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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為何不去施以援手?如今又來公主府放肆!”樂善真人不悅,冷哼道:“陛下不愧是陛下,上回不是信了老道,要取公主的血煉丹嗎?如今緣何又改變了主意?”跪著的容映渾身一顫。天子大怒:“放肆!休得胡言!”樂善真人卻直奔門扉,就在這時,一直跪著的容映突然發(fā)動,兩道符箓飛快砸向樂善真人,只聽一聲慘叫過后,樂善真人渾身冒火,容映高高躍上大樹,手持古塤低低的吹響,霎時間,如魔音穿耳而過,整個公主府的人都發(fā)出痛苦的哀嚎,連天子都不例外。“好啊!妖孽受死!”渾身狼狽地老道士頂著燒掉大半的頭發(fā),怒火中燒的狂沖向容映。樹上的容映蹙眉,咬牙轉(zhuǎn)身跳出公主府,古塤發(fā)出各種聲響,濃霧漸漸籠罩了公主府附近半條街道。“妖孽休想逃!”樂善真人扔出拂塵,身形如劍。容映越逃越遠(yuǎn),兩人一追一趕,漸漸遠(yuǎn)離了京城。公主府內(nèi),天子緩過勁來。侍衛(wèi)們連忙沖過來保護(hù)天子。一瞬似乎又衰老了幾歲的天子捂著胸口,沉聲吩咐:“你們都下去?!?/br>“陛下……”“下去!沒我命令誰都不許進(jìn)來。”“是?!?/br>侍衛(wèi)們離開,天子深深吸口氣,上前去推搡緊閉的房門。“毓秀!毓秀!”“毓秀,朕知道你在里面,你先出來,隨朕進(jìn)宮去!朕讓國師庇護(hù)你。”屋子中,不知何時停止了嚎叫的人冷冷看著自己的手。原本白皙的手,此時滲出了詭異的密集紋路,像什么?像鱗片?他又看向自己的腿,血痕磊磊的腿根本不是人類該有的樣子,鱗片遍體。他忽然捂住臉,飛快地沖到鏡子前。“啊——”“毓秀!”屋外,天子大喊。大門嘎吱被打開,從頭到尾籠罩在粉色紗賬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少年怒瞪著天子歇斯底里:“你告訴我這是什么!”慶帝呆住。粉色身影粗暴的抓起天子的衣領(lǐng),“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何我會如此!”“放開朕!毓秀!”慶帝大怒。粉色身影忽然探出滿是鱗片的雙手,死死掐住天子的脖頸:“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說!快說!快說快說快說!”慶帝痛苦呼吸,艱難的點(diǎn)點(diǎn)頭。要不是他的種,他豈能容忍這么多年!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些,慶帝立刻推開少年,猛咳不止。粉色身影渾身顫動不已,他再次遮住全身,狼狽地沖進(jìn)屋子翻翻找找,最后提著一把長劍出來,長劍指著一臉復(fù)雜的天子:“父皇?”真是父皇嗎?真是他的父親?那他是什么?“是!我是你父皇!”“你娘是妖……”“所以你是……”“閉嘴閉嘴閉嘴!”少年瘋狂的揮舞著長劍,逼得天子步步后退。少年卻步伐一轉(zhuǎn),整個身姿飛向高高的院墻,粉色的身影頓時沒入墻外,消失在夜色中。“毓秀!”慶帝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身影徹底消失。他忽覺渾身疲倦不堪,十幾年前,這孩子出生的那天,那個女人消失了。作者有話要說:秀秀馬甲掉了\(^o^)/~可喜可賀第37章我在這里黑夜中,冷風(fēng)迎面倒灌,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城內(nèi)巡邏的士兵忍耐著疲倦和寒意,清冷空寂的街道,一道粉色的魅影幽然乍現(xiàn),士兵揉揉眼,那粉色魅影頓時不見了,如同錯覺。我不是妖。我不是妖!我不是妖——粉色身影朝著遠(yuǎn)方疾馳狂追,呼呼的夜風(fēng)中,傳出少年嘶啞地咆哮:“樂善老賊!”伴隨著少年的怒吼,天空中忽然下起磅礴大雨,雨水嘩嘩墜落,少年在雨中瘋狂的飛馳,冷風(fēng)掀起他頭上的粉色鮫綃,露出一張滿是鱗片的可怖面孔。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異樣的觸感讓少年猛然頓足,他抬起尖利的雙爪顫抖著撫摸自己的雙頰,冷硬,粗糙,一片一片……少年滿眸驚恐,仰頭歇斯底里地尖叫,拔足狂奔,紛紛的雨水夾雜著白雪纏繞在少年的身邊,隨著他的身影一起翻飛,旋轉(zhuǎn),如一條發(fā)怒肆掠的巨龍。“啊啊啊啊我要?dú)⒘四恪 ?/br>少年陡然被巨大的水流纏繞而起,整個身軀騰飛到高高的夜空,詭異的水流馱著粉色身影,朝著一個方向激流勇進(jìn)。京城遠(yuǎn)郊,洛水縣城。白胡子老道狼狽的站在黑夜中,頂著一頭燒焦的亂發(fā),雙眸陰沉的在樹林中掃視,老道手中的銅鈴叮鈴鈴作響。老道放聲道:“妖孽,你是逃不掉的!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只要我的法寶在,你就等著受死吧!”樹林中彌漫的濃霧遮住了老道的視線,他卻一心只想弄死那只小妖。等收拾了這只小的,回頭必定要解決那只大的!公主又如何,皇帝老兒生出的妖怪孽種,他樂善照樣要除之后快。等她死了,那等稀罕高貴的靈魂,足矣媲美萬千野鬼,大可以好好滋養(yǎng)他的另一件法寶,假以時日,那件法寶養(yǎng)成之時,就是他樂善統(tǒng)御道門的時代!樹林暗處,容映上氣不接下氣地癱軟在地上,他的眼角,嘴角,耳朵不知不覺地滲出絲絲的血跡。臉色蒼白如紙,唯有緊緊握著古塤的手仍殘留著屬于常人該有的溫度。他怔怔的看著夜空,古塤的影子更淡了,淡的幾乎要徹底消失不見。那老道士的拂塵不知是什么做的,打了他一下,他的五臟六腑幾乎錯位,若不是古塤強(qiáng)行的逃離,強(qiáng)撐著設(shè)置迷障,他恐怕早就死了。再一次面臨生死,容映恐懼,不舍,悲痛,還有淡淡的釋然。如果今夜就這般死去,他也認(rèn)了??偤眠^為情所困,懦弱無能的自殺。為了一心一意想追隨,想效忠的公子去死,他終于覺得不丟臉。活了十幾年,他是不是也體面了一回。跟著公子的短暫時光,是從未有過的自由,快樂,發(fā)自內(nèi)心地期望永遠(yuǎn)活著,希望時光靜好。公子高貴,聰明,見多識廣,博學(xué)多才,又好看又可愛,外人眼中的公子?jì)蓺?,在他眼中的公子卻比誰都能干。說是做他的小廝,卻是公子在背后寬和包容的保護(hù)他,若沒有公子,他還是直不起腰的容映,還是人人都可以磋磨欺負(fù)的卑賤之人。天空飄下的大雨,直直澆打在容映的身上。他虛弱放空的眼睛顫了顫,雨水流進(jìn)嘴中,夾雜著鐵銹般的血腥味。殿下……容映呢喃,真遺憾不能陪在公子身邊,公子怎么會是妖?公子一定很害怕很難過。“容映……”古塤虛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