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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壺,“不賣了不就行了!” “交易哪能這樣出爾反爾,多影響聲譽?!” “哼,小題大做!” …… “好了——”梅衫衫一手搭上激動著的劉柳的肩,安撫地拍了拍,轉(zhuǎn)頭面向余致瑤,“我們得把這里清理一下,這面墻也要重刷?,幀巹傦w回來,肯定累了吧?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余致瑤自知闖禍,只是劉柳的指責(zé)讓她下不來臺,現(xiàn)下梅衫衫遞了梯子,她從善如流地順勢開溜了。 “衫衫你太溫柔了,這樣都不罵她!”劉柳沖余致瑤的背影齜了齜牙,“你是她嫂子,批評教育她也是正當(dāng)?shù)陌???/br> 批評教育多麻煩啊。 再說教訓(xùn)了小姑子,婆婆肯定不樂意。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沒完沒了,更是麻煩。 這些不便解釋,梅衫衫給狼藉的現(xiàn)場拍了幾張照,“事已至此,還是想想怎么解決問題吧。小柳先聯(lián)系一下修復(fù)師,看這種程度的污跡能否清理?!?/br> 畫廊閉門,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收拾殘局。 員工們小心翼翼地將畫取下來,徒留一片烏七八糟的墻面。待修復(fù)師評估完清理方案,裝修人員給出重做墻面的報價,梅衫衫的眼前滿是撲騰著翅膀飛走的小錢錢,心絞痛到無法呼吸。 妹債兄償! 梅衫衫安排好畫廊事宜,徑直去找余致遠討債。 余氏控股作為金融巨頭,在寸土寸金的CBD區(qū)獨擁一棟摩天大樓,與老對頭衛(wèi)氏隔街對峙。 梅衫衫鮮少在這里出現(xiàn),剛進大廳,被前臺攔了下來。 前臺剛?cè)肼毑痪?,聽聞她找余總,掛著職業(yè)化的微笑隱晦地打量她。 余總風(fēng)流倜儻,傳聞余太太不過是個無才無貌無手腕的三無廢物,余總迫于聯(lián)姻壓力才娶了她,之后就丟到一邊,身邊更是女伴不斷。 正室軟弱,小妖精們自然蠢蠢欲動。眼前這位長得倒是仙氣飄飄,貼上來也不含糊嘛。 “不好意思,余總正忙,您可以先等一會兒。”示意角落的沙發(fā)。 梅衫衫正要給余致遠打電話,身后傳來一道驚訝的男聲: “——咦!余太您怎么來了?” 她回頭,“趙助理?好久不見?!?/br> 前臺倏然瞪大了雙眼。居然是正牌余太太?! “呃,余總在開會……”趙助理有些忐忑。 “沒關(guān)系,我上去等好了?!泵飞郎罌_前臺禮貌一點頭,婉言謝絕了趙助理相送。 趙助理暗暗叫苦。轉(zhuǎn)念又一想,余太弱質(zhì)芊芊,即使樓上有女人,應(yīng)該也不會撕起來……吧? …… 專用電梯直達辦公室內(nèi),梅衫衫走到辦公桌后,在寬大的皮椅上落座,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觀察門外。 員工們抱著文件匆匆穿梭,唯一的閑人是休息區(qū)沙發(fā)上換著角度自拍的女孩。 青春的rou體曲線囂張,堪稱rou彈。手機偶爾舉在嘴邊,隱約能聽見“……丑人多作怪……要她好看……”之類。 不一會兒,高管會議散會了。 被一群啤酒肚地中海的簇?fù)碇逖趴∫莸挠嘀逻h相當(dāng)顯眼。三十出頭的年紀(jì),上位者的氣度更顯成熟魅力,再加上億萬身家,的確有風(fēng)流的本錢。 前一秒還沉迷手機的rou彈倏地彈射到余致遠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嗲聲嗲氣地抱怨,“達令!開個會怎么這么久嘛,人家等得無聊死了~” 又迫不及待地告狀,“有人發(fā)下流短信sao擾我!” rou彈豐滿傲人的胸脯貼著男人的手臂,旁若無人地磨蹭,梅衫衫看得手有點癢。 看起來好軟啊……手感應(yīng)該很贊吧? 高管們相互擠眉弄眼,很快識相地散盡。 余致遠身上掛著rou彈,走進辦公室,正對上梅衫衫的灼灼目光。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下意識把手臂從溫柔鄉(xiāng)中抽了出來。 rou彈滿臉敵意的尖聲責(zé)問:“你是誰?怎么上來的?” 梅衫衫坐姿端莊,一本正經(jīng)指向身后的落地窗,“我是蜘蛛俠,從外面爬上來的?!?/br> “你要是蜘蛛,也是只黑寡婦?!庇嘀逻h沒好氣。御座被占,他只好在沙發(fā)上坐下。 “噫,不要輕易詛咒自己嘛?!?/br> rou彈總算明白過來了,正當(dāng)此時,她的手機叮了一聲,她立刻滑開屏幕,拿給余致遠看,“就是這種露下/體照片,還有下流話,”食指戳向梅衫衫,“她!肯定是她干的!” 余致遠不忍直視地?fù)]開手機,問梅衫衫,“你讓人sao擾金娜了?” “金娜是誰?”梅衫衫茫然。 “我??!” rou彈氣得跺腳。 看來法拉利挺有吸引力嘛…… 梅衫衫蹙眉:“你沒有自我介紹。兩秒鐘之前,我還不知道有‘金娜’這個人,又從何得知你的號碼?” 黃臉婆比想象中漂亮,更比想象中無恥,金娜又氣又妒,脫口而出:“你敢說不知道!我給你發(fā)過短信!” 余致遠臉沉了下來。 “我沒收到短信啊?!泵飞郎荔@訝地看向余致遠,“是不是你給錯號碼了?” “金娜,你翻我的手機了?”余致遠面沉似水。 “沒有!”金娜眼神閃爍,“我……我問趙助理的!” 梅衫衫笑了:“可是小趙沒有我的號碼啊?!?/br> 金娜不理她,只急急抱住余致遠的胳膊,“我沒有動你的手機!致遠你相信我!” “出去。” 手機中的往來通信可能涉及商業(yè)機密,哪怕只有一絲嫌疑,這女人也留不得了。 “我真的沒有……是她污蔑我!”金娜急得眼淚花花,“這個賤人想挑撥我們的感情,致遠你不要被她騙了……” “污蔑……”梅衫衫長睫輕顫,一滴晶瑩淚珠緩緩滾落,沾濕了細(xì)瓷般白皙的臉頰,哀婉凄凄地看著余致遠,“我做錯了什么,竟要受這樣的不白之冤?” 哭嘛,誰不會啊。 美人默默垂淚,楚楚可憐,煞是惹人憐惜。 目光又瞥到金娜,鼻孔擴張,哭相丑得心驚,又吵又煩。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余致遠直接叫人把她拎了出去。 “行了別哭了!”不自在地丟過一塊手帕。 梅衫衫將手帕按在眼角,抹去淚珠,凄婉之色也收了起來。 她并不關(guān)心金娜銀娜青銅娜的,余致遠泡雅典娜她都沒意見。值得關(guān)心的另有其事—— “請你欣賞攝影作品,?!?/br> “我只聽過,”余致遠扣上西裝扣子,倚坐在辦公桌上,接過她遞來的手機,“這……瑤瑤干的?” “畫毀墻亡,損失慘重?!泵飞郎劳葱募彩住?/br> 余致遠瞇起眼睛:“你又對瑤瑤做了什么?她先前突然打電話給我,吼了一句‘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就掛了。是不是你在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