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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沒事的,我這就幫你?!边呎f邊小心翼翼地一根根地掰開杜琬的手指。等到十個指頭都離開了劍柄,杜琬仿佛一下子就脫了力,身體一軟癱在了柏礐懷里,這才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第八章柏礐用隨身攜帶的金瘡藥為杜琬包扎好傷口。他循著虎嘯聲而來,一到就看到一只花斑大虎朝著杜琬的馬撲去,而杜琬不知怎么地竟赤手空拳的就迎著那畜生沖了上去,一時三魂七魄差點被嚇散,情急之中抽出隨身攜帶的刀就朝著那老虎擲了過去。也不知是否是人在危急時刻的潛能爆發(fā),那刀竟然還直接貫穿了老虎的軀體,余力還帶著那虎摔到了地上。若非自己及時趕到,只怕杜琬已經(jīng)……想到這里,再看看包著繃帶坐在地上抱著“銀練”的腦袋的杜琬,柏礐只覺得如同置身于冰窖一般全身發(fā)冷,不禁伸手想去擁抱杜琬,手觸到杜琬衣服時卻僵了一下,改為輕輕地攬住了杜琬,并小心地避開了肩上的傷口,見杜琬并不抗拒,便柔聲道:“回去吧,你的傷還得讓軍醫(yī)看看,我會讓士兵來把‘銀練’抬回去的?!闭l知杜琬搖了搖頭:“你回去叫人吧,我在這里陪它?!卑氐C一聽就急了:“你還受著傷呢,要是再來一只大蟲可怎么辦?”杜琬依然搖頭:“今天要不是‘銀練’,我早就葬身虎口了,我不能把它丟在這里。你也說了,要是再來一只猛獸怎么辦?”柏礐一時無言以對,參軍多年,他深知對于軍旅之人而言,馬不僅僅是坐騎,還是重要的伙伴,更何況“銀練”剛剛救了杜琬的命,此時讓杜琬拋下它先行回去確實在情感上說不過去,但杜琬這個狀態(tài),就算自己可以留下來看護(hù)“銀練”,也無法放心讓他單獨騎“火風(fēng)”回去找人,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良久,杜琬身體動了動,不著痕跡地離開了柏礐的懷抱,也不看他,探手從馬鞍邊上掛著的袋子中拿出一個信號炮遞給柏礐,道:“這是之前軒參軍硬塞給我的,用它來叫人吧?!?/br>柏礐一喜,也沒用發(fā)現(xiàn)杜琬的異樣,道:“這下好了,你怎么不早拿出來呀。”邊說邊接過信號炮,起身走開幾步將其扔向了空中。杜琬低著頭,只覺得心臟跳得厲害,天知道剛才柏礐的手碰到自己的時候,他的心跳就開始不受控制,似乎帶著曖昧的一攬與輕柔的語調(diào)令他的一瞬間失神,他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但一片空白的腦子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對,于是只能沉默,直到剛才回過神來。他不敢直視柏礐,隱約間,他有些害怕讓柏礐聽到自己此時的心跳聲。柏礐看著信號炮在空中炸開,拍了拍手,又回到杜琬身邊盤腿坐了下來,道:“別擔(dān)心,他們看到信號很快就會來的。”杜琬輕輕“恩”了一聲,隨即半抬起頭,略帶疑惑地看著柏礐。柏礐看他那樣子忍不住伸手掐了他的臉一把,笑道:“你呀,一看你的臉就知道你正在擔(dān)心‘銀練’。真是的,也不知道擔(dān)心一下自己?!?/br>杜琬輕輕掙開了柏礐的“魔爪”,心想這人最近怎么越來越喜歡掐自己的臉了?自己身為都統(tǒng)是否太沒威嚴(yán)了些?雖這么想著,但卻怎么也生不起氣來,嘴角反而情不自禁地勾了起來,道:“不是有你幫我包扎了么,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自己的?”“這么相信我?”“怎么,你不值得我相信?”