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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離婚的消息爆出去,她并不能從中獲得任何的利益,反而要冒著觸怒他的風險。所以,應該確實不是她做的。 她揉著手腕,表情委屈的樣子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余致遠猶豫來猶豫去,最終一咬牙,抓起了車鑰匙。 他給不少女人送過不少禮物,可從來沒給梅衫衫送過;同樣地,他也從來沒有向女人賠過禮。今天,他可能得把兩個第一次都放在一起做了。 帶著剛在珠寶店挑的鉆石項鏈,余致遠駕車駛入紫玉苑。 停車時,他恍然意識到一件事—— 衛(wèi)修,還住在樓上? 作者有話要說: 修修:我曾孫子曾孫女的尿不濕都囤好了,你不給我上車?抗議!我要帶33去兜風!看最美的風景! 33:我以為我才是最美的? 修修:對!我看你!各種看! ☆、XL -Chapter 40- 紫玉苑物業(yè)管理嚴格,作為非業(yè)主, 哪怕是余致遠, 也只能把車停在訪客停車場。 小區(qū)占地廣闊, 從訪客停車場到最靠里最隱秘的A棟,要斜穿過大半個小區(qū)。 “哦, 這不是余總嗎?!?/br> 一道散漫的聲音響起,余致遠抬眼, 一咯噔。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衛(wèi)少, 真巧?!彼麙炱鹂吞孜⑿? 目光掃過衛(wèi)修身后周伯拎著的網(wǎng)球拍,“去打網(wǎng)球?” 衛(wèi)修閑閑單手插兜而立,沒回答, 只看著他, 面上要笑不笑, “余總對前妻……看來不像媒體所說的那樣冷血無情啊?!逼沉艘谎鬯种械暮凶?。 精致小巧,標志性的優(yōu)雅淺藍色,上面用絲帶打著蝴蝶結。 余致遠神色微變。 且不提一來就迎面碰見,真是巧得不能更巧, 這話怎么聽,還都有股酸溜溜的意思在里面,讓他不敢細想;單只這簡短一句話背后的深意, 就令他不由得后背繃緊,如臨大敵。 身處余致遠的位置,他絕不會將老對頭衛(wèi)家人的任何一句話單純以待。 近幾日, 橫跨八卦和財經(jīng)板塊,屠版的新聞儼然是余氏婚變。 這場婚變的財產分割,引來一片嘩然,激起不少關于婚變原因在于梅衫衫的猜測,近日來雖也有對余家摳門苛待媳婦的指責,卻也達到了目的,在很大程度上平息了把重金押注在余氏文旅的重組上市上、或正在觀望中的投資者們的憂慮。 在離婚消息意外被爆出時,余致遠便打定了主意作此應對。梅衫衫懂事的主動提出,并不改變結果,卻讓他無形中對她更添了一絲歉疚。 因而這兩天在應付衛(wèi)氏等對手的落井下石的同時,他也沒忘記把承諾給她的補償辦理過戶。其中占比最重的,當屬湯家公司的股份。近年來余氏急速擴張,投資涉足許多熱門領域大大小小的企業(yè),這間不溫不火的外貿公司于他來說無足輕重,給她也無妨。 不論他打算如何追究爆料之人,這場鬧劇總算差不多以最小的代價收場了。 但—— 倘若再添傳聞,他如何對前妻關懷有加,聯(lián)系親密…… 那么,那些關于公布出來分割給前妻的財產是否只是冰山一角,背地里另有其他安排的質疑,便會再度被翻起。而本已被安撫好的部分投資者們,則會再度舉棋不定,甚至穩(wěn)妥起見,索性另投他處——比如,衛(wèi)氏。 他竟完全忽略了這一層。 余致遠開始檢討自己近些年是否太過順遂,加上又順利地接過了祖父遺留的另一大筆遺產,過于驕傲自滿,以至于有些忘形了?竟連這顯見的后果都未曾預料……不,是未曾深思過。 如果重來一遍,他想,他絕不會在得以兌現(xiàn)遺產時,就迫不及待地召來律師,啟動離婚程序。然而往事不可追,接下來,他須得小心謹慎了。 心里轉著這些彎彎繞繞,余致遠面上絲毫不顯,只揚了揚手中的小盒子,笑道,“畢竟是結發(fā)夫妻,哪怕很遺憾地結束了婚姻,我們還是彼此尊重的朋友。她這些天受了些委屈,慰問一下,也是人之常情?!?/br> 衛(wèi)修輕“呵”了一聲,不咸不淡道,“是嗎,人之常情啊。” 什么不陰不陽的語氣,越聽越酸! 余致遠被他“呵”得頭皮發(fā)麻,又被他涵義莫測的眼神盯得后背毛毛的,簡直想直接告訴他,老子喜歡女人,男人長得再漂亮也沒用! “自然的,”他維持住微笑,“那么,不耽誤衛(wèi)少運動了,容我先行一步?!?/br> 沖衛(wèi)修點了點頭,轉身就走,步伐邁得又大又急,像是怕被追上來似的。 見衛(wèi)修的視線落在網(wǎng)球拍上,很有抽出來一拍子拍在余致遠腦袋上的意圖,周伯連忙拎著球拍往后退了兩步,“您別著急,梅小姐不是不在家么?余先生反正是要撲個空的?!?/br> 又勸他,“我觀他的神色,應該是把您那句話聽進去了。他這種人,心里的彎彎繞繞多,任何事都要翻來覆去權衡利弊,恐怕梅小姐也早就看穿了他的本質,絕對不會對他有什么好感?!?/br> 衛(wèi)修面色陰沉。 要不是他剛剛才找過衫衫,知道她不在家,他早就套余致遠麻袋了! 哪里來的臉面,還敢來見衫衫,還想送她禮物?那種店里買來的貨色,配得起她么? 衛(wèi)三少爺心氣不順,殺去網(wǎng)球場,把陪練打得連連叫苦不提。 另一邊,余致遠甩開了衛(wèi)修,臨近A棟時,步伐卻不由越來越放緩。 雖說反正已經(jīng)被撞到了,再去也無妨,即便衛(wèi)氏放出這種風聲,那也不過又是捕風捉影,無憑無據(jù)??墒恰?/br> 他看了看手中淺藍色的盒子。幫他挑項鏈的店員有一雙很美的手,擺弄絲帶時手法嫻熟,打出來的蝴蝶結精致完美。 梅衫衫如果把項鏈戴出去,被拍到,那就是“實錘”,會給衛(wèi)氏許多做文章的空間。 他頓住腳步,須臾,轉身重又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行至半途,迎面走來一個拖著拉桿箱的女人,穿一身優(yōu)雅的白色套裝,從身形看得出幾分歲月的痕跡。 起初,余致遠沒有在意。距離幾步遠時,他恍然認了出來—— “……”張了張口,咽下到嘴邊的那句“媽”,改口道,“伯母。您這是剛回國嗎?” 姜雨芹遠遠地就已經(jīng)認出了余致遠,心火蹭蹭地上冒,腳步也加快了。 此刻聽他一句“伯母”,她柔和的面龐有一瞬的扭曲,冷笑道,“不敢當,可不敢跟余總攀親道故?!?/br> 她松開拉桿箱的手柄,幾步走到余致遠身前,“不過既然你叫我一聲‘伯母’,我就倚老賣老,自持長輩的身份,好好教你一回?!?/br> 說著,她驟然抬起手,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