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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繁多的地方?!?/br>葉瓊羽眼睛一亮,贊同的點(diǎn)頭:“言之有理!”“以渡州為中心,包含大部分慶國的疆土,我排除了慶國人煙稀少的幾個地區(qū),再連接周圍推測,若想有最大的收獲,只能將最近的吳東國部分城池算在內(nèi)。如此以來,陣眼依然在渡州,但中心點(diǎn)卻偏移了到了渡州城的最邊緣?!?/br>說完,三人已停在渡州城最西的地方,緊挨著城墻,下方護(hù)城河水靜靜流淌,河道兩旁苔蘚水草叢生,陽光死活照不進(jìn)來。此地偏僻又潮濕,只怕平日里連野狗尿尿都不愿過來。“此地陰冷。”葉瓊羽道,但絕不是極陰之地。少年自信一笑,“你們在上面等我,我下水去?!?/br>“莫非是護(hù)城河下?”葉瓊羽恍然大悟。少年撲通如水,很快便失去了氣息。如此一來,說明他十有八九是找對了!葉瓊羽激動不已,又忐忑不安,忙對小師弟叮囑:“你在上面等著,師兄下去幫幫黃道友?!?/br>“師兄你去吧?!?/br>葉瓊羽立即下水。少年入水后便用水龍竄進(jìn)了地底深處,那障眼法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他。水龍帶著少年一直往下往下,最后對上一睹土墻,墻上眼花繚亂的翻覆符文讓少年不驚反喜,“果然沒錯?!?/br>少年揚(yáng)手拋出一道紫火,至陽的紫火所過之處,所有的符文土崩瓦解,一個個在紫火的炙烤下變得扭曲消融,少年滿意極了:“幸虧有云大哥的寶貝?!?/br>葉瓊羽順著路線終于趕到,看到情況頓時屏住呼吸。少年卻不以為然:“放心,只要找到陣眼毀掉便是?!?/br>“那邪修會不會在此?你我二人可能對付他?”葉瓊羽頓時緊張,他倒不是害怕面對強(qiáng)敵,只是心知肚明,他的法術(shù)攻擊實(shí)在不咋的,救人還行。而黃粱修為還不如他,水靈根對至陰的邪修只怕作用不大。少年輕輕一笑:“那邪修早就沖著我父皇去了?!?/br>葉瓊羽驚詫:“此話怎講?”“他的奴仆費(fèi)盡心思就想得到我父皇的靈魂,我估計整片大陸的凡人就我父皇的靈魂品質(zhì)最高,瞧那一身紫氣和靈魂的身量就知難得可貴。血屠大陣到了最后的關(guān)鍵時刻,他對我父皇勢在必得?!?/br>“那明塵大師和云道長……”少年一昂下巴,自信滿滿:“我云大哥才不怕,他的火術(shù)正好克制邪修,還有大師的佛法更不用說?!鄙倌暾Z畢,話鋒一轉(zhuǎn),氣定神閑道:“如果連他們聯(lián)手都對付不了那邪修,那我們著急更沒用。要么逃要么死。”“……”葉瓊羽無言以對,瞧著一邊破除符文一邊閑聊的少年,頓時對他另眼相看,這少年,遠(yuǎn)不似表面上以為的那樣幼小,且不說能力如何,光是這份沉穩(wěn)的心志便令人高看。不禁想到他自己剛下山入世時,遇上許多事都免不了自亂陣腳,特別是帶著師弟擔(dān)子重責(zé)任大,時常心慌意亂。不過,后來和大師同行,雖條件艱苦,但互幫互助,倒是真的安穩(wěn)許多,連師弟亦是在不知不覺中成長。砰,符文全部消散的土墻嘩然倒塌,露出一個黑黝黝卻散發(fā)著滿室血光的洞窟。少年將紫火擋在身前,小心翼翼鉆入洞窟,葉瓊羽隨后跟上。兩人環(huán)顧洞窟,只見四面八方全是蝌蚪似得符文,密密麻麻讓人看得眼暈發(fā)脹:“別多看?!?