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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生搖頭,小聲嘀咕:“我擔(dān)心他會不會嚇哭……”得知他被困,少年指不定,搞不好,說不準(zhǔn)……不不,是十有八九……百分之百會嚇得哇哇哭!一想到那個畫面,云潤生扶額。只能默默祈禱,希望少年接到紙鶴后,不要發(fā)散思維胡思亂想,不要幻想他的云大哥受了很多苦,流了很多血……要死不活悲慘兮兮地等著他來拯救。在隱蔽的地底深處,一渾身籠罩在黑色披風(fēng)中的人影端坐在奇怪的封閉洞窟中,洞窟四面八方全部畫滿了詭異的符文,那些符文一路從洞窟延展到縫隙,不知攀向何處。黑影嘴中念念有詞,忽而發(fā)出陰深怪笑:“桀桀~再多點(diǎn)再多點(diǎn),血屠大陣就快要成了,我要更多更多的上品靈魂!拿來!拿來!通通拿來!”京城。先皇駕崩,傳位新皇,在先皇入陵之前,文武百官皆不得出,需待在宮中,一為國喪事務(wù)繁忙,二為先皇守靈。眾人本以為終于迎來平靜的日子,卻在長公主抓著寧駙馬入宮后,狠狠打破了表面上的平和。寧駙馬,昔日光鮮的寧駙馬此時(shí)形容狼狽,渾身被rou眼可見的可怕黑霧籠罩,眾人甚至能清晰聽到那黑霧中傳出的尖戾詭異的叫聲。這不是人!這根本不是人!新皇第一個嚇得腳下一軟,幸虧旁邊的太監(jiān)一手扶住了他,不然新皇要當(dāng)眾出丑。可緊接著,眾人便知道為何新皇看見寧駙馬后會那般害怕地瑟瑟發(fā)抖!寧駙馬跪地,指著新皇惡狠狠控訴:“是你故意拖延時(shí)間不去救援洛水城……是你早早回到京中,等到先皇斷氣,然后立即入宮,將穆家殺個片甲不留……”“休得放肆!”錦衣衛(wèi)徐泉一直在新皇身側(cè),一聽寧駙馬的說辭便知道要壞事,當(dāng)即眉頭一掀,如獵豹一般沖殺過去。嗆——一柄利劍咻的擋在寧駙馬身前,看似輕松的一擋,天子身邊的鷹犬,殺人如麻的徐泉卻硬生生倒飛出去,連著自己的刀一起摔得七零八落,嘔出幾口血,奄奄一息。太子嚇得身子一晃,眼前發(fā)黑。徐泉竟然……所有的目光都落向那出手的少年。宋毓秀,長公主,又是她!“你到底意欲何為?”太子怒斥,這妹子是想害死他??!分明就是想害死他。少年瞪著太子,用驚雷般的聲音對峙太子:“為父皇報(bào)仇!”“你你……你……”太子眼神躲閃,滿臉驚恐。“來人,將長公主拿下!將寧駙馬拿下!”少年持劍以對:“誰敢過來,我一劍砍死太子!”“你大膽!”眾人的表情各異,全都盯著新皇,長公主,寧駙馬。少年踢了踢寧駙馬:“說,接著說?!?/br>寧駙馬百般聽話,笑看著臉色煞白的太子道:“是你早就控制了貴妃身邊的茍?zhí)t(yī)……是我,是我那日在朝堂上,趁著陛下大發(fā)雷霆,我放陰氣滲入先皇的體內(nèi),致使先皇倒地昏迷。是你我共同商議,讓太醫(yī)借機(jī)毒死先皇哈哈哈……哈哈……之后你又說下毒會不會太明顯,你說擔(dān)心毓秀公主看出來,所以茍?zhí)t(yī)選擇不好查明的手段,故意給先皇扎錯了針……一切都是你!太子!”“胡說!來人,把這鬼魅的瘋子拖出去斬了!他的話不可信不能信!”一直在瑟瑟發(fā)抖地新皇龍顏大怒,只可惜周身陰冷無比,牙齒控制不住地打顫。寧駙馬根本不懼,癲狂地看著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呵呵呵你們都不是傻子,你們肯定心中早有猜測懷疑,為什么那么巧,先皇剛剛斷氣,太子殿下就及時(shí)趕回宮中料理貴妃和七皇子!