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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卻反常地深深印刻在了腦海里。林璐對林琳眨了眨眼睛,促狹地笑了一下:“我告訴你,其實這個女刺客是假的,根本就不是你爹流落民間多年的女兒?!?/br>林琳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嘿,這么勁爆的消息,你怎么就不多問一句呢?你問一句,我就說了,不跟你計較剛剛吵架的事情。林璐抓耳撓腮了半天,終究還是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占據(jù)了上風(fēng),自個兒搬了張椅子緊挨著林琳坐下,聲音壓得極低:“真的龍女跟她的一個丫鬟就在咱們偏院住著呢,我在街上碰到了,把她們哄著跟我走了?!?/br>林璐一邊說,心中還挺感觸的,這可真是未經(jīng)事兒的小姑娘,尋爹心切下,三兩句話就被人哄騙了,要不是林璐雖然是一個徹頭徹底的壞人,不過對美色不感興趣的話,夏紫薇和金鎖此時已經(jīng)境況堪憂了。林琳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眼底濃重的墨意不減反增,硬邦邦道:“你跟她們瞎扯什么關(guān)系?萬一讓皇帝知道了,他必定會起疑的?!?/br>“哪里啊,她又沒有告訴我她是哪方的大神,只不過我在馬路上看到兩個女子孤苦伶仃的,恰好她們見到人就打聽西山狩獵的事情,我就跟她說我弟弟恰好是隨行人員,說了幾句看她們實在可憐,就收留了她們呢?!绷骤囱诖礁`笑了一下,“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已經(jīng)打發(fā)人去告訴她們后續(xù)發(fā)展了,說不定人家探聽了消息,明天就要告辭離開了?!?/br>哦,原來明天就走了,林琳老鴰一樣的臉色終于微微好轉(zhuǎn)。林璐白了他一眼,托著下巴道:“這樣一來,我就能跟夏紫薇搭上線了,這個恩情不大,不過也不算小,日后等她認了親,若是有緣再見面時,怎么也成不了仇?!?/br>施恩的關(guān)鍵不在于你給的東西有多貴重,而在于你給的東西是否是對方需要的。夏紫薇攜金鎖千里迢迢上京,一路吃夠了苦流足了淚,正是心防最脆弱的時候,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那樣信任小燕子這樣一個京城里的小混混。其實最容易跟這對主仆搭上關(guān)系的時候,是她們確切知道夏紫薇皇女的身份被剛結(jié)拜的jiejie冒人之后,那才真正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只可惜林璐只有心跟人家套套近乎,并沒有取代福爾康這位還珠男主的興趣,因此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第57章在西山圍獵抓到了一位胸口中箭的女刺客的第二天,林琳剛結(jié)束了在驍騎營一天的忙碌,出了軍營,迎頭就看到了正在同王子騰說話的吳書來。吳書來是乾隆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深得皇上信任,即便是王子騰,正好碰上了也需要好生相待,客氣說話。這老太監(jiān)同皇上可是一道長大的,人家一句話雖然不一定能成事,不過若是有心下絆子,很大可能一句話可以壞事。王子騰今天是恰巧到驍騎營有事,走到門口時一眼看到笑瞇瞇等在門口的吳書來,不敢怠慢,停住腳打了一個招呼。招呼打到一半,就看到林琳出來了,王子騰則還罷了,吳書來眼前一亮,十分客氣地拱了拱手,笑道:“林大人,您可算出來了,萬歲爺找您呢,召您去御花園一趟?!?/br>攜美賞花,萬歲爺好興致好情趣,王子騰一下子心就跳到了嗓子眼,估摸著自己聽到這條消息不大妥當(dāng),還是裝傻比較好,也不細聽下去了,笑道:“既然是萬歲爺宣召,子毓,你速速前去。”林琳有點發(fā)沉的臉色表明了他一點也不覺得這是一項多大的殊榮,對著吳書來點點頭,低聲道:“煩勞吳公公在此處暫等片刻,我先支會仆從一聲?!?/br>吳書來笑瞇瞇應(yīng)是。王子騰隨著吳書來說了幾句閑話,見林琳走回來后,識趣地提出告辭。王大人一邊走一邊心電急轉(zhuǎn),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幾句對話,仍舊給善于思考的他帶來了諸多啟示。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吳書來鐵定知道林琳和皇上的關(guān)系,最起碼也該看出端倪了,不然他不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一個小小的三品官。其次,林子毓面對皇上宣召態(tài)度這樣冷淡,顯然還在為私生女的事情置氣。在心中有頭有尾列出來了這兩條的王子騰不禁咋舌,這醋勁也實在太大了點,也虧皇上樂意哄著他順著他。林琳跟著前頭領(lǐng)路的吳書來走進了御花園,就看到乾隆一個人坐在圓石桌正上首,擺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乾隆見了他,還沒說話,先尷尬而心虛地咧嘴笑了一下,一指自己旁邊的小石凳子:“子毓來了——坐,坐……”又抽風(fēng)了?林琳暗自皺眉,沒說別的,走到凳子旁邊坐下了,緊盯著乾隆等待著他的下文。皇帝額頭明顯有點冒汗,看了看四周,見一應(yīng)太監(jiān)侍衛(wèi)宮女都已經(jīng)被吳書來帶領(lǐng)著退下了,方才輕聲道:“朕已經(jīng)問清楚了,就是前天闖進西山圍場的那一個女孩兒,她不是勞什子刺客,是……是朕流落民間的滄海明珠……”得了吧,就您老前天那個反應(yīng),只要長著倆眼睛,具備正常人類思考聯(lián)想能力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個是龍女了,林琳略微有點不耐煩,你占用下屬的休息時間,專門把我叫到御花園來就是為了說這點破事兒?乾隆的容長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摻雜著愧疚與無奈的復(fù)雜表情,一連嘆了三口氣,沉了沉心神繼續(xù)說道:“朕決定收她為義女,正好下個月要進行祭天典禮,朕帶著她走一遭,也算是在祖宗面前露個臉,把禮數(shù)全過去?!?/br>帶著個私生女去見祖宗,也不怕皇陵里的死人跳起來?林琳定定看了乾隆一眼,如果他是愛新覺羅家祖宗,碰上這樣的子孫,能活活嘔死。乾隆被他看得心慌意亂,下意識開始推卸責(zé)任:“是令妃說的,那個女孩兒從眉毛到眼睛到嘴巴,跟朕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長得一模一樣!”這句話林琳不做評價,反正橫豎那天在西山他是沒看出來倆人長得怎么一模一樣了,不過看乾隆這個心虛至極的小模樣,林琳真想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他,他實在多想了,林琳還真不至于因為這個心里不舒坦。一個義女,沾上了一個“義”字,同真正的子女那自然千差萬別,不說別的,哪怕天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都心知肚明這個所謂的義女其實是鳳子龍孫,真等到她出嫁的時候,乾隆也不可能直接封為公主。這樣薄的遮羞布哪怕不能管作用,有了總比裸奔好,林琳心中譏諷著乾隆的自欺欺人,面上不動聲色道:“皇上血脈更盛,自然是百姓之福、大清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