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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通往榮譽成功的大門。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其實是她——嚴琪,因為這個缺德的主意正是她想出來的,而下藥的人也是她。 她躲在房間里一邊收拾行李,一邊默默落淚,當衣架收下來全部夾在一起的時候,她無論怎么用力都扯不開,她氣著扔掉了兩只衣架。 亦晗剛好站在門口看到了母親發(fā)火的那剎,他選擇了避開,讓母親一個人靜靜,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就算他問母親也不見得會告訴他真相,那么就當做從沒發(fā)生過也是他的原則,該知道的時候總歸是會知道的。 麗姑姑說:“我想想啊,你爸爸,上個月好像沒有來過,上上個月好像也沒有,哦,不對,八月底的時候來過一次,特地來拜訪你姥姥,說是拿了好多好吃的和補身子的,你姥姥還跟我炫耀了。” 其實李教授來沒來過對嚴琪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憑借他們夫妻這么多年的默契,她猜到的也八九不離十了,她蹲在地上哭了一會兒,而后就仰起頭,“不哭,不能哭,我要帶平安出來,我一定要帶平安出來,遠離那個惡魔?!?/br> 嚴琪收好行李的,拉著行李箱出房門,姥姥已經吃好了。亦晗推著姥姥重新回到陽臺上看遠處的湖水,嚴琪放下手中的行李,她走過去抱了抱自己的兒子,也抱了抱自己可憐的母親,她對亦晗說:“亦晗,mama現(xiàn)在有急事要回家一趟,這些天你就幫忙照顧一下姥姥,有事情找隔壁麗姑姑,我會盡快回來的?!?/br> 李亦晗望著母親離開的身影,聰明如他也大概猜出了這件事情跟爸爸有關,但是mama聽到平安和李嬸的反應這么大,那么這兩人也是牽涉其中了。 等到上了車嚴琪才意識到剛才也是傻了,亦晗一個十歲的孩子怎么照顧一個老年癡呆的老母親,她趕緊打電話給了麗姨,“麗姨,我有事得先回趟易城了,家里就留了亦晗,我怕他弄不來,你就幫我叫一個保姆過來照顧我媽起居,我也放心一點,老人家現(xiàn)在狀態(tài)不是很好?!?/br> “好好好!這種事就給我辦,保證你稱心滿意,你就放心去辦事。” 不知為什么,嚴琪有種非常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像要將自己吞沒一般,難道一切都已經晚了嗎?雖然也沒什么用,嚴琪忍不住催師傅快點。 一輛的士在路上飛馳而過,嚴琪在車內祈禱:“但愿一切還不算太晚。但愿大家還都能回去。” ☆、分裂 李嬸最近一直都睡不好,半夜都會被噩夢嚇醒,她沒想到告訴了教授關于平安的事情后來的發(fā)展會變成這個樣子。 自從教授帶走平安之后已經一個多月了,李嬸想起那天早上教授給了她一顆藥,要她放在平安的牛奶里,看她猶豫,教授還笑了笑,“李嬸。沒事的,就跟感冒藥一樣,我只是帶平安去個地方,差不多三個月之后就回來了的。” 李嬸看著李教授離開廚房,她猶豫了很久才把藥丸融進了牛奶。后來她端著牛奶杯的手都忍不住顫抖??粗桨脖急继仉x開,李嬸十分歉疚地說:“對不起啊,小平安。”而后來的日子竟然也沒有預想的為難,夫人突然打電話回來說要暫時住在娘家照顧母親,而亦晗平常都寄宿在學校,也暫時不會回來。 偌大的李家別墅只有一個李嬸,可李嬸卻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一點也不適合這個家庭。 今日天變得厲害,白天還是大晴天到傍晚的時候已經烏云密布了,而大半夜的時候突然響了幾次悶雷,緊接著大雨就這么直接倒了下來,很快便雷電交加,大風吹得玻璃窗不停地響。 在第一次打雷的時候李嬸就被驚醒了,原本她的睡眠就淺,加上最近心事重重,就更加睡不好了。 李嬸坐了起來摸著床頭柜上的一杯水仰頭喝下大半。 窗外因為閃電撲閃撲閃得反倒是映著房間里一片陰亮,李嬸干脆披了件外套下了床。 在昏暗中前行,沒多久便到了平安的房門口,李嬸打開房門,房間里黑漆漆,木格子的窗戶被風吹開了一個縫,此刻正晃得厲害,李嬸走過幾步按了開關,房間一下子變得明亮,從黑暗里走來的李嬸一下子有點適應不了刺眼的光芒,忙用手擋了擋,待情況好些,她才走過去把窗戶關實,李嬸轉身看著房間里熟悉的一切,平安用過的一切如舊,她不敢動,也不愿動,只在心中默默懺悔,今天的李嬸是這些日子以來最多愁善感的一天,也是她最擔心的一天。她擦掉了臉上的淚跡,終究還是關上了這扇門,房間復歸死寂般的黑暗。 第二日雨過天晴,藍白相間的藍天惹得不少人抬頭仰望。 而當日下午,李夫人突然回來了。李嬸望著突如其來的李夫人,驚嚇得摔掉了手中的盤子。李嬸忙說:“對不起,對不起,夫人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李夫人看著慌亂的李嬸,心中頓時明白了大半,“李嬸,別收拾了,我有話跟你說?!崩顙鹨恢保忠徊恍⌒谋凰橥虢o割傷了,“吧嗒吧嗒”血滴在雪白的瓷碗上,血紅得觸目驚心。 李嬸捂著傷口跟著李夫人到了客廳,李夫人坐在沙發(fā)上,而李嬸則站在了一邊。 “李嬸,我以為你會先跟我說?” “對不起,夫人,這件事情我知道錯了?!崩顙鹂拗胍蛳聛恚罘蛉粟s緊上前扶起來。 “他一直就是一個瘋子,如果任何對他的研究有益的,不管什么他都會想盡辦法得到,更何況在他眼皮底下的平安,我只是怨你沒有早些告訴我?!崩罘蛉讼胫窈蟮氖虑椋荒樀慕^望,但還是強打精神對李嬸說:“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李嬸在這短短的一個半月里似乎蒼老了許多許多,她低頭抽泣了一會兒,才開始把整件事情講了出來:有一次平安跑進廚房跑快了點,意外撞到了桌角,額頭腫起一個大包,她趕緊去拿紅藥水要給平安擦擦,平安一直在說沒關系,很快就好了的。李嬸哪會知道是那層意識,她讓平安坐好不許動,用棉簽沾著紅藥水,剛要擦上去,就看到平安額頭上的紅包一點點小了下去,剛開始她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李嬸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終于相信眼前這一幕。而此時平安用手摸摸額頭,“是吧,李嬸,我就說沒事的。” 之后教授回來,李嬸想著教授是學醫(yī)的應該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于是就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教授,當時教授手上還拿著茶杯,聽完故事的時候杯子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李嬸緊張地望著李教授,看著教授的巨大反應,她還以為平安得了什么絕癥,可是教授很快恢復平靜,跟李嬸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可是,教授?!崩顙疬€想說什么,被李教授給阻止了,她也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