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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宇撞在墻上,刀片的鋒芒已經(jīng)割斷了他頸上的汗毛。“要試試你有沒有后代那么強(qiáng)的愈合力嗎?”方思宇挑了挑眉:“襲警啊美人?這個就不用試了,答案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方思宇嘆了口氣,還是輕佻得沒有悔改之意:“一點那位大人的血啦,看看能不能進(jìn)行血統(tǒng)壓制,誰叫Lolita那么多血統(tǒng)造物呢?”一絲血線出現(xiàn)在脖子上。方思宇疼得齜牙咧嘴,嘴上告饒道:“別別別,悠著點!小傷雖然能愈合,但是挺疼的啊?!?/br>他琢磨著唐安的臉色,嘀咕道:“你不會喜歡他吧?”一滴血流了下來。方思宇趕忙捂嘴,飛快眨眼示意不敢亂說了。“那你們有把握打得過Lolita嗎?”方思宇苦了臉:“這得問那位大人的意思啊。這次試驗只是他的一個后代搞的,我也就一個跑腿的,真的?!?/br>“我要見他?!?/br>“這個么,”方思宇很為難,“那位大人在睡覺,只有他的后代就是我主人在打理事務(wù)?!?/br>“你聽說過無盡能源嗎?”“那個寶貝?聽說要自愿給,不敢肖想?!?/br>“回去報告給你主人,我能搞得到它,但是條件是幫我弄翻Lolita?!?/br>“這……”方思宇似乎很怕他的主人,猶豫不決,“要不我?guī)闳ヒ娝?,我真不好做主?!?/br>唐安收回刀片,還不忘順手摸過他的槍,他皺著眉說:“你怎么這么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咯?!狈剿加钜荒槦o所謂,“倒是美人你啊,你這么有主見你家里人知道嗎?無盡能源不是誰都想要嗎?可別到時候我們幫你辦了事,你倒是把它轉(zhuǎn)給自家人了啊?!?/br>“你知道Nidhogg嗎?”唐安不答反問。“嗯,剛死的那位?”“他能做到的事我也能?!?/br>方思宇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那弒主篡位的想法。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就試試吧。“你等我一會,我得請個假?!?/br>唐安也準(zhǔn)備離開:“我去換衣服,醫(yī)院門口見?!?/br>方思宇看著離去的白色身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第14章第14章“唉,美人,你就不怕我把你拐走嗎?”方思宇開著車,仍舊不忘調(diào)戲唐安。唐安側(cè)頭看著窗外,冷冷道:“不要說那個詞?!?/br>“可是你真的很好看耶~”唐安總算通過后視鏡與他對望一眼:“你也喜歡男的?”“也?美人你不直了啊。”方思宇笑嘻嘻地說。“我無所謂?!碧瓢菜坪跽娴臒o所謂一樣又轉(zhuǎn)過頭看窗外,“它和男女的情愛有什么不同嗎?”“這倒沒什么區(qū)別,都是愛情,能差在哪呢?真要有不同,那大概是,”方思宇認(rèn)真地想了想,“都有很強(qiáng)的保護(hù)欲和占有欲吧,都想為對方獨當(dāng)一面。”他說完又悠嘆道:“不過真沒什么不一樣,順其自然就好了唄?!?/br>他還邊開車邊側(cè)過頭問他:“誒,你真的喜歡那小孩兒?我故意詆毀他的時候你還老生氣的?!?/br>“關(guān)你什么事?”“我心里苦啊,居然被一個小屁孩捷足先登了?!狈剿加畎脨赖劐N了一下方向盤,刺耳的鳴笛聲讓唐安不滿地皺了下眉頭。“就算是先碰到了你,那也是不可能的。”唐安淡漠地和他打了一個對眼,“聒噪?!?/br>方思宇悲從中來:“那一個智障就不聒噪了嗎!別欺負(fù)智障好騙?。 ?/br>唐安厭煩他得不行,忍無可忍地說:“再吵讓你車毀人亡?!?/br>哀嚎戛然而止。——————作為一位血族,方思宇的主人并沒有唐安想象中那么傳統(tǒng),畢竟血族要干教授這一行還是挺驚奇的。不過一位生物學(xué)教授還是能給他帶來很大便利的,至少能擁有一間獨立實驗室,資源也是想要什么都能搞得到的。方思宇瞄了眼唐安的臉色,不情不愿地在門上敲了一下。里邊靜默一會,傳出一聲“進(jìn)來”。方思宇一進(jìn)門就低著頭,對坐在桌前轉(zhuǎn)椅上的那名青年很是敬畏。“那是什么?”青年不帶感情地問他。“他是來找您的?!?/br>“什么事?”唐安直白地表明了來意:“我要找Doctor?!?/br>青年的目光變得森冷:“那位大人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br>“我知道他在睡覺,”唐安并沒有避諱言語,這使得青年更加惱怒,“我找他有要事。”“你先說,沒有價值的話我就在這里吸干你的血?!?/br>“那可能有點難辦,”唐安聳聳肩,“我可是DoctorFraein的造物?!?/br>“那也許把你的核心掏出來也不錯?”“當(dāng)然,如果你不想被群起而攻之的話?!?/br>“什么意思?”“我的核心是無盡能源?!?/br>青年瞳孔微縮,繼而眼睛一瞇:“如果我殺了你再搶過來呢?”“如果我指定了它下一位繼承人呢?”唐安不答反問。“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說了,我要見?!?/br>青年壓制住顯而易見的怒火:“那位大人正在沉睡,不能喚醒他?!?/br>“睡個覺而已,打斷了又怎樣?”“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如果覺得無盡能源對他很重要,他會不會反過來殺了你呢?”青年憤憤地瞪著他,早已失去了最開始的沉穩(wěn)風(fēng)度。他沉默良久,才長出一口氣,半是妥協(xié)道:“我?guī)闳ヒ娝蠊惚仨毴珯?quán)負(fù)責(zé)。”“自然?!?/br>——————唐安本以為那位先祖會被藏在某座莊園里,再不然就是自家地下室一類的地方然而目前看來他們要去的是城郊公墓。……當(dāng)真?zhèn)€個不按常理出牌。守墓人似乎與之相識,也沒過問,點點頭就放他們一行人進(jìn)去了。墓園依山而建,而那位大人占據(jù)制高點這一點唐安倒是沒想錯。但真正的藏身處卻在山體中。山頂修有一個向下的電梯,鬼知道是怎么做成的。唐安感覺電梯一路下降,剛剛他們花了幾分鐘上的山只幾秒就返回“起點”。電梯門打開,外面是一條漆黑而深長的走道,像是某種怪獸張大的嘴,隨時等待著將他們吞進(jìn)胃里。唐安挑了挑眉,這是打算立個下馬威,還是想暗中動手?青年吩咐方思宇留在原地,又轉(zhuǎn)頭問唐安:“能走?”唐安真切地說:“不能?!?/br>“嘖?!鼻嗄辍芭尽币粋€響指,墻壁上嵌入式的燈一盞盞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