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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了解了!” …… 師兄妹你來我往,說得不亦樂乎,直到院子的門再一次被推開,甄珠才低頭一笑,再次給徐伯之斟滿茶,笑道,“徐老師,請!” 徐伯之端過茶,啜了一小口,小聲笑道,“我?guī)煾傅故切】戳四?,這裝乖的本事,一等一??!” 甄珠遮住徐伯之,小聲說道,“過獎過獎!” 說完,迎了上去,對著甄剛甜甜一笑,“爹,娘,我回來了!” 吳梅淡淡的嗯了一聲,自顧自的進(jìn)屋去了。 甄剛卻滿是笑意的拍了拍甄珠,問道,“你師父怎么說?” 甄珠笑了笑,指了指客廳,“我說不好,還是徐老師親自跟你說吧!” 甄剛這才看到客廳里面端坐的徐伯之,連忙笑著迎上前,對徐伯之拱手行禮,“徐老師,久等了!” 徐伯之搖搖頭,“在這里和孩子們喝茶聊天,挺好的!” 甄珠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論起拼演技,說瞎話的本事,自己這三流演員,哪里拼得過這一流導(dǎo)演。 甄珠對著徐伯之遞了一個眼色,默默的離開。 徐伯之看著甄珠躲在他處,這才拉著甄剛編起瞎話來。 當(dāng)著甄珠的面,徐伯之還有所顧忌,沒有了甄珠,這故事編的可就順口了。 一番兩人回家偶遇他師父,當(dāng)代大導(dǎo)演楊放,楊放從甄珠身上看到靈性,想要邀請甄珠參演自己導(dǎo)演的一部電影之類的鬼話便說了出來。 一開始,甄剛還能面帶微笑的和徐伯之寒暄,但越聽眉頭就皺得越緊,最后居然連敷衍的微笑都保持不住,只看著徐伯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這事兒,甄珠也知道嗎?她有沒有同意?” 這樣的眼神,讓徐伯之頗有些壓力。徐伯之低下頭,笑了笑,“甄珠一個小姑娘,還未成年,這種大事兒,自然要先和你們大人先商量好再說。” 甄剛一聽這話,松了一口氣,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楊導(dǎo)演的美意了……” 甄剛話還沒有說完,姚翠花已經(jīng)端著回鍋rou,粉蒸rou,番茄rou片湯進(jìn)了客廳。 “怎么了?劍拔弩張的……” 甄剛看了一眼姚翠花和甄珠,閉上了嘴。 吳梅從臥室里面掀開門簾,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洗手去了。 姚翠花把菜一一擺好,等著吳梅坐下,這才淡淡的開了口,“一家人,沒有什么秘密可言。有什么事,就擺開來談吧!我還在呢!” 甄剛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說起。 徐伯之這才驚覺到事情不大對勁,瞥了一眼甄珠,卻看到一雙古井無波,內(nèi)里卻波濤洶涌的眼睛。 這個姑娘不僅有意思,還有秘密。 看來,自己小看了這姑娘,踏進(jìn)了一個坑??! 吳梅捏著筷子,默不作聲,手里的筷子卻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徐伯之想了想,低低的又把糊弄甄剛的話又說了一遍。 姚翠花聽了徐伯之的話,皺了皺眉頭,“此事不要再提……” 徐伯之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從何說服這態(tài)度奇怪的一家人。 正在這時,甄珠卻站了起來,“奶奶,爹,娘,我要去?!?/br> 吳梅一聽這話,嘟囔了一句,“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姚翠花瞪了一眼吳梅,吳梅就把其他的話噎進(jìn)肚子了。 等吳梅住了嘴,姚翠花才定定的看著甄珠,“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甄珠直挺挺的對著姚翠花跪下,沉聲說道,“奶奶,我要去,我要賺錢?!?/br> 姚翠花定定的看著甄珠,手高高的舉起,“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丑,你……” 甄珠搖搖頭,“奶奶,我不嫌咱家窮??傻鲩T兩個月賺來的錢,只夠馬二爺一副藥的藥錢。我不去,小石頭下一次病發(fā),又該怎么辦?” 甄珠只一句話,讓一屋子的人都無話可說。 姚翠花高高舉起的手,輕輕的放下,在甄珠的頭上摩挲,“是奶奶沒本事……” 吳梅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甄剛狠狠地給了自己兩拳,男兒淚又一次劃過剛毅的臉龐。 甄磊木木的看著眼前這一切,不知如何是好,乖乖的跪在甄珠旁邊,一言不發(fā)。 姚翠花閉上眼睛,一滴渾濁的眼淚劃過臉上的溝壑,消失不見。 姚翠花輕輕的張開嘴,說出一句話,“去吧!去吧!兒大不由娘?。 ?/br> 甄珠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多謝奶奶成全?!?/br> 姚翠花緊緊的閉上嘴,不說話。 甄珠緩緩的站了起來,順手拉起了甄磊,走到姚翠花身邊,摟住姚翠花的腰,“奶奶,不過是出一趟門而已。” 姚翠花拍了拍甄珠的手,嘆了一口氣,“是??!不過是出門一趟而已。只是端了別人的碗,就要受別人管……” 甄珠摟住姚翠花的腰,一言不發(fā)。 徐伯之看了看這奇怪的一家子,默默地閉上嘴。 這一頓飯,吃得有些沉默,徐伯之瞪了一眼甄珠,甄珠卻對他笑了笑,無聲的吐出幾個字,“一言為定!” 徐伯之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有一種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看著甄珠,無聲的回了一句,“解釋!” 甄珠居然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第二十七章賣身契(再加更) 晚餐后,照舊是甄珠送客的。 甄珠和徐伯之默默地走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走出了姚家村,走過了小橋,徐伯之扭過頭,看向甄珠,“解釋!” 甄珠坐在橋邊的階梯上,笑道,“我若說我不是甄家親生的孩子,你信嗎?” 徐伯之看著甄珠,“你接下來不會是想說,你親娘就是演戲,才拋夫棄子的吧!” 甄珠搖搖頭,“我爹本來是我親娘的未婚夫,我娘卻為了歌舞團(tuán)的一個名額,拋棄了我爹。只是,她也遭到了報應(yīng),也被人拋棄了。我就是這個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流產(chǎn)可是會導(dǎo)致不孕的,所以,我被生了下來……” 徐伯之看了看甄珠,“不會吧!” 甄珠挑了挑眉,“那你想聽什么,我講給你聽啊!” 徐伯之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甩甩袖子就走了。 甄珠目送著徐伯之走遠(yuǎn),挑了挑眉。 看吧!說真話,也沒有人信! 等徐伯之的身影再也看不到,甄珠才拍拍屁股回了家。 徐伯之垮著肩膀回到陸家,沒精打采的樣子讓陸家夫婦大吃一驚。 陸夫人伸出手摸了摸徐伯之的額頭,笑道,“沒有發(fā)燒??!怎么無精打采的?” 徐伯之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如果說甄珠那丫頭不是甄家親生的,你們信嗎?” 陸先生點點頭,“信,怎么不信。” 陸夫人笑道,“我就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