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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甄珠的手,嘆息道,“咱們家又欠了一個大人情,不知道這人情債什么時候才能還的清?!?/br> 甄珠拍了拍姚翠花的手,安慰道,“只要有人在,總有還清的一天?!?/br> 姚翠花看了看甄珠,笑道,“你說的也是。沒有人了,還說啥債不債的。咱們啊!得先厚著臉皮保人?!?/br> 甄珠笑了笑,不說話。 跳級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她得另外在想法子。 錢這東西,多少都不嫌多。 可兩輩子都沒有什么經(jīng)商頭腦的甄珠,想了半個月,都沒有想出半個法子來賺錢,倒是迎來了徐伯之。 這一年,徐伯之來木香的次數(shù)超過了以前的總和。 除了這里有他心念念的陸念慈以外,還因為甄珠這個人小鬼大的小丫頭。 這一次,徐伯之是來送錢的。 甄珠畫的畫楊放是真的派上大用場了。 只是拍攝,剪輯,配音……那么多事兒,楊放作為總導演,怎么可能抽得開身。 等到想起他總算忙完了,想起他還欠甄珠一個大紅包的時候,武后傳奇已經(jīng)上映了。 這種言而無信的事情,楊放還是第一次做,難免有些心虛,只能把送紅包這個燙手山芋交給徐伯之。 徐伯之許久沒有見到陸念慈,早就相思難耐了。楊放給了他那么好的一個借口,徐伯之怎么可能錯過。 這不,連夜就跑到木香來了。 只是,徐伯之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這么不識趣,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做那討人嫌的電燈泡。 徐伯之瞪了一眼自己那睡在上鋪的兄弟,沒好氣的說道,“你好好的導演不做,跟我跑木香那種窮鄉(xiāng)僻壤干嘛?” 和徐伯之同床不共枕那么多年,唐謙基本上對徐伯之的冷臉可以免疫了。 沒臉沒皮的對著徐伯之笑了笑,“聽說,楊導一場戲四五十張畫,都是白撿的?你也知道,我們劇組窮……” 聽到這話,徐伯之可不樂意了,“什么叫白撿的?我這不就是給人送錢去的?藝術(shù)無價。你丫的知道不?” 唐謙看了看徐伯之手里的紅包,挑了挑眉,“那你這是在干啥?拿錢糟蹋藝術(shù)?” 徐伯之突然之間無言以對。 有求于人的唐謙見好就收,打躬作揖陪笑臉,“你都說了,藝術(shù)無價。楊導這么點報酬就能買四五十張畫充場面,不就是白撿嘛!我跟你說,我也不占人便宜,楊導什么價,我就什么價。不過,咱們先得說好了。這錢,得等到我把版權(quán)賣了……” 徐伯之想起上次接甘寧,陸念慈說的話,皺了皺眉頭。 小石頭那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甄家那點子收入,怕是養(yǎng)不起。 甄珠拍戲就為了給那孩子治病。 她那個年紀,能賺錢的路子本來就不多,唐謙這人他清楚,該給的自然是少不了。 只是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規(guī)矩,要是甄珠的畫真就這個白菜價給買了,以后甄珠相當一個畫家,想要抬高身價,怕就難了。 看著徐伯之有些意動,唐謙咬咬牙,加了一把火,“只要對方肯賒賬,我比楊導多出三成,成了吧!” 徐伯之深吸一口氣,“成!但我有一個條件,這畫你拍完戲,必須一副不拉的收回來,就算擺在你家積灰,撕了燒了,也不能落到其他人手里,也不能跟任何人說,這畫打哪兒買來的,成嗎?” 唐謙大概也想到了徐伯之擔心的地方,干脆的點點頭,“一言為定!” 徐伯之松了一口氣,帶上電燈泡,來到了木香。 七塘哪里調(diào)下牛車,徐伯之就往陸家走去,卻被唐謙一把拉住了。 “知道你忙著和佳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涩F(xiàn)在青天白日的,做這種偷香竊玉的事兒也不太合適,咱們還是把正事兒辦了再說吧!” 徐伯之一把揮開唐謙的手,拍了拍自己皺巴巴的衣領(lǐng),“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成語是你這樣用的嗎? 再說了,誰告訴你我去陸家就不是辦正事兒的? 那丫頭和念慈恨不得黏在一起,找到念慈,就能找到那丫頭?!?/br> ☆、第四十九章初見 唐謙挑了挑眉,“女的?” 徐伯之點點頭,“女的怎么了?你歧視廣大婦女同胞??!我告訴你,時代不同了,女人能頂半邊天。你這話被有的人聽到了,小心……” 唐謙撇撇嘴,“說什么有的人,不就是你們家陸念慈嗎?她怎么了?能撕了我的嘴?” 徐伯之揉了揉太陽xue,對自己好兄弟的輕微恐女癥無能為力。 “走吧!看了再說。你不待見人家,人家說不定還不待見你呢!” 唐謙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默默地跟著徐伯之,朝著陸家走去。 陸夫人上班不在家,開門的是陸先生。 一看到徐伯之那張臉,陸先生就條件反射的想要關(guān)上門。 徐伯之只能伸出手抵住門,賠笑臉道:“陸叔叔,念慈在家嗎?” 拼力氣,陸先生怎么會是徐伯之的對手? 再加上徐伯之身后還有客人呢!怎么也得給三分面子。 于是,陸先生訕訕的收回了手,卻害得徐伯之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個狗啃泥。 唐謙連忙扶住徐伯之,陸先生尷尬的扭過頭,“念慈啊!不在家。找小珍珠畫畫去了。” 徐伯之聽得一頭黑線。 這和沒說有什么區(qū)別嗎? 可對方是未來的岳父大人,他能怎么辦? 徐伯之只能賠笑臉,低聲下氣的問道:“陸叔叔知道他們?nèi)ツ膬毫藛幔俊?/br> 陸先生看了看徐伯之身后的唐謙,勉為其難的說道:“聽念慈說,他們要去畫荷花?” 這七塘和姚家村之間,只有這么一個畫荷花的地兒。知道倆人去畫荷花去了,這事兒就好辦了。 “謝謝陸叔叔,我們先去找念慈,待會見!” 陸先生看著跑遠的兩個人,搖搖頭。 過河拆橋的也太快了吧! 不過,跟他這種老頭子,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啦! 他還是自娛自樂好了! 關(guān)上門,背著手,陸先生打開收音機,聽起了單田芳先生講評書。 單田芳先生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徐伯之已經(jīng)拽著唐謙走了很遠很遠了。 艷陽下走路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雖然遠方的蓮葉何田田的風景的確怡人,可看不到主角,還是讓脾氣不甚好的唐謙脾氣更差了。 “女人,就是麻煩!” 唐謙的聲音并不大,可還是乘著清風進入到陸念慈和甄珠的耳朵。 甄珠從橋下探出頭,看到橋上兩個人,尤其是唐謙,皺了皺眉頭。 這個有恐女癥的導演,怎么也來了? 甄珠只是皺眉而已,同樣探出頭的陸念慈,一看到唐謙那張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