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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站了出來,重整公司,而兄長一脈不服,鬧出不少事端,最后都被清理了出去。 管一間公司,真是勞心勞力。 雖然是初次見面,可這段時間,為做空余氏的事情,湯博業(yè)和衛(wèi)修有過不少聯(lián)系。 他不得不感慨,長江后浪推前浪,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有魄力有手段,更重要的是,那股無所畏懼,勇往直前的勁兒,是他十分欣賞的。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對女兒的心意。 既然連總對女兒過度保護的姜雨芹都能認可,那么,湯博業(yè)自認自己也沒什么可反對的。 一頓飯吃得溫馨融洽,衛(wèi)修時刻懸著的一顆心,總也落不到實地。 他聽說過,岳父和女婿,那是天然對立的,不被岳父大人刁難上十八個回合,別想輕易過關。 可是湯博業(yè)溫和慈愛,別說刁難了,連個刁鉆的問題,都沒有提過。 這……這就,過關啦? “伯父,”衛(wèi)修清了清嗓子,“這幾天,余氏一直在試圖注資救市,然而到目前為止,余氏文旅股價仍然在下跌,整個余氏的資產,我保守估計,縮水了起碼有四分之一。但是,這還不算完?!?/br> “哦?” 湯博業(yè)心道,這小子果然還有后招? 衛(wèi)修接著道,“云澤濕地項目,余氏競標所用的方案,是竊取了我提交給衛(wèi)氏的方案,在此基礎上,修改完善而成的?!?/br> 湯博業(yè)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商業(yè)間諜,倒不是太值得驚訝的事情。 “那是我故意被偷走的,”衛(wèi)修笑笑,“余致遠暗地里一直和鄭新河——就是鄭影后的哥哥,有合作,通過鄭影后母子,買賣一些衛(wèi)氏的情報?!?/br> 衛(wèi)家的情況,這些天以來,湯博業(yè)也著重了解了一下。 他大皺眉頭,“這種吃里扒外的東西,還是早些清理了的好?!?/br> 旋即他反應過來—— “水田上改造度假村建筑群……” 衛(wèi)修笑得狡黠,“也沒有人逼著余致遠一定要用那個方案,您說對吧,伯父?” 湯博業(yè)才不信。 這小滑頭,肯定還有別的招,非讓姓余的鉆進這個套不可。 而他想必早打好了招呼,讓提交這個方案的余氏中標;同時,衛(wèi)氏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卯足了勁在和余氏競標的架勢,余致遠不會起任何懷疑,反而只會得意,自己從衛(wèi)氏手中搶到了一大塊肥rou——用的還是衛(wèi)氏自己的刀。 “總之,您盡管放寬心,”衛(wèi)修自信道,“余氏,這還不算觸底呢。” …… 將湯博業(yè)送到酒店,安置好,衛(wèi)修才和梅衫衫回轉到家。 晚間,周伯拿著一個文件袋,過來敲門。 文件袋上“XX基因檢測實驗室”的字樣,讓梅衫衫禁不住緊張了起來。 衛(wèi)修神態(tài)如常,接了過來,周伯便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他掃了眼梅衫衫,忍不住失笑,“寶貝你怕什么?。靠倸w不會檢查出來,其實我才是衛(wèi)永言的老子?!?/br> 梅衫衫瞪他,“那你是有多老啊?妖怪嗎?” “是啊,”衛(wèi)修笑嘻嘻地湊近她,“妖怪配狐貍精,難道不是天生一對嗎?” 梅衫衫笑斥他,“小妖怪別胡鬧!快點打開看看?!?/br> 衛(wèi)修聽話地扯開文件袋上的繩子,抽出幾張紙來。 粗略掃了眼,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奇異。 見梅衫衫圓睜著澄澈杏眸,屏著呼吸,纖纖玉指都不自覺地扭成了一團,他探臂把她攬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胸前。 梅衫衫迅速瀏覽過第一頁,翻過,在第二頁底部看到了結論。 衛(wèi)修和衛(wèi)永言,經過親緣Y系鑒定,確認為——叔侄關系?! 梅衫衫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情況? 衛(wèi)修同樣也是百味陳雜,不過,他提醒她,“先別急,下面還有一份,我順便也讓鑒定了一下我和大伯——以防萬一?!?/br> 梅衫衫心里酸酸的,不敢去想,他是以什么樣的心境,在考慮那個“萬一”。 她匆匆往下翻。 然而看完結論,她抬起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怎么可能? …… 這個晚間,同樣感到不可置信的,還有衛(wèi)永言。 他不愿承認,自己對兄長產生了懷疑,而是掩耳盜鈴地選擇對自己和衛(wèi)修做個親緣鑒定。仿佛這樣做,就能將自己的想法掩蓋過去似的。 然而鑒定結果,卻令他深深震驚。 原來……居然…… 十年間,他做夢都想把周芷那賤人的jian夫揪出來,千刀萬剮,以消他心頭的恥辱。 然而他做夢都沒想到,竟然……竟然是…… 衛(wèi)永言手指收緊,手中紙張皺成了一團。 他只有一個兄弟,父母不在,叔伯們群狼環(huán)伺,只剩他們相依為命。 迷茫之后,便是更深的恥辱,與滔天的憤怒。 被背叛的痛苦,幾乎將衛(wèi)永言吞噬,讓他的整個面部都扭曲了起來。 大哥……呵,好一個大哥…… *** 次日清早,交易所開盤,便繼續(xù)有股民割rou拋售余氏文旅的股票。 受文旅集團連累,余氏旗下其他上市公司的股價也有不同程度的下跌。 這是一個很不妙的信號。這意味著,資本市場開始對余氏失去信心。 而財經新聞,在此時,突然播報了一則關于A城法院的消息。 “……據(jù)稱,A城法院已經受理了衛(wèi)氏集團訴余氏控股侵權一案,余氏控股涉嫌多次以不正當手段獲取商業(yè)秘密。此案將有待進一步審理……” 商業(yè)訴訟實屬平常,然而,趕在了這個不平常的時機,無疑讓余氏的情況更加雪上加霜。 余致遠兩眼布滿紅血絲,抓起煙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鄭承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他被那股做空資本和別的事情牽絆住,來不及深思鄭承望被抓會給余氏帶來的影響,接著又是該死的重新評估突如其來……他根本分身乏術! 然后就是這個訴訟。這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分明就是想置他、置余氏于死地! “衛(wèi)、修——” 余致遠緊咬著牙關,從牙縫里狠狠擠出這個名字。 到了如今,要是還看不出是衛(wèi)修在背后搗鬼,那他就白活了三十幾歲了! 他抓起車鑰匙,飆車向紫玉苑駛去。 …… 財經新聞關心的是衛(wèi)氏告余氏,而普通大眾,則更關心另一樁案子—— 衛(wèi)家三少委托豪華律師團,以誹謗、侵犯名譽權為由,正式起訴了鄭倚菱和衛(wèi)永言。 擦擦眼睛,沒看錯,三少把他老子,也一并給告了。 近來幾日,作為網絡暴力受害者,被逼得割腕自殺的鄭倚菱,很是博到了一波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