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書迷正在閱讀:妖合記之蛇妻、勞資就是不想起床啊、我和我喜歡的人結(jié)婚了[網(wǎng)游]、嫁入豪門的影帝[娛樂圈]、[綜]通通給我失憶!、許君一世安然、沒道理不喜歡你、燕雙飛、誰動了我的金爪子、重生與你在一起
陶燕坤揉手腕,說:“都你寫的嗎?” 陶燕坤扭扭脖子,“一半一半?!?/br> “那么快?!?/br> 陶燕坤說:“寫的話快一點,幾天應(yīng)該可以掌握,但摸讀麻煩點,我手指的靈敏性還跟不上。估計得半年吧,老師說的?!?/br> 向也拉過一張椅子,騎木馬一樣跨坐上去,下巴擱在椅背上。他拉過一張沒用過的紙,將寫字板和盲文筆也扯過來,“我寫個,考考你?!?/br> “你懂盲文?” “不懂,問手機(jī)的?!?/br> 向也夾進(jìn)書寫板,從手機(jī)搜到盲文翻譯,握緊那只小錘子對照著從左往右一個個戳小孔。 三個字戳完,把紙抽出來遞給陶燕坤,“你摸摸?!?/br> 陶燕坤摸到紙張,拿在手里,向也才意識到問題:“我好像寫反了,你從背面摸的,應(yīng)該從右往左寫,剛才沒想到?!?/br> 陶燕坤摸了一下擠到紙張右邊的凸點,一時也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字,索性將錯就錯推還給他,“點位的順序?qū)懞兔x的時候也不同,寫的時候從右往左,摸讀的時候從左往右?!?/br> “那么復(fù)雜,腦子不會暈嗎?!?/br> 嘴上這么說,向也還是把那三個字按照通則重新戳一遍,這次自己把紙反過來檢查一遍,確認(rèn)無誤交給她,“應(yīng)該沒問題了,來吧。” 微斂的指尖覆蓋其上,陶燕坤第一次用新的語言對話,躍躍欲試又害怕犯錯。 前兩個是日常打招呼用語,幾乎每門新語言都會最先教這個,但第三個有點陌生,陶燕坤感受它的結(jié)構(gòu),從今天的筆記里翻找對比。 向也不禁失笑,“還得查字典啊?!?/br> “你閉嘴吧,肯定不是什么好話?!?/br> “忠言逆耳啊。” 陶燕坤拼了一會,終于把三個字讀全了。指腹還覆蓋在上面,整個人頓住。 你好兇。 “怎么樣,有眉目了嗎?”向也問。 陶燕坤兩摁著紙把它彈過去,冷哼一聲:“向也,你找死呢?!?/br> 向也無辜,“看吧,我說對了吧?!?/br> 陶燕坤知道自己的臭毛病,自從失明后的確暴躁了許多,但被一個比自己小、關(guān)系還不是那么親密的男人當(dāng)面指出來,除了難為情和憤然,還有點微妙。她可以猜測如果那三個字從他嘴巴說出來,應(yīng)該是帶著點委屈的無奈,沒準(zhǔn)還會幼稚地癟癟嘴。 這么一想,憤然只剩下三分,多的是難以言喻的困惑。 陶燕坤已然過了情竇初開的青蔥年紀(jì),不會隨便因為男人的撩撥就心花怒放。閱歷帶給她的敏感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那晚說的不是氣話與調(diào)戲,他是真有點喜歡她。就像她有時對吳媽發(fā)脾氣,對方也是不以為意,也是因為她的準(zhǔn)確認(rèn)知,她清楚吳媽對她的感情。她并非恃寵而驕,而是在其他方面為自己一時失控而彌補(bǔ),吳媽還是能理解的。 坤姐脾氣不好,心地卻是不錯的。這是吳媽的原話。 他的喜歡沒有帶給她煩惱,一切依舊如普通男女相處,他不癡纏,也不讓她難堪。她清楚自己的魅力,也無法控制別人的感情,總不能因為對方對她好感就避若蛇蝎,她清楚自己不會回應(yīng)他,于是也心安理得。 再者年輕人的感情經(jīng)不起考驗,花花世界誘惑奇多,保不準(zhǔn)他過幾日就移情別戀了。她也誠心為他祝福。 所以陶燕坤從來不把那晚的攤上臺面說。 “干什么了,不說話,面壁思過了嗎?” 陶燕坤不客氣,“該面壁思過的是你?!?/br> 向也聳聳肩,“我又怎么了?” “被人發(fā)現(xiàn)你的興趣就躲躲藏藏,看書是件很丟臉的事嗎?!?/br> 向也知她所指,不自在地?fù)蠐虾箢i。 “我說過你要是想學(xué)就來找我,我這里資料很多,我也可以適當(dāng)給你點建議,讓你少走彎路?!碧昭嗬ふf,“這可是難得的資源啊,你得學(xué)會利用。有多少人一開始接觸新的領(lǐng)域就能遇到指路人的呢。像我,眼睛看不見之后一切都得自己摸索從頭來,小到吃飯如廁,大到結(jié)婚生子,都得自己來?!?/br> “你什么時候要結(jié)婚?”向也忽然說。 “……” “你有男朋友?” “……” 剛在心里夸完他懂事馬上就搞幺蛾子,陶燕坤斂起輕松表情,嚴(yán)肅道:“我是打個比喻?!?/br> “回答我?!?/br> “向也,你越發(fā)能耐了?!?/br> 小聲又夾雜點竊喜,尾音又上揚了,“沒有就沒有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沒有?!?/br> “……” 陶燕坤一時無語,就那么盯著她,她的盯又不是盯,眼神無法聚焦的,只是靜靜定在那里,譴責(zé)于無聲,怒氣隱隱然。 向也見好就收,狗腿道:“您繼續(xù)說,我聽著呢?!?/br> 陶燕坤抿抿嘴,怒氣無處發(fā)泄,只得口吻冷峻作出姿態(tài),“難道你一直想做保安嗎?我沒有看不起這份工作的意思,你現(xiàn)在還年輕,大概也就出來工作一兩年,可能只會考慮工資能否溫飽的問題,如果過了幾年,等你穩(wěn)定了,你會思考這份工作的上升空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如果你做保安做到三十歲,是像康力一樣當(dāng)個小領(lǐng)導(dǎo),還是一直在基層?其實燈光師也不見得比保安優(yōu)越到哪里去,但是在職業(yè)成就感上,只從剛才你看書的情況,也許你自己也可以大概感受到了?!?/br> 向也又撓撓后脖子,其實陶燕坤說錯了一點,他根本不會考慮溫飽問題,他孑然一身,無欲無求,每天得過且過。 幾分鐘前調(diào)笑心情驟然消失,向也感到滯澀。 “為什么要跟我說那么多?” 陶燕坤比他風(fēng)輕云淡,“萍水相逢也是緣分,也不知道哪天你突然調(diào)走或是我不需要了,那大概也碰不上了,既然你需要幫助,我又可以幫上忙的話,我還是樂意出份力的?!?/br> 向也沉思片刻,又習(xí)慣性地從劉??p隙里瞅他。每次他這樣看她的時候,都帶了點無可奈何的深沉,只不過她看不到,他言語表達(dá)的委屈也弱化了。 “你別對我那么好,我怕我無可救藥。” 陶燕坤有些動容,輕嘆:“傷腦筋,剛才還說我兇,現(xiàn)在對你溫柔點你又嫌棄,小朋友真難伺候?!?/br> 向也辯白,“我不小了,我已經(jīng)成年了?!?/br> 陶燕坤又沉入那種看似發(fā)呆實則思考的狀態(tài),讓仿佛被靈感擊中,默言才能保持靈感的完整連貫。 “成年三年了都……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了,兇也好溫柔也好,我都能接受。” 陶燕坤岔開這曖昧話題,“行了,知道你年輕了?!?/br> 向也從椅子上站起,把它推回原位,“我再想想,決定了告訴你?!?/br> “嗯?!?/br> 向也走后,陶燕坤又回到出神狀態(tài)。 就在剛才,她又想起記憶里那個老是跟她強(qiáng)調(diào)自己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