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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羞不羞??! 衛(wèi)修又在手機上點了一下,再次遞給她。 梅衫衫差不多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接過來。 一看,再次想把手機丟還給他。 “……你故意戲弄我是不是?” “沒有啊,”衛(wèi)修無辜地指著桌面背景,“在我眼里,在我心里,就是最美的,不接受反駁?!?/br> “……”梅衫衫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被當(dāng)做桌面的照片中,她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神色恬淡,眼睛沒有看鏡頭。顯然是偷拍的。 問:一個男孩子,偷拍你的照片,當(dāng)做手機桌面,還特意讓你看到,這代表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修修: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Baby記得那次約會~那夜我想你想的無法入睡~ 周伯:是每夜吧,眼都是綠的。 ☆、XXX -Chapter 30- 答案呼之欲出。 靜謐的收藏室內(nèi),呼吸可聞。油彩和畫布特有的氣味中, 隱隱的仿佛能聞到一絲淡淡的青檸味, 干凈, 清新。心中的那只小鹿,像是要把它這些年缺席崗位所落下的功課全部一次性補齊似的, 悶著頭在她的胸腔里橫沖直撞,撞得那道名為理智的墻晃了幾晃。 女人天生就有第六感, 對于男人是否對自己有好感這件事, 總是敏感的。 梅衫衫更不是個遲鈍的人。若是硬要說自己在此前沒有意識到衛(wèi)修對自己有意, 那顯然是在裝瞎了。 年輕的男孩子,手是溫暖的,感情是炙熱的, 喜歡也來得轟轟烈烈。他似乎也沒有刻意隱藏, 囂張地將這份喜歡寫在臉上, 熱烈地含在眼眸中,不加掩飾地表現(xiàn)在一舉一動里,真摯得能讓干涸的沙漠里開出花來。 就算因她上次的回避而那么惱怒,可沒多久, 還是再次主動靠近。桌面上那張照片,看衣著和背景,不就是送畫那天交換聯(lián)系方式時偷偷拍的么? 可他們才認識多久? 而且, 在他看來,她應(yīng)該還是個有夫之婦吧? 為了避免破壞畫中的油彩,這里避開了直接的自然光照, 溫度也控制在20度左右。剛才走來走去時還不覺得,此刻靜立著,冰冷的空氣撫上身體,梅衫衫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zhàn),狠了狠心,就要將手從那只源源不斷將熱力傳輸過來的手掌中抽出來。 “很冷嗎?”衛(wèi)修仿佛毫無所覺,不僅沒讓她松手,長指反而順勢滑入她的指縫,從普通的牽手變成了十指緊扣,還若無其事地拉著她往外走,“都怪我,想給你個驚喜,沒能提前準備外套……我們先下去吧,待會兒吃完飯,我讓人送衣服過來,你要是還想看,我們再回來?!?/br> “我……” “今天是我的生日。” “可……呃?”梅衫衫愕然。 “今天是我的生日,”衛(wèi)修又重復(fù)了一遍,“到目前為止,這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日。我覺得,應(yīng)該還可以再堅持一下,你認為呢,衫衫?” 梅衫衫一句干巴巴的“生日快樂”卡在嘴邊。 最開心……嗎? 可是明明是他帶她來看畫,給了她一個驚喜啊。 拒絕在某種程度上和作戰(zhàn)是一樣的,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既然一開始沒能甩開他的手,那么被一路牽著回了展館,在一張不知道什么時候布置好的餐桌前坐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么多價值連城的畫作的注視下吃飯?!?/br> 終于重獲自由的手在桌下蜷著,試圖遺忘那溫暖干燥的觸感,梅衫衫歉意道,“生日快樂。我不知道是你生日,都沒有準備禮物。” 衛(wèi)修倒了杯果汁,放在她面前。 “沒關(guān)系,我允許你之后補上?!?/br> 梅衫衫:“……” 那還真是謝謝少爺格外開恩了。 美術(shù)館不歡迎油煙,因而菜肴十分清淡,以時蔬色拉為主,但烹制的鮮香可口,顏色也搭配得清新爽利,令人食指大動。 衛(wèi)修把切好的牛排遞給梅衫衫,見她嘗了一塊,眼睛一亮,笑了,“看來我得向廚師討要菜譜了?!?/br> 梅衫衫想起那盤鹵豬蹄,心痛得無法呼吸。 他話中的深意,她自然聽得出來,她理應(yīng)委婉地拒絕,可那盤鹵豬蹄的遭遇,讓她實在無法開口——今天是他的生日呢,還是不要惹他生氣了。 而衛(wèi)修的下一句話,立刻吸引了她的全盤注意。 “那天你問我,是誰對我恨之入骨,想要置我于死地。我說說來話長,但其實說簡單,也很簡單。這個世界上,最巴不得我消失的人,無非是那幾個姓鄭的,還有我父親。” 他表情平淡,提起自己的親爹對自己厭惡如此,好像談?wù)撎鞖庖粯硬懖慌d。 “……為什么?”梅衫衫艱難地問。 “鄭倚菱在我父母結(jié)婚前就跟了我父親,兩人一直藕斷絲連。我母親性子單純,一場商業(yè)聯(lián)姻,她卻動了真情,然而結(jié)婚四五年,她一直想要孩子,卻遲遲沒有懷孕。在第六年,她終于如愿生下了我,可是我還沒滿月,鄭倚菱就帶著一個三歲的孩子找上了她,說那孩子名叫‘承望’,是父親取的。” “母親病了一場,外婆很憤怒。當(dāng)時祖父還在,押著父親負荊請罪,保證那個孩子只能是鄭承望,不可能姓衛(wèi),又做主將衛(wèi)氏的部分股權(quán)給了還在襁褓中的我,以作補償?!?/br> “周家和衛(wèi)家之間,利益關(guān)系也是盤根錯節(jié),不宜徹底撕破臉,加上母親不愿離婚,這事就先這么過去了。兩年后,祖父祖母飛機失事,大伯和父親根基不穩(wěn),為了斗叔伯斗堂兄弟姐妹,需要依仗周家的支持。那可能是母親過得最快樂的一段日子吧——父親時時陪伴她,極力討好她,好像把鄭倚菱母子忘到了天邊?!?/br> 梅衫衫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放下了刀叉,屏息靜聽。 “一晃幾年,大伯和父親在衛(wèi)氏越來越占上風(fēng),慢慢把帶頭挑事的幾個叔伯都壓了下去,連站錯隊的人也都一一逐出。我在父母恩愛、家世顯赫的錯覺中漸漸長大,母親婚后多年才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我,之后再想給我添個弟弟meimei,都沒能如愿,對我更是溺愛有加。我是衛(wèi)家最眾星拱月的三少,誰也不能逆了我的意思?!?/br> 梅衫衫完全可以想象小小的衛(wèi)修驕縱不可一世的樣子。 “然而假象就是假象,哪怕維持了十二年之久。也許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就是那么盲目吧——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母親才在無意間發(fā)現(xiàn),原來父親和鄭倚菱母子一直藕斷絲連。當(dāng)然,我很懷疑是鄭倚菱故意讓她發(fā)現(xiàn)的。” “那……”梅衫衫緊張地攥住了餐巾。她有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