳酩跳下床來。“酩仔,幫我開門啦,好凍好凍?!睂γ婢谷蝗銎饗蓙砹?。吳酩呼吸一滯,拖鞋都顧不上找,摸著黑扯開門鎖——外面大風吹起地上的雪粒,在冰亮透骨的月光下,好像一片片銀屑聚成的波濤,繞著院中銀杏的虬干翻涌。而祝炎棠正在這一池銀華之中,瓊瓊立著,笑笑地看著他,整個人如同玉髓一樣澄澈。“喔,你真的哭了呀?!弊Q滋纳锨耙徊?。方才以為相隔萬里,此時卻連三寸都不到。吳酩怔忪著,堵在門口:“我沒有!”祝炎棠還是春寒料峭地笑著:“那我可以抱抱你嗎?”“……”“我想抱抱你?!?/br>“……你這人,”吳酩擦干凈眼角,氣呼呼看著他,嘴唇咬著,眉頭蹙著,忽地又松開,帶得整張面容都柔軟下來,他伸出兩只手臂,“那就快點!”祝炎棠心滿意足地擁上來,把吳酩的腰身攏在懷里,臉龐則埋在他的頸側(cè),一個勁兒蹭,“終于摸到了——真的好細?!?/br>什么細?我的腰嗎?吳酩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軟下去了,他是第一次和自己身高相當?shù)娜诉@樣擁抱,不得要領地將雙臂搭在祝炎棠肩上,耳鬢無聲地廝磨著,心臟跳得發(fā)疼。只是看著他,只是被觸碰,就會全身叫囂,抱著自己的到底是什么生物?現(xiàn)在又是哪一出兒?卻聽祝炎棠得寸進尺,把他往屋里壓,又很熟練地,用腳勾著門板,把門狠狠帶上,一副舍不得松開手的樣子。“祝炎棠,”吳酩努力冷靜下來,拍拍他的后腦勺,另一手側(cè)搓了搓這人風衣領子薄薄的面料,“你干嘛穿這么少在外面亂跑,你是不是真喝多了?!?/br>“不是啦。見喜歡的人,當然想扮靚一些?!?/br>“你……再說一遍。”“我喜歡你!”“喂!”祝炎棠不理吳酩的抗議,松開懷抱,把他的臉蛋捧在兩手之間,直直看著黑暗中格外明亮的那雙眼睛:“你聽好,我——喜——歡——”拖著尾音,他忽然親了吳酩臉頰一口,貼在他耳邊說,“你。”吳酩嘴唇抖了抖,眼睛瞪得圓溜溜,臉蛋也火速燙起來:“祝老師……你剛才在電話里,說那么多,鋪墊那么豐富,其實就是為了,這個?”祝炎棠夸張地挑起眉毛:“不愿意?我想讓你相信呀!”“沒,沒不信,我就覺得……”吳酩認命地閉上眼,“就覺得高中生都不興千里表白了!這是什么復古羅曼蒂克!”“羅曼蒂克不好嗎?那你說,要我怎么辦才好,”取暖一樣,祝炎棠又摟上吳酩,靠著他悶聲道,“我剛才本來計劃,同你見面講的第一句一定要是‘喜歡你’?,F(xiàn)在都晚多少句了?!?/br>“嗯,也不晚,”吳酩靠在墻上,確切地說,是被壓在墻上,低低重復,“不晚?!?/br>“那你也對我說?!?/br>“說什么?”吳酩張開眼,愣愣道,他好像暫時被震懵了。祝炎棠似乎有點無奈:“先親親總可以吧。”“干嘛說這么rou麻……”吳酩咬著嘴唇,瞪著他,也按住那雙在自己褲腰上下亂摸的手,忽然間,連祝炎棠也沒反應過來,他就輕輕地碰了面前那兩片薄唇一下,也就一下。祝炎棠明顯地一愣,猛地,要把吳酩按進自己身體里似的,他的懷抱變得不可掙脫,他的吻也是,莽撞地印在吳酩唇上,急迫地向里探索。吳酩“嗯嗯”地叫著,呼吸在他唇間猝然混亂,唇舌更是不知所措地迎合他的入侵。對此祝炎棠十分滿意,隔著薄薄的睡衣,揉了他腰兩把,又半含著他下唇,給了他些許透氣的空間,沉沉地問:“沒有這樣接過吻?”“有,怎么沒有?!眳酋ぢ燥@疲憊,卻不躲,忽閃著睫毛,不輕不重地反咬住他的下唇。呼吸交錯間,祝炎棠壓制住猛竄起來的不爽:“什么時候?”“媽的,還不是你……”吳酩搡了他一下,眸子里泛起波光,眼睫顫動,劃在祝炎棠熱起來的皮膚上,“你這大嘎子琉璃球,撞我那回,都忘了?”“沒有忘?!弊Q滋男牡溃疫€以為招惹了直男,愧疚了好久?!傲鹆蚴鞘裁匆馑迹俊?/br>吳酩拒絕回答,叫道:“還親了兩回!”“我都記得,可是那次不夠啊。那次和這次是完全不一樣的,”祝炎棠又一次吻上去,“你試試看。”“……”吳酩已經(jīng)勻不出任何精力來反駁了,他死死摟著祝炎棠的后頸,身體動不了,唯獨能做的是,把一切的呼吸和心跳,都交付在眼前的親吻之中去。親了多久,反正吳酩是沒心思數(shù),他只疑惑這人親個嘴兒怎么還又舔又吮又咬又啃的,哪來那么多花樣。意猶未盡地分開,祝炎棠深呼吸一口,輕聲道:“你好香?!?/br>“你也是,祝老師?!眳酋た恐绨虼瓪?,被親得誠實了許多,那曾經(jīng)遙遠的,銀色山泉的味道,挑動他的氣息。祝炎棠笑起來,那笑容是他的獨一份兒,帶著演員的生動,還有本身的天真,他貼著吳酩的臉揉蹭,又小心翼翼地親一口他的人中,那是比嘴唇還要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