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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的目光,他急忙解釋道:“只是逗了逗小白鶴而已?!?/br>阿鶴埋頭在閑云胸前,不肯開口。阿進(jìn)嘆了口氣,早就知道自家的狐貍性子狡詐,又愛玩鬧,平日里與他相處已是調(diào)笑居多,對上懵懂的阿鶴,自然更是得寸進(jìn)尺。他對閑云表露了歉意,便強(qiáng)行帶走了想要看熱鬧的陸醫(yī)師。至于閑云也沒真的生氣,低聲哄了一陣,才教阿鶴說清楚先前的事:“狐貍說,說,阿云要娶妻,生孩子,我就不能,留在這里了。”阿鶴將眼淚蹭到閑云的衣襟上,聲音里帶著哭腔,“我,我不會生蛋,阿云不要,趕我走?!?/br>這才明白懷里的人為何突然哭了,閑云只覺心底又軟又熱,說不清什么滋味。他低下頭,吻了吻阿鶴的額頭,輕笑道:“不娶妻,也不要孩子?!?/br>“那,那要不要,我?”阿鶴怯怯地問。“當(dāng)然要?!?/br>閑云說得果斷,也許從撿回那枚不算好看的蛋起,便注定了他要一輩子照顧著這只傻乎乎的白鶴。不管什么年幼懵懂,懷里的人一心向他,他自然撒不開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第11章11烤rou今秋的收成很好,佃戶們喜氣洋洋。臨近秋末,天逐漸冷了,佃戶紛紛穿上了棉衣,最晚的山茶也凋敗了。阿進(jìn)帶著陸醫(yī)師進(jìn)山,不知捉到多少兔子,特意挑出皮子完好、沒有雜色的十來只,送到閑云府上。變成了之后的白鶴有些畏寒,閑云便上了心,讓人幫忙尋合適的皮毛。正巧,這十來只兔子生得雪白,顏色與白鶴往日的皮毛相像,挑挑揀揀,剛好制成一條圍脖。阿鶴很喜歡被絨毛簇?fù)淼母杏X,很暖,盡管不夠與閑云緊緊相貼時那般舒適,但也算不錯了。更何況,這都是閑云特意找來的,更讓他欣喜。自從那日被陸醫(yī)師嚇了一嚇,又聽了閑云的話,阿鶴恢復(fù)成先前機(jī)靈愛鬧的性子,只是更纏著閑云,連對方整理賬本的時候,他也要湊過去。閑云只覺愉快得難受,懷里人總是不安分,一時端起硯臺,一時抓住毛筆,還在他翻動書頁之際蹭來蹭去,簡直要將心頭火都蹭出來。阿鶴向來敏銳,察覺到了擁住自己的手臂加大了力度,以為閑云不舒服,急忙轉(zhuǎn)頭:“阿云?”“無妨?!睆?qiáng)忍著自下腹涌上的燥熱,閑云彎彎嘴角,笑容中竟有了幾分勾人的味道。阿鶴看得癡了,忍不住揚(yáng)起脖子,在他唇邊親了親,以示安慰:“好?!?/br>于是,被撩撥到的人將他按在懷里,狠狠地親了一頓,連本來齊整的衣襟都揉亂了。兩人都是頭一回這般放肆,阿鶴尚且懵懂,不太明白那種無來由的激動是為了什么,很快睫毛上掛了一層淚珠,顯得可憐兮兮。至于閑云喘著粗氣,在對方白嫩的脖頸上啃了幾口,才肯松開:“疼嗎?”“不,不疼。”“那就是喜歡?”阿鶴臉頰泛紅,卻還是誠實(shí)地應(yīng)了:“喜歡?!?/br>閑云險些又要控制不住自己,幸好從窗外吹進(jìn)來一陣?yán)滹L(fēng),才讓他頭腦清明些:“以后還有更舒服的……”過去二十余年,他從未與人這么親近,爹娘早逝,族內(nèi)的長輩個個覬覦著家業(yè),也不會特意管他這個礙事的小輩。閑云費(fèi)了很大工夫,才從泥潭里抽身,斷了親緣,抱來一只只會啾啾叫的白鶴??