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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的發(fā)絲貼在頸間肩頭,先前宛若林中仙子的編發(fā)變得一團狼狽,他卻該死的覺得即便這樣,她也美極了。 目光觸及貼合著曲線、近乎透明的白裙,他像被燙到了一樣,趕緊別開了視線—— 雪峰上的粉色微微透了出來,頂端的蓓蕾挺立,輪廓清晰可見。剛才短暫的觸碰,是如云朵一般的柔軟…… 衛(wèi)修全身都快燒了起來,胡亂扯過浴巾,偏著頭一股腦全蓋到她身上。 “別別別著涼了!” ……怎么結巴了? 他濕透的T恤貼著身體,勾勒出流暢漂亮的肌rou線條,近距離之下,她仿佛能感受到這年輕的軀體散發(fā)出的熱力。 梅衫衫臉頰一熱,忙推給他幾條浴巾,扯起一條裹住自己,隨即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內衣開著??! 她慌忙低頭整理,又被白衣遇水變透明的事實打擊得恨不得重新跳回水里。 難道…… 她猛然抬頭,看到周圍的人墻,才微松一口氣。今天那么多賓客,起碼沒被所有人看光。 隨即這口氣又提了起來——還是被眼前這個人看光了啊?。?/br> 梅衫衫面上青一陣白一陣,衛(wèi)修滿心疼惜,急得連問,“你怎么樣?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對了,你心臟不好……不行,得送你去醫(yī)院!” 說著就要去抱她。 梅衫衫躲開他的手臂,“不必了!” 開什么玩笑!被他抱著,今天這些人指不定要傳出什么話去呢! 她的人生目標一直是當個自由的小富婆,活得簡單點,長一點。而身為“余太太”,跟衛(wèi)三少鬧出什么桃色傳聞,對實現(xiàn)這個目標絕對沒有任何幫助。 …… 人墻退開時,抱著八卦之心翹首等待的眾人視線唰地集中在一點。 梅衫衫披著浴巾裹得密不透風,衛(wèi)修手插著褲兜,站得離她兩三步遠。 眾人失望。還以為能看見什么勁爆的畫面呢。 標題都想好了——“震驚!衛(wèi)三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人/妻做出這種事!” 不過觀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冰冷,果然余衛(wèi)兩家對立嚴重吧? 危機過去,有人更意識到這件事中不同尋常的地方—— 余氏少奶奶落水,衛(wèi)家的兩兄弟搶著去救? 尤其是素來以驕縱橫行出名的衛(wèi)三少,他可不是什么五講四美三熱愛的模范青年! 這要么是男女之間那點事,要么就是有什么陰謀。 商場之上,任何風吹草動的苗頭都不能放過,尤其是衛(wèi)余這兩大巨擘之間的明波暗流。 周伯察覺到這些帶著深意的審視視線,有些擔憂地看了衛(wèi)修一眼。 衛(wèi)修卻誰也不看,帶著他慣來的驕矜傲慢態(tài)度,徑直走到蔡太太面前。 “蔡姨,這件事情,我需要一個說法?!?/br> 剛吩咐傭人帶梅衫衫去換衣服,蔡太太一回頭:“……??” 等一下,落水的不是梅衫衫嗎? 這小魔王要的是哪門子的說法?為衫衫出頭?他倆什么關系? 心頭轉著這些問題的人,顯然不止她一個。 今天的派對來的太值了。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做此感想。 “都是小孩子太不懂事,玩笑開過了,”蔡太太僵笑,“好在衫衫沒事,我回頭跟小天父母說,讓他們好好教訓他……” “玩笑?”衛(wèi)修冷笑,“眾所周知,前些時候因為我的不慎,連累了余太太,余先生因此十分不快,導致兩家關系緊張?!?/br> 眾人心道,你也知道自己惹禍啊。 難道他想說因為歉疚,所以對余太太格外上心?這么牽強,糊弄誰吶。 不料衛(wèi)修驟然轉厲:“這件事分明就是針對我而來!我不出現(xiàn),什么事都沒有;我剛一進門,余太太就遭遇了危險——如果她因此而有什么不好呢?” “健健康康的人落水,也許會安然無恙;可她先前因我的緣故,才剛住過院,誰知是否完全康復?屆時余先生認為是我埋下隱患,必然遷怒我衛(wèi)家!” “看似小孩子的一個玩笑,實則是挑撥我衛(wèi)家和余家的關系,讓我成為罪人!” “蔡姨還不覺得我應該為自己討個說法嗎?!” ……怎么回事,可以說是很強詞奪理了,但想想,又覺得好有道理? 衛(wèi)修這副自我中心的態(tài)度太理所當然,一時間大家都拿不準——搞不好他還真是這么認定的呢? 更搞不好,還真的就是這么一回事呢?誰不知道衛(wèi)家水深啊。 這么一來,他對余太太的安危上心,倒也說得通了,畢竟他才剛坐上衛(wèi)氏的董事會坐席,總要有所顧慮。 蔡太太陪笑:“怎么會?小天才5歲,還是個孩子,他哪懂得……” “也對,他還是個孩子,”衛(wèi)修目光冷凝,“所以更要問清楚,是不是有誰,跟他說了什么?” …… 幾乎在衛(wèi)修開口討要說法的同時,梅衫衫便懂了他打算做什么。 說來也是奇怪,她竟然真的放心把這個場面交給他處理,自己離開去換衣服了。 “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頗覺自己對衛(wèi)修這番沒來由的信任有些詭異。 “嘶——”她一抬腿,倒吸一口冷氣。仔細一看,胳膊和腿上都有大塊的淤青,手指的形狀分明。 她皮膚白嫩,青紫的痕跡愈發(fā)顯得觸目驚心。 站在淋浴噴頭下,她回憶起在水下時,拼命伸手也抓不到任何東西,恐懼無助之下,她手腳并用地纏緊了前來救她的人,被對方粗暴地扳扯,試圖甩開她。 想必這就是淤痕的由來了。 梅衫衫不知道鄭承望也下了水,只當那個人是衛(wèi)修—— 好吧,平心而論,人家來救你,卻險些被你拖住一起淹死,不論從自救還是救人的角度,他這么做都是正當?shù)摹?/br> 沒有人欠你什么。 溺亡只需不到十秒,人家救了你,你應該心懷感激…… ……可是真的好痛??! …… 待到換上一身長袖長褲的梅衫衫出去時,外面已經(jīng)散場了。 派對草草收尾,賓客都散了,罪魁禍首小天不知所蹤,連衛(wèi)修一行人也不在了。 蔡太太扯起一抹勉強的笑:“衫衫你好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讓家庭醫(y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吧,保險起見?!?/br> “我沒事的,”梅衫衫推脫道,“剛好我還要回醫(yī)院復查,到時一并檢查就行了。” 她試探地問:“怎么沒看見小天?那孩子也嚇壞了吧?” 蔡太太臉色更不好了。 那倒霉孩子,說什么都不肯供出是誰讓他去推梅衫衫的! 一個小孩子,又不能對他嚴刑拷問。她是表姨,不是親媽,他根本就不怕她! 表姐把這孩子慣得太頑劣了……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