他本該奉命在邊境戰(zhàn)場,無召不得私自回京,哈哈哈……可是他偏偏回了,還回來的那般巧合,畢竟再晚一點(diǎn)點(diǎn),七皇子的登基大典都結(jié)束了!木已成舟,等他從戰(zhàn)場回來還有何用?”“即便殿下你敢拿出強(qiáng)硬的理由說我陷害你,說你沒有殘害先皇?!睂庱€馬指著太子:“可你身為一軍之首,正是抗戰(zhàn)外敵守城之時(shí),身負(fù)先皇的重任,你拋下后方萬千兵士百姓擅自離開戰(zhàn)場,擅自回京,假惺惺給先皇哭喪,急吼吼登基為皇,當(dāng)真是其心可誅!你與錦衣衛(wèi)徐泉狼狽為jian,絲毫不顧百姓的死活和慶國的疆土,你這種太子,也配當(dāng)皇帝?哈哈哈哈,先皇若是知道自己選擇的儲君是如此德行,怕是會氣得跳出來找你算賬呢,諸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錦衣衛(wèi)簇?fù)砩蟻淼幕实?,各位敢效忠嗎??/br>百官中眾人神色各異,有人憤怒有人悲痛,有人恍然有人慶幸。很多人都想到了太子回宮當(dāng)天,那兩個因?yàn)檎f錯話,被十板子打死的老臣。人群中,一老邁的身影忽而緩緩走出,莫說太子一慌,便是宋毓秀亦是神色微動。老者被太監(jiān)攙扶著,杵著拐杖艱難行走,他不是別人,他是先皇的小皇叔,老隆親王,亦是唯一活得如此長壽的長輩。他和先皇的弟弟福親王一樣天生不幸,生下來便有腿疾,雖才學(xué)兼?zhèn)?,卻從未觸及過帝位,一生待在京中,老老實(shí)實(shí)養(yǎng)花養(yǎng)草,安安靜靜窩家過日子。便是先皇見了他,亦是敬重有加。平日里,這位老者從不出來,如今先皇殯天,他老人家得了消息,入得宮中,只為送比他先走一步的侄兒一程。老者看看太子,又看向宋毓秀。這個少年……老者渾濁的眼閃過異色,毓秀公主之名他經(jīng)常聽說,卻只在公主周歲時(shí)遠(yuǎn)遠(yuǎn)見過一眼。如今,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毓秀見過老皇叔?!?/br>老者敲了敲拐杖:“長公主,僅憑寧駙馬一家之言,不足以說明什么。新皇是否害死先皇還有待查證,但先皇逃離兵事卻是不爭的事實(shí),哼,窩囊。不及你父皇半分矣!你登基為帝,可有想過如何對抗吳東國?可要御駕親征?”被質(zhì)問的新皇滿頭冷汗,咬牙正色道:“戰(zhàn)亂受苦的都是百姓,朕以為該盡早結(jié)束戰(zhàn)事。朕會派使臣去與吳東國和談,暫且和談,讓我大慶好休養(yǎng)生息,被奪走的疆土,將來總有一天會奪回來?!?/br>“和談?”老皇叔瞪大眼。諸多官員頓時(shí)嘩然。“豈能和談!”“豈有此理!”“懦夫!”新皇傲然道:“不和談你們還想如何?你們可有良將帥才?都沒有!朕難道長年累月守在邊關(guān),一年到頭和敵國打來打去!”“陛下想拿什么去和談?”老皇叔盯著他問。新皇立即道:“看吳東國提出的條件,賠上兩三座城池,嫁一位公主去和親,這是免于戰(zhàn)爭之苦的最好法子?!?/br>賠上兩三座城池!嫁一個公主!有老臣直接氣暈。老皇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