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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發(fā)現(xiàn)這不是曬黑了的武一武三武十六么?溫潤手下帶著的得力干將,自從見光后一部分就被溫樂給編進了侍衛(wèi)隊,而另一部分溫潤自己留下的,溫樂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過了。原來是來了島上,做了麥靈通那樣的角色。溫樂之前和他們有過不對付,如今見了面,對方也相當詫異他為什么會在島上,跟溫潤匯報工作的音量一下子就變小了,猶猶豫豫了好久,某些該說的事情大概也咽回了肚子里,直接告辭。溫潤無奈的安撫溫樂道:“他們就是這樣,你別朝心里去。這些人都跟隨我許多年,若無必要,我目前尚無法對他們多行苛責,等到日后慢慢熟悉了,他們總會轉(zhuǎn)變態(tài)度。”“這群人是太子給你的?還是諫郡王?”溫潤知道溫樂并沒有生氣,感激的笑了笑:“是太子給的。”那就怪不得了,太子手下出來的人,不心高氣傲才是有鬼,估計他們心里把溫潤當做是龍子龍孫,自己這溫家的出身在他們看來確實是高攀了的。他嘆了口氣,不打算說這個,直接轉(zhuǎn)移開話題:“島上的部落動亂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我?”溫潤一愣,隨機想到了什么,有些無奈的皺起眉頭:“是煉兒告訴你的吧?”溫樂不置可否。溫潤被他盯的撇開眼睛有些難堪,沉默許久之后才輕聲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只不過擔心你會誤會我草菅人命。當初那部落里一百三十多人舉著長矛來搶奪我們商船的貨物,他們矛間沾有毒液,我已開始并不知情,只下令商隊防守,不料竟然害得他們枉死。我那時怒火攻心,殺了好些,還將活著的全部困在臨島上,后來見他們?nèi)耘f野心勃勃意圖報復,我擔心夜長夢多,便用炸藥將他們?nèi)俊?/br>“只是這樣?只是因為他們搶奪商船?”而不是借題發(fā)揮,偶遇時機么?溫潤點了點頭,只是被他直勾勾的視線盯的臉皮發(fā)僵,最后只能嘆息一聲認輸?shù)拇瓜骂^:“我想養(yǎng)兵?!?/br>“養(yǎng)兵?”溫樂頭一撇就笑出聲來了,原來果真被他猜了個正著,他直接在手邊摸了個杯子憤然砸過去,站起身冷冷的罵道,“你他媽下決定之前和我商量過嗎???我不問,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告訴我?”“你別這樣……”溫潤愁得不行,他早知道溫樂會發(fā)脾氣才不說的,沒想到到了還是瞞不過他,只能去拉他的手,一邊解釋道:“我?guī)銇韻u上,就是想告訴你……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提起罷了?!?/br>溫樂卻不相信,只是冷笑一聲:“我玩心眼從來玩不過你?!?/br>“我和你玩什么心眼!”溫潤急了,忙見他朝著自己懷里拉,卻不料溫樂的態(tài)度居然異常的頑固,只能匆匆的解釋:“我無非是擔心你胡思亂想,你瞧你如今知道了,和我的猜測可有半分不同?你當我養(yǎng)兵是為做什么?”溫樂低頭無語的哽了一下,幾乎不想看他。他實在是不想去猜測溫潤是為了什么而養(yǎng)兵,在這距賦春千里之外的海島上,私密小心的布置這如今的一切。他不過來了海島第三回,竟然就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幾乎沒有不足的程度,是從一開始就在籌謀一切嗎?每回來往固定的商船,他究竟是從哪里得到了這么多的資源?莫非背著他又開辟了另一條航路?只聽得溫潤繼續(xù)講道:“大都如今風云詭譎,皇帝看似江山穩(wěn)固,可你不知諫郡王他抱了什么心事。當初他與太子蜜里調(diào)油,不是轉(zhuǎn)眼便為了新帝出賣了太子?我只是擔憂他守不住話,忽然便將我的身世出賣給皇帝?;实蹧Q計不能容忍我活下,他若大軍壓陣,你可如何是好?”溫樂一想也有道理,他這人比較理性,一覺得對方說話好像挺在理立馬就放下火氣,想想后才回答:“若是只為了這個,你何須瞞著我呢?”溫潤方才以為他至少是猜到這個的,轉(zhuǎn)念一想立馬傻了:“我怕你發(fā)怒才瞞著你,你莫不是以為我要貪圖你手下的礦產(chǎn)么?”溫樂有點心虛,他一開始真的是這樣想的。溫潤立刻不高興了:“我對你是什么心,你理當有所了解,我何嘗是那種重視身外之物之人?”“你還有理了!”溫樂眉頭一豎,“你若是真怕我誤會,便別瞞著我做這種引人遐想的事兒!我若是不了解你,今日便不會親自問你出口,而是安全回到賦春再籌備對付你的事兒!我的雷管炮火可瞞過你?”溫潤捏了捏鼻子,小聲道:“我不過一時心急,你方才那樣想我,當真挺傷人的。”“那是我的錯,你也不對,打開始就該和我商量著來才對,我倆的關系,你若一開始說了,我也不會想這么多?!睖貥匪斓牡狼福闹羞€是不太高興,他想起剛剛的問題,立刻又問,“我并不記得來海盜的商船有運送過島上的這些,你難不成瞞著我?guī)Я斯そ???/br>溫潤道:“那倒不是,先前那些送回賦春的海匪,他們的船只并未全部被銷毀,我?guī)ベx春一些,剩下的便北上去了福州幾個靠岸的碼頭,許多玩意兒都是自那些地方來的。”“這又是瞞著我的。”溫潤立刻無計可施,垂頭任他埋怨片刻,忽然小聲道:“你又何嘗沒有瞞我什么呢?”溫樂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刷一聲跳了起來,聲音拔得老高:“要翻舊賬么!?”溫潤痛恨自己嘴賤,但過往以來一直深埋心底的不安卻因為他這態(tài)度驟然活躍了起來,他幾乎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的埋怨,側(cè)頭盯住溫樂便道:“我信你,便一直不問。你教我學了多倫他們的夷語,我并非與他們無話可談。賦春修路的漿粉、你撲在屋頂上的黑布,你莫名其妙多出來這樣多的珠寶,我通通知道,也明白你有些不該告訴我的東西。”溫樂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驟然變得蒼白,或許是他一直出于保密思想不肯多用的商城,還是倉庫?甚至于他與在大都時完全不同的面貌和靈魂??傊]了嘴,也忽然明白過來自己也是有所保留的,心虛的一塌糊涂。53、第五十三章關鍵是他從不知道溫潤對此事的怨氣會那么重,雖然溫樂自問自己許多事情還是做得挺秘密的,但以往他肯定看出了不對勁兒,溫潤一直不說,他還以為溫潤一點不在乎這些的。他一直把人和人之間的距離算的很理性,并不如溫樂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