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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都問不出正經(jīng)話來,久而久之,溫潤也只能無視某些自己覺得古怪的改變,專心去做自己的事兒。大船造的不錯,就著從橫交錯的木板已經(jīng)能看出些許日后的恢弘,這個院子已經(jīng)太小了,船廠前些日子已經(jīng)建造完畢,趁著現(xiàn)在工程量不大的時候,溫樂打算將船先運去船廠做收尾。由于溫樂他們經(jīng)常會來,對這艘船的細節(jié)已經(jīng)了如指掌了。一群熟門熟路的人打了招呼,就從架在船身上的小梯子爬到甲板。蒼術手上抓著鉗子,見到溫樂來,立刻放下了手頭的活,專心的跟上來幫忙講解。溫樂指了指跟后頭的溫潤:“不用管我。你家大少爺頭回來呢,他這邊才是正事兒?!?/br>看到蒼術不知所措的模樣,溫潤笑了起來,他攏袖朝溫樂作揖:“樂兒果然善解人意,大哥恰好對這艘新船好奇的很,那就卻之不恭了?”他說完,明顯發(fā)現(xiàn)溫樂松了口氣,只好在心里搖搖頭,帶著蒼術從側(cè)邊繞到了后甲板研究別的。他一離開,戴安娜明顯松了口氣:“上帝啊,溫,你的哥哥真是可怕?!?/br>溫樂看出溫潤好像不太喜歡這群外國人,聽到戴安娜這樣講,就覺得有些可樂:“沒有啊,他一直都對你們很溫和嘛?!?/br>“雖然他一直笑……”戴安娜她糾結(jié)著挑選可以用上的詞匯,跟同樣心有戚戚的盧碧亞對視著,齊齊小聲的說,“但我總覺得他實際上是非~常~討厭我們的?!庇绕涫呛湍阍谝黄鸬臅r候!溫樂不以為意,溫潤的態(tài)度對他來說沒什么重要的。造船的進度比溫樂想象中要快,很快就可以進入收尾階段,再過不久大概就能試航。他和埠家姐妹們商定了一下大概的試航時間。由于商船的事情他并未在賦春過明路,而是用自己資金私下修建的,所以對商船的一切進度他都必須親力親為,保證不出紕漏。因為商船的花費驚人,溫樂在商城內(nèi)又沒有什么特殊的貨源可以保證交易,所以這段時間商城內(nèi)的收益基本上都拿來投資這玩意兒了。溫樂壓根兒沒敢去想如果船開不起來要怎么辦,反正造都造了,多高興一天也是好的。另一邊的溫潤,他雖然一開始是象征性的跟著蒼術參觀,但待到看過幾個地方后,心便慢慢沉了下來。他還記得當初溫樂告訴他要出海的原因,是因為父親承諾給他一個小海島。后來父親雖然去了,海島再無音訊,為了完成父親的遺愿,他還是決定去親自尋覓那個島嶼。但現(xiàn)在看來,事情顯然沒有溫樂說的那么簡單。大厲朝并不流行出海。大厲雖然崇商,但這廣闊的中原土地已經(jīng)足夠商人們分食,更勿論還有那通往神秘西域的絲綢之路。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遙遠的水域那一邊還存在著別的國家和廣袤的土地,但出于行船不易和技術有限的原因,皇帝并未推進出海商貿(mào)的事宜。另一則,臨海的漁業(yè)百姓每年因為巨浪吞噬而失去性命的案例多不勝數(shù),這使得人們明白到大海是個可怕又神秘的地方。雖然更多的時候海面都是平穩(wěn)安寧的,但一旦碰上那么個萬一的天氣,渺小的力是絕對無法和天災抗衡的。不過雖然大厲不流行出海,大洋彼岸的某些小國卻十分熱衷于來到大厲。溫潤他曾經(jīng)見過不少從倭國來的臣民,所以對外面的世界也有個不甚清晰的認知。那些倭國??吭诟鞯馗劭诘拇粶貪櫾?jīng)也跟父親一并去見識過。比起江河內(nèi)的商船確實要結(jié)實牢固許多,體積也大上不少,但縱然是那樣的船,也從沒見過溫樂這樣的造法。幾乎有一半的地方都是留作儲物的,船內(nèi)的許多設備也都盡可能做到簡潔和輕便,下倉內(nèi)都是空曠的倉房,頂層也有專門作出凹槽用于固定貨物……他這是要運送多少東西?尋找一個島嶼,用得著駕駛一艘這樣容量驚人的船么?這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是溫樂預備把賦春內(nèi)的許多東西運到海外去,第二則是他要從海外裝載許多的貨物回來。前一樣代表他興許想要離開大厲,后一種的可能性就大了去了。難道是老爺子在海外藏了寶庫?亦或是溫樂得到了什么隱蔽的消息,比如說海匪的寶庫什么……溫潤越想腦子越疼,他最怕的就是溫樂打算逃之夭夭。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他這弟弟大都時膽子小的要命,遇上了難題,也都喜歡用躲避解決。這段時間雖然看起來有魄力了很多,但賦春的形式這樣困難,他難保又會回到從前那樣子。溫潤思及此,也不再轉(zhuǎn)悠了,轉(zhuǎn)身就回去找溫樂。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溫樂他們已經(jīng)談好了事情預備離開了。溫樂見溫潤神色有異,疑惑的問:“大哥,你怎么了?”溫潤搖搖頭,拉住他的手,柔聲說:“樂兒啊,平常你有什么不如意的,大可以和大哥來說?!?/br>溫樂詫異的被他拉著手,又去看蒼術,蒼術哪里知道溫潤他腦補了這許多?見溫樂瞧自己,他也是無辜的一個勁兒搖頭。不關他的事啊。溫潤在外人面前通常是比較會裝模作樣的,盡管幾個外國人聽不懂他說話,他還是沒有多言,只是輕聲說:“回去和你細談吧。”為此溫樂不得不和幾個老外提前道別。回了府,溫潤把人拉回自己的屋子內(nèi),吩咐人離得遠一些,又閉好門窗,那架勢好像要防賊似的。溫樂向來不瞎想,溫潤的房間他不常來,于是坐在凳上好奇的四處打量,看著看著又覺得不過癮,跑到百寶架上把那些古玩一個個摸著看過去。溫潤更是無奈:“樂兒,嚴肅一點,我和你有正事要說?!?/br>“你說唄,”溫樂拉開博古架的小抽屜,赫然發(fā)現(xiàn)里頭放著一大堆的刀幣,又稀奇的將一串刀幣拎起來數(shù),一面心不焉的敷衍溫潤,“我聽著呢,聽著呢。”“樂兒!”溫潤沉下臉,見他說不聽,直接上前去把拉到離博古架最遠的榻邊,按他坐下,“別鬧!我問你,別和我說謊話。你筑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出海尋島,還是預備偷偷逃跑!”“……什么逃跑?”溫樂一頭霧水。溫潤盯著他,眼神異常的認真:“別糊弄我了。那船內(nèi)貨倉那么大,就用來裝物資?”溫樂沒料到他才去看了一次就發(fā)覺不對勁了,立刻尷尬的張了張嘴,額了半天,嘿嘿笑了起來。“哥……”溫潤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