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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之低下頭笑了笑,不敢回話。 陸先生踹了一腳徐伯之,“怎么打算的?” 徐伯之默默地受了這一腳,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苦著臉說道,“明天我就帶著甄珠去劇組,等定下來,我就回家一趟。” 陸先生嘆了一口氣,“就這樣吧!” ☆、第二十三章緋聞 第二天早上,徐伯之帶著甄珠離開了木香。 這一趟旅行,甄珠并沒有透露一絲半點消息給家里人,就連甄磊那兒,她都瞞住了。 借口跟著徐伯之一起,去找徐志文交作業(yè),甄珠背著一個藍(lán)布包袱就離開了家。 徐志文家并不遠(yuǎn),一個來回,一天也就夠了,包袱里面也不過一身換洗衣服和幾塊錢而已。 甄珠并不想因為一個不確定的事情,引得甄家大亂。演戲什么的,太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曹杏兒了。 可當(dāng)姚翠花把家里不多的積蓄揣她身上,說什么窮家富路的時候,甄珠內(nèi)心的愧疚感幾乎把她給淹沒了。 甄珠默默地跟在徐伯之身后,不多看一眼,不多行一步,不好奇,不驚訝,畢竟,前世今生她看得夠多了。 甄珠卻不知道,她這樣寵辱不驚的表現(xiàn),卻讓徐伯之對她高看一眼。 徐伯之帶著甄珠坐著牛車到了木香鎮(zhèn)上,再坐汽車到了省城,轉(zhuǎn)了一輛火車,到了鄰省。 好在這頭有個拉攝影器械的卡車正好順路,徐伯之和甄珠這才能在天黑前抵達(dá)劇組所在地。 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而最沒有隱私的,就是娛樂圈了。 徐伯之還沒有出發(fā),全劇組上下都知道徐伯之要帶一個人,一個女孩子搭車回劇組了。 這話,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這年頭,拍戲可是西洋景,大家都喜聞樂見,都想?yún)⒁荒_的新鮮事兒。 只是這太受人待見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兒,各大景點一聽楊放要拍戲,都找上門來了。 楊放好不容易才選了這么一個僻靜地方,準(zhǔn)備專心拍攝,就聽說徐伯之這個副導(dǎo)演帶了一個小姑娘回來。 楊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作為一個德藝雙馨的老藝術(shù)家,楊放是不喜歡那些烏煙瘴氣的什么潛……規(guī)則之類的。 雖然楊放也不太管那些投資方和男演員,女演員之間的貓膩。 可徐伯之是他看重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也染上這種習(xí)氣,楊放也許會換個副導(dǎo)演也說不一定。 所以,徐伯之走進(jìn)來的時候,楊放的臉色并不算好。 徐伯之并不是個愚笨的人,一看自家恩師心情不好,乖覺的倒了一杯楊放最愛的涼茶,雙手奉上,學(xué)著古裝劇里面的樣子,說道,“弟子來遲一步,還請師父責(zé)罰。有什么需要弟子效力的,師父盡管吩咐。” 楊放本是個對事不對人的人,若是平日,徐伯之插科打諢,楊放的臉色自會好上幾分。 可今天,楊放一絲多云轉(zhuǎn)陰的樣子都沒有,徐伯之就知道,自己就是惹恩師不快的罪魁禍?zhǔn)琢恕?/br> 徐伯之認(rèn)真的想了想,自己這次外出請了假,并且提前歸隊,并沒有什么錯?。?/br> 而且,回顧自己人生前二十幾年,徐伯之自認(rèn)是個行得正站得直的大好青年,并沒有什么能讓楊放這個師傅不開心的行徑,徐伯之就納悶了。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這師徒也將就一個緣分。 徐伯之的脾氣若說有三分像徐志文,有三分像姚敏之,卻有七八分像足了楊放。 徐伯之自己想不清楚,索性不想了,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徒兒哪里惹師父不快了,師父直接說,我改了便是。師傅何必一旁生悶氣,傷了身體?!?/br> 楊放挑了挑眉,“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還不清楚?” 徐伯之一頭霧水,“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沒有做??!” 楊放將信將疑的看著徐伯之,這懵懂的小眼神,要不是徐伯之演技太好,就是他壓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對于徐伯之的演技,楊放不予置評,對于徐伯之的人品,楊放自認(rèn)還有幾分把握。 一看徐伯之這番表現(xiàn),楊放的表情總算好了一點,挑了挑眉,“跟你一起回來那個小姑娘怎么回事兒?” 徐伯之想了想,若有所思,“劇組不會是傳我和小珍珠有啥吧!” 楊放一聽這稱呼,一腳就給徐伯之踹了過去,“你都叫人家小名了,還怪人家傳你緋聞?” 徐伯之躲開楊放這一腳,繞到楊放另一邊,辯解道,“我再怎么禽獸,也不至于對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下手吧!再說了,那可是我爹的首席大弟子,念慈的忘年交……” 楊放一聽這話,默默地放下腿,撣了撣褲腿上的灰,拍了拍旁邊的椅子,“既然這樣,坐下來說?!?/br> 徐伯之一屁股坐在楊放旁邊,開始倒起了苦水。 反正楊放也不是外人,作為徐志文的多年老友,自家什么情況,楊放心知肚明,了如指掌,遮遮掩掩反而讓人見笑。 徐伯之很坦然,楊放更坦然。 徐伯之要不是徐志文的兒子,剛剛畢業(yè)的毛頭小子,演技都還需要磨礪的角色,就能做他的副導(dǎo)演? 又便宜不占是傻子! 可楊放并不歧視不占便宜的傻子,楊放歧視占了便宜還賣乖,當(dāng)著那啥啥啥還要立牌坊的那種人。 聽著徐伯之并不算愉快的支教經(jīng)歷,楊放卻笑吟吟的。 并不是楊放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是他真真正正的看到了徐伯之的變化。 這種變化讓楊放欣喜。 “所以,那些孩子改變了你?” 徐伯之點點頭,“可以這樣說。他們讓我見識到,貧窮并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也讓我知道我和念慈為什么走不到一起。” 楊放拍了拍徐伯之的肩膀,笑道,“那你帶這丫頭過來,幾個意思呢?” 徐伯之撓撓頭,笑道,“一開始,就為了堵住我爹的嘴,讓我清凈一陣??烧嬉娏诉@姑娘,突然覺得她挺有意思的?!?/br> 楊放挑了挑眉,“這么說,我該見見了?” 徐伯之點點頭,“這姑娘第一次出遠(yuǎn)門,沉著冷靜到可怕。我覺得,應(yīng)該能達(dá)到你心目中女王大人小時候的那個標(biāo)準(zhǔn)?!?/br> 楊放挑了挑眉,“這評價,有點高了?。 ?/br> 徐伯之搖搖頭,“高不高,要你看了才知道?!?/br> 楊放笑了笑,“那等什么?帶進(jìn)來吧!” 徐伯之一下子跳了起來,“得勒!我給你老人家?guī)巳ァ!?/br> ☆、第二十四章初見 楊放看著徐伯之越見歡脫,越加放飛自我的表現(xiàn),搖了搖頭。 這孩子走了一趟木香,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這性子,越發(fā)像老陸,穩(wěn)重不起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