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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的嘛,累的喘不氣,千方百計找機(jī)會休息休息?!卑踩绘移ばδ?,“我很狡猾吧,別告訴我哥哦?!?/br>“既然這樣,你跟我回院子修養(yǎng)一陣?!?/br>“我可舍不得你忙著,醫(yī)院伙食挺好的,我才住一晚就覺得自己胖了呢?!?/br>“你……你這孩子?!惫鶍屟壑新绯鰷啙岬臏I。從小由她看著長大有著最純真笑容的孩子,眼睛的傷愁越來濃,濃得有些嗆人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br>“郭奶奶,你怎么會覺得我是一個人?”安然大笑,夸張的狡黠,“哈哈,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拉。哥哥對我還是很好,路遠(yuǎn)也很喜歡我,秦阿姨對我雖然嚴(yán)厲,但我們是……是一家人……,她也是為了我好?!?/br>郭媽難過抱抱他,“如果覺得不開心,就回小院,如果和哥哥有什么疙瘩,一定要和君慕講清楚,我記得他以前很疼你?!?/br>“……我知道。”從清晨到半夜,安然沒出病房半步。等窗外的寒氣漫進(jìn)房間,讓人覺得有些冷時,他起身看了看天。春天的星星很模糊,隱隱裹一層白色,連月亮四周也長了細(xì)細(xì)的絨毛。他撐起拐杖出去,敲了敲安君慕的門,“哥。”片刻,就聽他哥問:“安然?……這么晚了什么事?”安然朝保鏢示意了一下,推門進(jìn)去。壁燈燈光調(diào)的比較暗,安君慕籠在銀色光線里坐在床頭,手中托著文件夾,見他自發(fā)進(jìn)來,頗為詫異。“睡不著,來找你喝點(diǎn)酒。”安然關(guān)上門,緩步走到床邊揚(yáng)揚(yáng)酒瓶。“誰給你買的酒,楊亮?”安君慕揚(yáng)高的聲音已帶了怒氣,“腳受著傷,喝什么酒!”安然笑,“沒事的呢,打止痛劑就好了,嘿嘿。”安君慕皺眉,“你喝醉了。”“沒有,才喝一點(diǎn)點(diǎn)?!?/br>“不準(zhǔn)喝,給我。”“哥,讓我一次,好不好?”他茶色的眸子幽幽望著兄長。安君慕神色微動,但目光在觸及他受傷的腿時,遂又冷聲,“你真不肯不給我?……來人,把三……”“你再喊,我就親你了!”“……”在昏暗壁燈的掩飾下,安君慕俊朗的容顏上淡淡的酡紅延至耳根,“還說沒醉?說什么混話?!彼B語調(diào)都不太自然。安然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很快回過神,嘴角勾起自嘲的弧線。仗著哥哥說自己喝醉而不清醒的神智,他豁出去般坐在床沿,傾身倒下,隔著藍(lán)白條紋的被子半臥在哥哥懷里。“你總是這樣,推開我,又推開我。而你一直不死心的追尋你,再追尋你,像沒有盡頭一般。呼~哥,你知道嗎?我有點(diǎn)累了呢?!?/br>驚變正文驚變“安然,你不用追尋我的腳步走我走過的路,你就是你,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卑簿桨咽种械木碜跀R床柜,拍拍他的頭,也沒推開他。難道自己的話太有歧義,竟被他曲解成這樣!安然撐起身體,燈光太朦朧,讓他有點(diǎn)看不清哥哥的神色,遂靠過去,如此兩人的臉貼得很近,呼吸在咫尺之間,“哥,這些年,你疏遠(yuǎn)我,難道真是像人們說的那樣,怕我和你爭安家的家產(chǎn)?”“我在你心中已經(jīng)變成那樣的人了嗎?”安君慕音調(diào)泛起冷氣。安然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哥,我知道你想把所有最好的東西留給路遠(yuǎn)。不過,你完全不用提防我,我永遠(yuǎn)不會和他爭那些?!彼恢鄙钔簿降哪槪暰€卻慢慢恍惚起來,“這個世界,我沒有什么親人,所以爭得多也好少也罷,始終找不到一個人來分享,錢財對我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br>安君慕伸出兩個指頭攥住他光滑的下巴,眸光凌厲,“你就認(rèn)為我在乎那些?”“那是這些年為什么,我做錯過什么?就算判死刑的囚犯也得有罪名吧?!卑踩浑p眸里有種無畏的執(zhí)拗,“莫名其妙被推離,對于喜……”“然然?!卑簿铰暰€一如既往的低沉,但透著讓人不敢抗拒的魄力,“有些話說出來,就再也回不去了?!?/br>安然望進(jìn)他的眼睛,笑,“回去哪里?”安君慕蹙緊眉頭,“我,是你哥哥!”“……”那在懸崖下,為什么吻我?安然幽幽的目光在哥哥身上凝結(jié)成絲,絲線在他身上一圈圈纏繞,徐徐地沒入身體骨骼間。安然退開些距離灌了口酒,辛辣的液體猛烈入喉,刺激了他的淚腺,他噗嗤一笑,眼角隱有淚光,“看你緊張的,以為我要說什么?你是我喜歡的哥哥啊……哥,將來如果我做錯了什么,還能永遠(yuǎn)做兄弟嗎?”時光像掛在黑夜的樹梢,久久沒有移動。“兄弟?”安君慕唇角勾起,說:“不能!”“知道了?!卑踩粏问謸卧诖惭?,一手搭在拐杖上,起身,“以后我會爭取做好每一件事。那我不打擾你了,早點(diǎn)休息,哥?!?/br>“然然?!?/br>他站住。“……我會保護(hù)你?!?/br>盡管自己不是他弟弟,但哥哥一直把他當(dāng)?shù)艿芸创?。哥哥那么聰明的人,怎么會看不懂他眼中的那些太過炙熱的東西,所以才越躲越遠(yuǎn)。今天他明白了,腳尖前的那條線埋了顆地雷,自己只要踏出一步就會粉身碎骨。“我也可以保護(hù)你了?!卑踩粵]有轉(zhuǎn)身。恰時,口袋里的手機(jī)鈴響起,他按下接聽鍵,“這么晚了,什么事?”“三、三少,不好了,李清的兒子死在了澳大利亞?!?/br>驚變②正文驚變②安然身子一僵。“半夜他帶了人來砸場子,見您和大少都不在,他才離開。不過,他走的時候罵罵咧咧說要同歸于盡之類的話。三少,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下手為強(qiáng)?”誰也沒料到,在安家剛把李清的兒子交給青幫派去的人不到半個小時的空擋,青幫一群人全遭到莫名襲擊,他兒子也遭到槍殺。李清連夜趕去澳大利亞,被兒子身上無數(shù)處的槍傷刺激,把所有的帳都算在安家。他認(rèn)定是安君慕為了報復(fù)自己打傷安然和奪貨之仇,而派人所為。“怎么了?”安君慕見他受驚,問道。“過幾分鐘再打來?!卑踩粚﹄娫捓锏娜朔愿酪痪?,邊拉門邊回他哥的話,“沒什么,一點(diǎn)私事而已,我先出去了?!备绺邕t早會知道,但他身體才好,盡量能讓他多睡一個安心覺也好。安君慕看著他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