看著半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杜琬,想到要是自己晚到一步恐怕這個人就再也不能像這樣和自己說話了,柏礐的心不由突突地跳了起來,幸好,幸好你……再看杜琬,只覺得那雙烏黑的眼睛仿佛兩塊磁石,吸引著自己想要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就在柏礐感覺自己的嘴唇似乎觸到了一點軟軟的東西時,只聽一聲馬嘶,然后便感覺到什么東西在拉扯自己,一下子把自己的腦子從一片混沌中拉回了清明。柏礐回頭,發(fā)現(xiàn)“火風(fēng)”站在自己的身后,而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堆動物的尸首。原來之前聽到虎嘯聲奔來之時走得太急,把獵到的獵物都落在了原來坐著休息的地方,而這馬兒竟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把它們都弄到了這里,估計一聲嘶鳴之后是見主人還是不理自己,就過來扯主人的衣服邀功呢。柏礐站起身拍了拍“火風(fēng)”的脖子,想想剛才那情形,臉上不由陣陣發(fā)燒,真不知道該說這馬兒回來得真是時候還是真不是時候。偷眼看杜琬,只見他又恢復(fù)了“順毛”的姿勢。一時間,兩人都尷尬地不知該說什么好了。軒贊帶著士兵們到來時,先是被杜琬一身的血跡嚇了一跳,再看兩人卻是詭異地沉默著,也不像有危險的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便咳嗽了一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么?”眾人的到來緩解了尷尬的氣氛,杜琬抬起頭,道:“沒什么大事,我們遇上了一只老虎,‘銀練’受傷走不了了,我怕把它單獨放在這兒萬一再遇上兇猛的野獸就沒命了,于是發(fā)信號炮讓你們來幫個忙把它抬回去療傷?!痹捯魟偮?,柏礐便道:“都統(tǒng)大人也受傷了,快帶回去讓大夫來看看?!闭f罷看了杜琬一眼,眉頭微皺,仿佛在責(zé)怪他怎么把自己的傷給忘了。誰知杜琬一看見柏礐的臉就想起了剛才的情景,只覺得耳朵微微發(fā)燙,連忙別過臉,從地上站起,對軒贊道:“我沒什么大事,你們有多余的馬借我一用么?”軒贊還未答話,就聽柏礐急道:“你兩邊肩膀都被大蟲弄傷了還怎么騎馬?還是和我一起騎‘火風(fēng)’回去吧?!倍喷瘩g,軒贊已注意到了杜琬雙肩上厚厚的繃帶,勸道:“看大人這傷確實不輕,還請大人注意別落下什么隱患才好。副都統(tǒng)大人騎術(shù)精湛,還是讓他送大人回去吧?!?/br>杜琬何嘗不知自己的傷不適合騎馬,但想到與柏礐同乘一騎又覺得難免尷尬,一時想不出理由反駁軒贊,沉默了一會兒,目光掃到地上的動物尸首上,便道:“你們順便幫我們清點下各自的獵物吧。我和柏副都統(tǒng)還有賭約未完呢?!碑?dāng)即便有兩名士兵上前分別清點兩堆獵物,結(jié)果柏礐正好比杜琬多了五只。軒贊笑道:“看來是平手了。”柏礐也道:“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就算想向你提什么奇怪的要求也不能夠了??磥碇荒艿认麓螜C會了?!闭l知杜琬搖了搖頭,伸手一指一旁的虎尸,道:“那只老虎也是你的,你贏了。你可以讓我做一件事了?!卑氐C愣了愣,道:“那是你殺死的…”杜琬打斷道:“別說了,如果沒有你的那一刀我早就成它的晚餐了,更別說能殺死它。但就算沒有我,你也能殺死它的?!?/br>“可它是你發(fā)現(xiàn)的…要不就算我們共同的獵物好了?!?/br>杜琬又搖了搖頭:“你就當(dāng)讓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杜琬這么說了,柏礐也不好繼續(xù)推辭,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