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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絕對不會!”少年堅定保證。天子沉默。許久,天子再度開口:“朕……真想再活三年?!?/br>“……”少年怔然,人死不能復(fù)生,即便是神仙也做不到。“朕的大慶,朕的疆土……”天子滿目不甘:“何人能解我心頭之恨!”少年靜默不語,他能啊,他真的能。“太子……哈哈哈哈,朕的好太子!”天子大笑,巍峨的靈魂卻似乎在顫抖。“他殘害朕,殘害生父,朕可以原諒他!但朕的江山,朕的女兒,我宋家的疆土,太子豈敢拱手送人!孽子孽子孽子!”高大的靈魂暴怒,本就巍峨的魂體仿若又大了一圈。眾人都沒出聲,任由天子大發(fā)雷霆。“毓秀,帶父皇回京去!朕要回宮,朕要親手掐死那個孽子!朕要把他從我宋家的皇譜上除名!我宋家沒有這等心腸歹毒賣國辱權(quán)地懦夫!”面對父皇的怒火,少年只能勸慰:“父皇別急,我們暫且被困在渡州城內(nèi),待兒臣破掉陣法以后再帶你回京?!?/br>情緒失控的天子恍然回神,“陣法?我們被困?”他茫然地看著四周,喃喃道:“這就是渡州府城……”他看見街道上稀少的百姓無精打采地來來去去,人人一副要死不活地模樣,怎么看都不對勁,頓時心中一震:“朕的百姓,為何如此?”少年輕咳,緩緩道:“父皇,正是因為此地有血屠大陣,且渡州乃慶國最中心之地,是大陣的陣眼核心之處。陣眼在此一日,便會吸收本地生靈的活氣,乃至周邊地區(qū)都會受此影響。直到血屠大陣徹底功成的一日,只怕我慶國大片疆土上的百姓都會為之血祭!”天子目眥盡裂,青筋直冒:“竟有如此歹毒的陣法!何人所為?”“此陣即便在修真界亦是禁法,那布陣之人只會是手段陰毒的邪修。且想布置此陣法條件極為繁復(fù),其中便有一條是需要大量的死靈積累煉魂之力,以此作為開啟大陣的條件,所需的死靈數(shù)目,兒臣亦不敢估量。兒臣斗膽猜測,寧駙馬苦心設(shè)計就為了奪取父皇的靈魂,應(yīng)當(dāng)就是為此陣一大助力。父皇的靈魂渾厚巍峨,只會是邪靈最愛之物?!?/br>天子氣得靈魂哆嗦紫氣沸騰,幸而周身的都不是凡人,若是普通的,只怕受不住他的陰寒怒氣。想他榮耀一生,貴為高高在上的天子,當(dāng)今這天下大小諸國,唯他傲視群雄,受諸國敬仰臣服。熟料風(fēng)光一生,卻落個晚節(jié)不保。他便是死,也該安詳?shù)膲劢K正寢。便是死,也寧可戰(zhàn)死在沙場上。萬萬不該死的如此窩囊,死的如此的……恨意滔天!恨謀奪皇位的親近之人,恨未等到疆土復(fù)收,恨苦心經(jīng)營,只為奪取他靈魂的邪修!他堂堂天子,竟是別人眼中的一塊rou,奪了他,還要以此做惡,血祭他大慶萬千百姓。怎叫他不憋屈!“父皇息怒,兒臣這就去破除陣法?!鄙倌暌豢诤V定的安撫焦躁的天子。云潤生不禁出聲:“你可有十足把握?”少年大力點頭:“云大哥放心,很是不巧,我先前與你提起過的禁陣正好就是血屠大陣。蒼云舅舅與我講解時拿血屠大陣好好細說了幾番。它的奧妙關(guān)鍵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你們只管瞧好了,我即刻便去破陣。”