山袢?,他忽地想起在林間拾起那枚灰突突的蛋時,也是這樣的天氣,秋風(fēng)凜冽,心底卻充斥著暖意。一番親昵過后,新制的圍脖沾上了墨點(diǎn),被扔在一旁。阿鶴咬了咬下唇,看向閑云,而對方果真有法子:“讓萍嬸弄些皂角,洗洗便干凈了?!?/br>不知不覺到了黃昏,天氣尚好,幾個仆人見不需要伺候主家,都回家?guī)兔δッ啄ッ?。宅院中只有萍嬸一人,做了幾碟小菜,又將烤好的兔頭擺在盆中,溫在灶上,方才離開。這道兔頭是她從北方廚子手里學(xué)來的,先用醬汁腌了,再添上香料細(xì)細(xì)烤熟,香氣四溢。阿鶴從未吃過這個,因著閑云突然想起,才讓萍嬸做了,以前是不會做出讓一只白鶴嘗的??扇缃癜Q成了少年,雙手靈活,剝兔頭也是很輕易的事情。閑云略教了他幾句,便看他下手撕開兔頭,挑出入味了的rou和腦花,擺在碗里。阿鶴舔舔指頭,將碗推過來:“阿云吃!”“你先嘗嘗。”阿鶴搖頭,把指頭上的醬料和碎rou都吮干凈了,才開口道:“嘗過了?!?/br>被他這副小模樣逗樂了,閑云也不再推拒,低頭吃了,果然味道極好,尤其是鮮嫩的腦花,在口中留下濃郁的香氣。只是沒有谷酒,早些時候買來的梅釀倒也香醇,兩人就著美酒嘗了一頓鮮香。然而,兔頭還不足夠,阿鶴的食量有些大,又嘴饞,看著空碟不知想些什么。閑云看穿了他的心思,抽出帕子將兩人的手擦凈,牽著阿鶴走到后廚里。原來剩下的兔rou都放在這里,加上油滋滋的豬rou,都被放上十來種香料伴著醬汁腌好,切成了細(xì)細(xì)的薄片。還有從縣城里送來的魚,也片得薄薄的,擺得整整齊齊。阿鶴深感疑惑:“生的?”下一刻,閑云找出了上好的木炭,又帶著他在院子里架好炙網(wǎng),才將rou碼在上頭,聽油汁滋滋作響。做下這番動作,阿鶴總算知道是要烤rou了,興奮地滿臉通紅。這里也沒外人了,兩人索性搬出矮矮的木凳,坐在一旁不停翻動正在烤的rou片。阿鶴聞著越來越香的味道,心里早就按捺不住,抬手擦了擦嘴邊不存在的唾沫。閑云表情如初,只是在心底覺著好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過了一陣,第一批放下的rou熟了,兩人這才動了筷子,一邊烤一邊吃,滿嘴油光。剩下半壇梅釀也沒浪費(fèi),大多進(jìn)了阿鶴肚子里,醉得他一直咧嘴笑著,往閑云懷里擠。閑云也喝得半醉,知道阿鶴酒量淺,便抱起他上了樓。臨走前不忘將火弄熄,只是木炭、炙網(wǎng)暫時收拾不了,留著明日仆人來再說。晚間風(fēng)冷,月朗星稀,閑云硬撐著精神,替阿鶴擦了身子,又幫他換了衣服。至于差不多不省人事的阿鶴沒有半點(diǎn)不適,很配合地抬手,完全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看光了,每寸肌膚都被撫過,留下令人心醉的戰(zhàn)栗。不過還是只白鶴的時候,閑云也是這般幫他洗漱,怪不得他習(xí)慣成自然。閑云怕親昵過頭會忍不住,連忙停手,低頭在阿鶴鮮紅的唇上親了親,才解衣就寢。明日醒來,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覺著頭疼,哪怕喂了些醒酒湯,還是會覺得難受的。而迷迷糊糊說著夢話的阿鶴往他懷里瑟縮一下,感覺身上多了薄被,腰間也有熟悉的手臂纏上來,安心地睡過去了。翌日,秋雨涼涼,萍嬸一大早便來了,正好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