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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怕那是”“不怕,我知道你不會害我?!彼墓餮氏屡嘣?,感覺渾身血液都在沸騰。宋毓秀笑笑不語。這,大概就是他從不討厭四公主的原因。“三皇姐,這顆丹藥需要多少錢,你只管說,若看中我的什么,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br>宋毓秀漫不經(jīng)心道“把你制的那些顏料拿來抵給我就行了,別的東西,我不缺?!?/br>四公主瞪大眼“只要那些顏料”“嗯?!?/br>“三皇姐你真是太好了不行,顏料怎么比得上仙丹”“夠了,我只要顏料足矣。那是你用心自制的東西,也算值得。”“三皇姐嗚嗚嗚你真好。”四公主感動地?zé)o以復(fù)加。宋毓秀隨她去,四公主喜好丹青,還喜歡差遣人尋找各種顏色漂亮的礦石,挖回來后便執(zhí)拗的敲打錘磨,一點點研制成顏料粉末,用作畫畫,顏色鮮艷飽滿,極為漂亮。“三、三、三皇姐”喜極而泣的四公主忽然見鬼一樣盯著眼前的少年。“嗯”少年抬起眼,與她對視。四公主雙眸中滿是震驚和惶恐,好似見著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少年順著她的視線下移,神色一頓,伸手輕輕貼在脖子上,那兒鼓動的喉結(jié)不知不覺竟如此凸顯。少年微微訝異,手心仔細(xì)的摸來摸去,隨即無所謂地一笑。他的變聲期極為短暫,后來聲音變得正常,清朗明亮,既不女氣也不英氣。當(dāng)然,生氣發(fā)怒時還是很威風(fēng)若是跟云大哥撒嬌,那就那就溫柔一點。“三、三”四公主嚇地哆嗦,三公主原來是皇子是真少年是男兒身“如你所見。”少年輕笑,我不僅不是公主,我連人都不是哈哈哈,真有種想突然掀開被子嚇嚇?biāo)墓鞯臎_動。四公主撲通一跪,咬牙發(fā)誓“三”皇姐還是皇兄不管了“我絕對不會向外透露半分我發(fā)誓,我要是告訴第二個人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宋毓秀擺擺手“別緊張,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呵呵,這是父皇的決定,父皇知道我是男兒身,別的人知不知無關(guān)緊要。”“為何”四公主下意識問,滿腦子想了許多可能,頓時對眼前的少年充滿同情。宋毓秀臉一黑“行了,你快走,孤男寡女豈能共處一室親兄妹也不行,快走?!?/br>“我我我”“我相信你不會說,走吧?!?/br>“我三皇兄,你保重?!?/br>四公主深深一福,終于轉(zhuǎn)身離去。屋內(nèi),少年半晌嘀咕一句“第一次有人喊我皇兄,感覺真稀奇”四公主心情復(fù)雜地回到府中,本以為大白天的駙馬一定又不在家,沒想到一轉(zhuǎn)眼便看到了駙馬。四公主還未說話,曾經(jīng)的寧世子,如今的四公主駙馬便道“你去了毓秀公主的府邸找她何事”“我們姐妹兩許久沒見,親近親近不是很尋常嗎這也值得駙馬追問”她的這位駙馬似乎到現(xiàn)在還對毓秀公主耿耿于懷,但她絲毫不覺得三皇姐有錯,分明就是駙馬太花心,但凡美人兒他都喜歡,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念念不忘。曾經(jīng),對她那般甜言蜜語溫柔貼心如今駙馬皺眉“如今京中都在議論紛紛,毓秀公主在大街上和那位鄉(xiāng)下來的什么真人摟摟抱抱黏黏糊糊,這事你去了公主府,可有問到堂堂毓秀公主,應(yīng)該不至于如此不堪吧。若是謠傳,還是需及時制止才好。”四公主聞言嘲諷一笑“是真是假,與你何干與我何干三皇姐的婚事和未來,是父皇去cao心的事?!?/br>寧駙馬氣地不輕,當(dāng)即一甩手,轉(zhuǎn)身便出了公主府。對付如此跋扈的公主,他可不會時時去哄著捧著,做小伏低那一套,從來不是他的行事。天黑時,云潤生回到公主府。少年忙問“如何”云潤生搖頭“我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沒有收獲。如你所說,本該有許多游魂的極陰之地竟然一抹魂魄都沒有,事情不簡單。”“那如何是好”“只能慢慢查找?!?/br>“哦,先吃飯吧?!?/br>“一直在等我”“當(dāng)然看不到你我都沒胃口吃飯?!鄙倌暌荒樥嬲\的說。云潤生嗤笑“我不在身邊時你也沒少吃一口”。“難道你想我餓著”“餓不死你”“公主殿下,宮中來人了?!?/br>屋外,管家特來相告。宋毓秀不耐煩,出門問道“你沒問大晚上有何事”“陛下召見公主殿下即刻入宮?!?/br>“知道了?!?/br>少年換了一身衣服,臨出門前啃了一口云潤生“我去去就回?!?/br>“可你的尾巴”“沒事?!?/br>目送少年離開,云潤生收了滿桌佳肴,轉(zhuǎn)身便偷偷跟了去。“毓秀,你來了?!?/br>寢宮中,養(yǎng)了兩天的慶帝氣色好轉(zhuǎn)了許多,竟顯出幾分和藹。“父皇,不知召兒臣來有何事”慶帝揮退左右,正要開口說話,目光忽而被宋毓秀過長的衣擺吸引,他愣了愣,遲疑道“你的腿那是”少年輕輕一笑,隨手拉起衣擺,將微微浮地的粉紅色魚尾巴露出半截“如父皇所見,這是我的妖身?!彼詮幕埡罂刂屏ψ冹`活許多,平時可以掩藏耳朵,龍角,雙爪,但唯獨尾巴最難控制,時不時還是會不聽話的冒出來。慶帝目瞪口呆,瞬間從椅子上站起,怔怔盯著少年的魚尾。過了許久許久,少年才聽到一臉恍惚的慶帝喃喃自語“原來是魚妖原來是魚”“父皇,是鮫人。確切說,是混血的龍鮫?!?/br>“原來如此。龍”慶帝不可置信。少年失笑“是啊,國師就是純血的應(yīng)龍,我和母親,只是龍和鮫人的混血?!?/br>慶帝渾身一顫,盯著少年的尾巴仿佛要燒出一個洞來。“父皇,可是想吃我的rou,喝我的血啊”少年盯著龍位上年邁的男人,妖冶的聲音嗤嗤回響。第54章懇請賜婚少年的聲音在大殿中空曠回響,余音繞梁久久未散。高位上的帝王目光閃過一絲精光,隨即閉了閉眼,復(fù)而張開,胸膛起伏過后,慶帝微微扯起嘴角,佯怒道:“毓秀,你調(diào)皮了?!彼痈吲R下地對少年笑,面容上仿佛飽含了寵溺和縱容。不等表情復(fù)雜的少年作出回應(yīng),慶帝又問:“原來你在外見過國師?國師不告而別,朕派人尋了許久未果,沒想到他在你那兒。國師……是龍?”慶帝心情復(fù)雜,龍是帝王的象征,所謂真龍?zhí)熳?。但人就是?不會真的變成龍。卻未想到,這天下竟然真有龍的存在,并非傳說中的虛有神物。而一條真正的龍,在他身邊安然地當(dāng)了幾年國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