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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球大小,每一顆光塵里都有各色的流光,記錄著不同的東西。但只要白曉的視線從它們身上移開,它們又再次恢復成了飄浮的塵埃。——這是什么?——這是契約的“代價”。——這是哪兒?——這是“神靈”的殿堂。白曉的意識在腦海里自問自答,只要他的疑惑一冒出來,記憶深處就會自動浮現(xiàn)出答案來,那是他自己的聲音,但卻是被什么強硬塞進去的記、或者說是“傳承”。那些記憶,像是一朵正在綻放的花蕾,展開的部分新鮮清晰,但余下的部分卻不知道會不會盛放,也看不到分毫內(nèi)里。白曉在努力理解著這一切,努力適應著。“監(jiān)管者?!?/br>“新的生命樹?!?/br>“理解多少,就能擁有多少?!?/br>這就是這份力量的真諦。那個賜予他“種子”身份的“大精靈”,是曾經(jīng)這份力量擁有者的殘靈。這些殘靈有大有小、有好有壞,有些如大精靈那般,擁有較強的意識;有些如賜予小孩監(jiān)管者身份的那般,只有一些執(zhí)念。但一旦力量歸攏,它們曾經(jīng)故作高深的“恐嚇”就成了紙糊的燈籠,白曉看透了它們的一切。這份力量,每千年一次涅槃,而每次涅槃的力量都不復前一次的完整——這大概是凱斯特人開辟了星域的緣故,這份力量被帶往宇宙,所以每一次關(guān)鍵的凝聚和涅槃,才會封閉星球?!恳淮味荚跐⑸?。唯獨不變的是這份力量與生俱來的“契約”的規(guī)則。那些殘靈里,有很多都是被“契約”束縛的存在,但也有如白曉這樣沒有被約束、但是卻在涅槃中泯滅的存在。它們存在于這份力量中,在力量潰散后還未被再次集齊認主的時候,會出來“興風作浪”。這些是個隱患。要除掉。盡管這份力量在將來會更加衰弱,但是難保會有如當初那個貪婪的神靈一樣的“主人”再次出現(xiàn)。如果是那樣,就算是有王族的契約壓制,恐怕也會釀成大禍。不想重復小城中曾經(jīng)的悲劇。要成為新的生命樹,成為新的神靈,結(jié)束這種兒戲一般的“競選”儀式。這一刻,白曉的腦海里,這個愿望無比地強烈。只是,可能會對不起凱斯特了。這個血脈里刻著獸性的種族,他們一開始被強行為人,骨子里卻還是弱rou強食的叢林法則,如今的文明與和平對他們來說,就是強者向弱者屈服的、不正常的世界。一旦白曉結(jié)束了這一切,王族的威勢將大大減弱,到時候勢必會有紛爭。加上如今凱斯特的版圖已經(jīng)擴張到了星域,這場紛爭的規(guī)??峙逻€不會小。但是,必須這樣做。因為這份力量雖然逐漸衰弱,可衰弱的速度很慢。這一次它能選擇作為一個普通人類的他,下一次又會選擇誰呢?白曉賭不起。拋卻腦海里那些艱澀的、關(guān)于力量本源的認知,白曉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需要的部分。好一會后,白曉睜開了眼睛。他抬起頭,仰頭看著無盡的天空。天空是金色的,被光塵填滿,很高很遠,沒有極限。飄飄揚揚的光塵落在他變成金色的眼睛里,仿佛裝進了一片星海。白曉舉起手來,伸向無盡的天空,輕輕一握。那漫天的光塵和腳下的光毯都恍如被暴風吹拂,狂亂地旋轉(zhuǎn)搖擺起來。這個光的世界中,從看不見的邊際開始變得黑暗,然后所有的光芒都朝著白曉圍攏聚集。它們迫不及待地貼近白曉的皮膚,然后滲透、消失。直到這個世界一片黑暗。黑暗中,白曉整個人是發(fā)著光的,他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他金色的眼睛恢復了黑色,額上那嫩芽消逝后留下的痕跡也消失不見。只是那雙黑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已經(jīng)不一樣了。白曉抬起手,在黑暗中輕輕一劃。漆黑的空間中裂開一道細口,有光從那里溢進來。白曉伸出手去,輕輕一撥,細口裂成大縫,白曉邁步跨出。※第七天。臧戰(zhàn)帶著古珊娜姍姍來遲,然而來到這里后,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在沉睡,客棧樓一樓的柜臺上,則趴著一個矮小的、銹跡斑斑的傀儡。他們的兒子和白曉不見了。臧戰(zhàn)讓親衛(wèi)叫醒了樓里沉睡的所有人,熊烈跟茍勾睜開眼,還一臉興奮,他們說自己進入了機械之城,看到了滿城的傀儡。茍勾甚至已經(jīng)學會了怎樣制作機械傀儡。他們對白曉跟臧鋒的去向一無所知。親衛(wèi)的搜尋范圍已經(jīng)延伸進了荒漠之中,但依舊一無所獲。熊烈跟茍勾回憶了最后一次見到臧鋒他們的情形,然后提到了那個許愿池。臧戰(zhàn)帶著古珊娜跟著熊烈他們過去了。就在他們抵達許愿池跟前的同時,那原本堆滿建筑廢墟的許愿池里,在鋼筋水泥的廢墟中裂開了一道細口。接著,幾根蔥白的手指從細口伸出,狀似隨意地往旁邊一撥,那細口就裂開丈寬,白曉從容地走了出來,他踩在虛空,虛空中仿佛有無形的臺階托著他,讓他能夠優(yōu)雅地拾級而下,來到了古珊娜的跟前。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發(fā)出聲音,他們感受到了一種“束縛”的力量。茍勾跟熊烈瞪大了眼睛,特別是茍勾,他知道那是白曉,他想要招呼白曉,還有好多想問的??墒强粗@樣的白曉,茍勾的心中卻是生出了濃厚的敬畏,他不敢開口,甚至想要跪下。古珊娜虛弱地坐在輪椅中,當細口出現(xiàn)的瞬間,她就知道,來了。白曉走到她的跟前,古珊娜掙扎著站了起來,然后跪在了白曉的跟前。“……”她沒有說話,只是跪在那里,仰頭看著白曉,等待白曉的審判。而站在古珊娜旁邊的臧戰(zhàn),此時也是一臉虔誠地單膝跪在了古珊娜側(cè)后方的位置,他比古珊娜更為忐忑,搭在腿上的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手心里濡濕一片,不知是汗還是太過用力掐出的血。“違契者,古珊娜?!?/br>白曉的聲音依舊,沒有之前兩次被力量掌控的“神圣”,就像是在普通地交談聊天一樣。他伸出手,食指輕輕抵在古珊娜的額頭上,看著這個嬌小虛弱的女人,白曉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原諒你?!?/br>白曉說完,指尖蕩開一片水波般的光芒,光芒沒入古珊娜的腦海。古珊娜似乎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簡單,直到腦海里傳來一聲裂帛聲——那是契約清除的聲音,——她才猛地回過神來。身體的痛苦瞬間消失無蹤,只是長期的虛弱還需補回。她的契約,被抹消了。古珊娜的眼眶泛紅,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