眾人一喜,連天子的臉色都稍緩。云潤生笑著揉揉少年的頭:“我就知道你行,好樣的?!?/br>少年微笑,不自在的甩開他。葉瓊羽忙道:“可需要我們幫忙?有哪里使喚得上的,黃道友盡管差遣?!?/br>少年搖頭,對云潤生哼哼道:“我還什么都沒做,云大哥別把話說太滿,萬一我丟人了多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吹牛,分明是云大哥你胡亂捧我。”“我說的真心話?!痹茲櫳荒樥嬲\。連高高在上的天子亦是插嘴:“毓秀聰明,毓秀學(xué)什么都快,毓秀自然可以破陣。毓秀若不行,你們這些更不行?!?/br>“……”云潤生低頭,看腳尖。這是岳……天子,說什么都對,他聽著就是。葉瓊羽等人閉著嘴,都乖乖不反駁。唯被夸的少年臉色漲紅,無可奈何地嘀咕:“父皇,你別捧殺兒臣,待我破了陣再說。”紫色靈魂不滿,紫氣唰的脹大,聲音渾厚又縹緲:“朕一言九鼎,說你行就行??烊テ脐嚕瑒e與閑雜人等黏黏糊糊耽誤大事!”云潤生頭頂一寒,那是天子魂體幽冷的目光。閑雜人等云潤生:“……”“皇帝陛下好兇啊……”年幼的葉飛鴻悄聲對師兄嘀咕,葉瓊羽尷尬捂住他的嘴。紫色的巍峨魂魄氣焰一收,聲音平和許多:“毓秀,你快去?!闭f罷又補充:“你帶個侍衛(wèi)保護你,好讓你專心破陣?!?/br>云潤生出列,甘當(dāng)侍衛(wèi):“公主殿下,我去保護你。”“不用!”少年下意識拒絕,逃也似的離開:“我一個人足矣,你們少礙事。保護我父皇。”云潤生失望,倒是聽從少年的吩咐,站在天子的身邊。葉瓊羽失笑:“我和師弟一起去吧?!?/br>“嗯,你們?nèi)?,大師你留下來如何?”云潤生忽而瞇起眼說。明塵大師點頭:“你我聯(lián)手?!?/br>目送葉瓊羽師兄弟一起追著少年離開,云潤生一揚手,手心出現(xiàn)一柄火紅的大刀,天子魂體感受到那炙熱的火焰下意識退開一步,戒備的盯著云潤生。云潤生彎腰,持刀在地上畫出一個閃耀的火光大圈,而后從眉心抽出一絲夾著紫光的金紅火絲拋入火圈。做好這些,云潤生收手:“大師,該你了?!?/br>“阿彌陀佛?!?/br>明塵大師起身,手心霎時出現(xiàn)一個古樸缽盂,大師嘴唇念叨,缽盂散發(fā)出金光,逐漸地懸空變大,最后飛身而起,落入火圈中央,和尚朝著云潤生一頷首:“此乃我佛門至上護身法寶金禪無字經(jīng)缽盂,堅不可摧。”語畢,和尚朝著巍峨的天子頷首:“阿彌陀佛,陛下,請入內(nèi)?!?/br>天子看著那炙熱的火圈面露遲疑和困惑,這是要他進去待著?云潤生拱手解釋道:“黃粱去破陣,我相信他一定能行。但施設(shè)此陣的邪修可不好惹,陛下,我們無暇顧及你,還請你待在火圈內(nèi),如此才能保你魂體安然不受侵?jǐn)_。要不然,邪修第一個目標(biāo)便是你。不,他已經(jīng)來了,早已暗中窺視,只待伺機而動?!?/br>話音一落,天子便飄然去了火圈之中,安穩(wěn)的坐在缽盂內(nèi)。無論如何,被委以重任的云潤生松口氣。少年最傷心的時候他不在身邊,如今,他若是連少年生父的靈魂都保不住。云潤生揉揉眉心。該死的邪修。“此番定要將他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