/br>少年提醒,葉瓊羽連忙擺頭:“這是怎么?”“此地符文都有迷惑作用,極容易陷入癲狂,露出本性?!鄙倌昱e著紫火直奔最中心的蒲團(tuán),以蒲團(tuán)為圓點(diǎn)散開了五條粗壯的黑漆漆符文,整個洞窟除了符文,唯獨(dú)蒲團(tuán)最特別。葉瓊羽沖少年點(diǎn)點(diǎn)頭,立即便探出兩根藤蔓,如人的手爪一樣抓起蒲團(tuán),幾乎在同時,一道細(xì)小的黑影飛竄而出,早有準(zhǔn)備的少年啪嗒飛出紫火,那黑影滋啦一聲冒出濃煙,掙扎彈動,最終倒在地上再無聲息。“瞧著像是一灘無形的的墨汁,這就是那至陰的寶貝?”葉瓊羽心有余悸的盯著那一灘黝黑的墨汁。“嗯,凡是寶物都有靈性,至陰之物亦是如此?!鄙倌晗肓讼耄瑥亩道锓鲆粋€魂瓶,此魂瓶是從寧駙馬那收刮得來,此時正好用來裝載至陰之物。“不滅了它?”“費(fèi)勁?!鄙倌晔掌鸹昶浚呐氖郑骸叭魏螌毼锉旧頉]錯,但看用它的人是什么心思。如手中刀劍,壞人用它們來惡意屠戮,好人用它們來防身護(hù)家衛(wèi)國?!?/br>“黃道友此言有理。”葉瓊羽拱手。少年沒急著走,舉起火焰將洞窟內(nèi)所有符文全部燒掉才放心的退出去。至此,兩人的目的才算大功告成。“你們出來了,挺快?!比~飛鴻驚訝。“嗯,此行很順利。”黃粱笑道:“我說了,只要找對地方就很容易。何況咱們這也算聲東擊西,最難對付的邪修被他們牽住了?!鄙倌暝掍h一轉(zhuǎn),沉聲道:“我得過去看看?!?/br>火焰中,邪修的氣焰越來越弱,他暴露的嘶吼:“我的血屠大陣!誰毀了我的大陣!可惡可惡!”他就算死也想不通,這區(qū)區(qū)凡人之地為何會倒霉的遇上專門克他的高手,他本想找機(jī)會先逃脫再說,可該死的,居然還有人能破除他的血屠大陣!他費(fèi)勁千辛萬苦布置,就差最后一步成功的血屠大陣被毀了!一切功虧于潰!他夢想著在這凡人之地胡吃好喝,滅絕凡人吞噬靈魂喂養(yǎng)他的寶貝,到時候他就有了至陰的法寶,一旦寶貝喂養(yǎng)長大,他血無風(fēng)在修真界能橫著走!便是魔界鬼界他也要去闖出個名堂。“恨!”血無風(fēng)仰天咆哮,從嘴里噴薄出暴龍般的黑紅死氣,濃郁的死氣兇猛地?fù)湎蛟茲櫳?/br>云潤生根本紋絲不動,火鳳凰俯沖而下,一張嘴噴出大火,將那死氣澆滅。“啊啊啊啊——!”血無風(fēng)暴躁無邊,無論他怎么使技那道士與和尚總有辦法克制,那一口火好似源源不斷,怎會如此!火圈缽盂中,巍峨的天子正好看見一切,一顆心跟著這些人忽上忽下,修士們斗法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嘆為觀止。那邪靈詭異厲害,可大師亦是佛法高深,然,最讓他在意的還是和自己兒子牽扯不斷的云真人。曾經(jīng),得到屬下探子的報信,天子對云真人滿是偏見,覺得那等真人即便有幾分本事亦是心術(shù)不正,堂堂修道之人,誘騙他兒子算什么東西!兩個都是男人,還一個是道士,一個是皇家嬌子,那等鄉(xiāng)野道士,怎么可能配得上兒子。直到今次,他才算第一次和云真人面對面。超乎想象的年輕,不,除了感覺頗沉穩(wěn),實(shí)際年齡只怕也就弱冠,只比他兒子大個兩三歲而已。待他一出手,天子的目光便完全被火鳳吸引住,多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