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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擔心,不是郭奶奶你一個晚上在找安然嗎?”“我就知道你是這么沒良心的人?!卑踩贿筮蠛吆?。“還說我,你身為主人,經(jīng)常將一個客人丟在家里不顧,像樣嗎?”“帶你出去溜達,想我們兩個都成為槍靶??!”“溜達?你小子以為我是小狗嗎?”“不……,你是只老掉牙的癩皮狗!”“小子,你欠揍?!”郭媽老臉笑開了花,圍了圍裙擼袖子,“然然,陽霄,你們想吃點什么?”沒等安然答話,電話鈴先搶答。郭媽一臉怨恨的看向手機。凌陽霄皺眉。安然放下水壺,遲疑著拿起電話,一看來電顯示,眼睛驀地睜大。他深吸一口氣,手指微顫著按了接聽鍵。“安然嗎?”“小叔,是不是有路遠的消息了?”安然屏住呼吸。電話那頭稍默,就聽安昊說:“你過來一趟,來我家?!?/br>安然懵懵然收線,一抬頭就見兩雙眼睛齊刷刷瞅著自己,他攤攤手了,笑,“郭奶奶,下次好了,小叔那邊有點急事。”郭媽不情愿,也不好出聲挽留,安然不是小孩,很多事需要他去做。安然走到門口,突然回首對凌陽霄露齒一笑,“尊敬的客人,暫時委屈你了,以后請你喝幾杯?!?/br>凌陽霄回他一個笑,“說話算話?!毕麓喂嘧砟切∽?,一定要把他的糗樣拍下來。安然不知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盤,出門,以極速飚去了他小叔家。安柏寧走后,他們一直都沒放棄尋找。沒幾天,安然就會和安昊匯報自己搜尋的情況,每一次,他都有一個念頭,這個鋼鐵一樣的男人在時間這個大熔爐里,一天天融化熬掉自己的生命。“小叔,你這是怎么了?”這次,他看到安昊不僅更瘦,整個人都被一種沉重的傷痛顛覆,在悲傷的無際大海里沉浮。安昊瘦的厲害,兩頰深陷,眼窩泛青,不經(jīng)意間露出頹敗之色,哪還像是H市叱咤風云的人物!唯有一雙丹鳳眼光彩十足,安昊坐在書桌后,睨著進來的人,問:“安然,還記得叔叔上次和你說的對不起嗎?”那時,他覺得很莫名其妙!安然點點頭。“我本來想瞞你一輩子,這樣,就可以保留柏寧在你心中單純善良的樣子?!?/br>安然渾身一震。“安然,如果寧寧傷害過你,你可以原諒他嗎?”“他,我……”安然想破腦袋,也估不到那個羞澀膽小的弟弟做過什么需要自己原諒的事。“他是好孩子,只做錯過一件事,我已經(jīng)代你……教訓了他?!?,對面的男孩沒出聲,安昊再問:“你會怪他?”他雙眼變得很冷,有霜氣在蘊繞。“我不相信柏寧會真想傷害我?!?/br>安昊唇角唇角一動,從抽屜里拿出一封信,“這是他留給你的,抱歉,我拆開看過。”安然站著沒動。“拿去吧,我也是今天才看到的,你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br>手掌握成拳頭,緊了緊,安然接過信——“安然哥哥,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走了。不知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相逢,那么,一定要說一句對不起。你的雪團……是我害死的!當安路遠手顫抖著把藥劑掉落在馬槽逃跑以后,我撿了起來。本想和你說給你聽,突然想起你和你哥哥的感情。因為同樣愛的隱忍愛的無望,所以我非常明白你的痛苦。我想借這個機會來試試君慕哥哥對你的情義。如果他喜歡你,必會拼盡一切救你。如果不喜歡而放棄了你,那你也會果斷結(jié)束這段感情,結(jié)束這段痛苦。我想幫你,但卻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差點害死了你和君慕哥,真的十分抱歉。你是真正善良的人,終會獲得幸福,我祝福你,再見了!”車開出大門,安然猛的踩下剎車,信中的內(nèi)容和小叔的話一遍遍在眼前浮現(xiàn)。“你們墜崖后,當天你哥哥就查到了寧寧。你是寧寧愿意親近的人,因此,我拜托君慕不要讓你知道……”原來哥哥真的沒有騙自己,而柏寧那個傻瓜,就因為這個和小叔開始鬧矛盾了嗎?安然斂著眉心,神色晦暗不明。忽然,他目光定在斜方馬路的幾輛車上。車子滑了不遠沿著馬路停下,幾個黑衣保鏢先從車上下來,有個漢子打開中間那輛小車的車門,恭敬的彎腰出來迎出一個老人。“爺爺?”出來的正是安老爺子,路邊別墅大門打開,一對衣著鮮亮的中年從里面走出來。“為什么這個時候來見楊洋的爸媽?”安然暗暗奇道??此麄冄孕﹃剃蹋盟剖质祜臉幼?,如果因為婚事,爺爺怎么會不知會自己一聲?黑色鐵門徐徐關(guān)上。安然坐了一會,須臾,手腕微轉(zhuǎn),奔馳X6在地面平滑地打了個彎,換個方向疾馳而去。他帶上耳塞,撥了楊亮的電話,“我哥在哪里?”“三,三少?!睏盍猎S久沒接到過他的電話,口吃的起來。“……”“三少,你是要找大少嗎?你們和好了?我就說嘛,這小兩口鬧矛盾,床頭吵架床尾……”“你他媽胡說什么?”“……”知道自己拍錯了馬屁,楊亮很快變口,“嘿嘿,胡說的話,胡言亂語,三少你別當真?!?/br>“問你,我哥呢?”安遠公司頂樓,裝潢典雅的總裁辦公室,門沒關(guān)。身子頎長的兩個男子相對站著。兩人皆面無表情。緘默半響,較高的男子嘴角一動,負手走到落地窗前,說:“路遠,你給我聽這些,是想警告我什么?”“哥,我……在你心里已經(jīng)變得這么壞了嗎?你覺得我錄音真的是為了威脅你?”安路遠話里多哀傷。“你一直沒變?!?/br>安路遠眼睛亮了亮。“我記憶最深的就是鋼琴。”安君慕神情高深,道:“那本是安然的特長,卻硬生生被你利用mama之手讓他再也不想彈琴,路遠,你就那么想拿走他的一切嗎?”“不是拿走,是拿回,我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又錯嗎?哥,我知道你在查上次你們那場槍戰(zhàn)遇到的狙擊手。實話告訴你,那是爺爺做的!你看,所有的親人對他都欲處置而后快,你守護他這么多年,他腦子一點長進都沒有。”安君慕表情忽地變得陰鷙,頓了頓,他沉聲道:“說實話,我不需要他像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