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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就直接溜之大吉,帶著他cao練出來的兵、經(jīng)營出來的錢,逃了個無影無蹤。秦嘉禮回過味后,差點沒被氣哭。鍥而不舍地暴打了趙青山好幾年,秦嘉禮終于在一九三七年的春天,把趙青山逮住斬草除根了。他記得那天,春風和煦,關押著趙青山的茅屋邊上,一串串雪白的槐花蕩秋千似的隨風搖曳。趙青山僵硬的面龐,比槐花更白。茅屋澆滿了汽油,味道使人退避三舍。秦嘉禮卻覺得,這是他近來嗅到的最芳香的氣味了。高高在上的,他抱著胳膊開口說道:“你求我,我可以饒你一命?!?/br>趙青山咬牙,兩頰肌rou幾乎咬變了形狀:“去你媽的!”秦嘉禮看著他,然而眼中分明沒有他,是注視螻蟻的眼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去、你、媽、的!”“給臉不要臉?!?/br>“姓秦的,”趙青山忽然笑了起來,他一笑,唇峰就緊挨了鼻尖,鼻梁如一把利劍插在了他的笑容上,“我勸你最好親手結果了我,不然,哪怕我只有一線生機,我都會從地獄里爬回來找你?!?/br>秦嘉禮也淺淺一笑:“想什么呢,你逃不了的。”“最好如此。”秦嘉禮頭也不回地打了個響指,立刻有士兵小跑上來,遞上已經(jīng)點燃的火把。火焰在他的手上跳躍,也在他瀲滟的桃花眼中燃燒:“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趙青山目光雪亮——生與死,仇與恨,希望與絕望,都充斥在這兩道目光里了,他不得不雪亮著眼睛:“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會回來找你?!?/br>秦嘉禮微挑眉毛:“拭目以待?!?/br>話音落下,他丟垃圾似的丟出了火把?;鹕嗵虻狡?,如虎添翼一般迅速擴大勢頭,轉眼間便吞噬了整間茅屋。秦嘉禮踮腳看了一下,確認這火燒得天衣無縫后,領兵返回了自己的轄區(qū)。隨后,他聽聞前腳一走,后腳就有日本軍隊經(jīng)過那塊地皮,也不大在意,因為火勢那樣迅猛,除非趙青山懂得土遁,否則是不可能逃出生天的。到此,秦嘉禮的三樁心病了結了一樁——剩下兩樁,分別是趙雪林與“傳宗接代”。對趙雪林,他只有怨氣而沒有殺氣,所以捏著鼻子,湊合著過活;至于“傳宗接代”,強求不來。秦嘉禮略一沉吟,決定退居重慶,表面上入川抗戰(zhàn),實則繁衍生息去。不談舊事,且說秦嘉禮回到秦公館,看見公館修葺一新、模樣大變,不由有些不開心。“我種的槐花樹呢?”趙雪林慢條斯理地指向旁邊的鐵柵欄:“你種在那里,是想給賊搭個滑梯?”秦嘉禮哼了一聲,說道:“你說說看,什么賊敢來偷我們?”“我們”兩個字,顯然取悅了趙雪林。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他輕聲答道:“我不是怕外賊……”秦嘉禮感到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趙雪林垂下腦袋,快速地吻了一下他的臉頰:“我是怕家賊?!?/br>秦嘉禮:“……”秦嘉禮面無表情地捂著那個吻,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此人殺又不能殺,罵又罵不醒,打——打到失憶,倒有可能擺脫他,可是從何打起、打哪個部位,他依舊一籌莫展。沉默無語地吐出一口氣,他感覺自己被一條巨蟒盯上了,隨著蛇尾不慌不忙地絞緊,氣息一點一滴地脫離肺部。他要憋死了。秦嘉禮憋死又憋不死地度過了一個月。這一月里,趙雪林滴水不漏地照料著他,是個恨不能以口哺食的陣仗。例如,秦嘉禮傍晚遛彎兒的時候,仰頭望天,冷不丁靈感一閃,贊美道:“月亮真像個梨?!?/br>趙雪林替他披上大氅:“想吃梨了?”秦嘉禮道:“戰(zhàn)時冬天哪來的梨?”趙雪林淡淡地說道:“你想吃便有?!?/br>翌日,他的床頭柜上放了一碗削成小塊的梨。再如,秦嘉禮嫌棄公館花園空蕩蕩的,缺少花朵妝點。當天半夜,他睡眼朦朧地起床撒尿,忽聽花園里傳來刨土的聲音,嚇得尿意一下子縮回去了。氣急敗壞地向窗外一望,竟是趙雪林在連夜植樹。“……”啪地打開電燈,秦嘉禮審視著鏡中人的面龐,懷疑自己不知不覺間長出了一張褒姒臉。再再如,一天早上,秦嘉禮準時準點地硬了,性致勃勃地想要紓解出來,然而紓解到一半,趙雪林的微笑突然從眼前一閃而過。秦嘉禮立刻一泄不振,郁郁寡歡了一整天。趙雪林見微知著,當晚給他送來了一摞封面香艷的,溫和地鼓勵道:“遇之,不要氣餒?!?/br>秦嘉禮:“……”秦嘉禮久久不能回神。震驚地摸著那一摞,他心情復雜極了:“即便我傳宗接代了,恐怕我孫子也做不到這個地步吧?!?/br>隨即得意又愧疚又垂涎地翻開了,發(fā)現(xiàn)全是字,看不懂;故憤而摔之,恨恨心想:“我就知道姓趙的不會那么好心!”*養(yǎng)老文哈,趙青山也是養(yǎng)老大軍之一嘿嘿嘿~第八章如此又過了小半月,趙雪林終于在秦嘉禮飽含幽怨的目光之下,記起自己抗日將領的身份,準備返回前線了。臨走那天,兩人相對而坐,滿腹心事地嗑瓜子。秦嘉禮為了掩飾狂喜,垂著眼皮一陣猛嗑,微微上翹的唇珠被瓜子殼磨蹭得艷麗發(fā)紅。趙雪林沒有嗑瓜子的癮,秦嘉禮喜歡吃,他才嗑。嗑出一小碗個頭飽滿、酥脆干松的瓜子仁山峰,他伸出兩根手指推向秦嘉禮:“遇之?!?/br>秦嘉禮也不客氣,抓起一把撒在嘴里:“嗯?”趙雪林看著他:“我走之后,你不能去招惹女子?!?/br>秦嘉禮暗想:“我聽你的才有鬼。”嘴上喀嚓喀嚓地說道:“行,我聽你的?!?/br>趙雪林曲起指節(jié)輕輕叩了一會兒桌面:“你不要騙我,不然我會發(fā)脾氣。”他對著秦嘉禮微微一笑:“我的脾氣,很可怕的?!?/br>秦嘉禮這回沒掩飾,抬眼嗤了一聲:“這話說得,像我沒脾氣似的。老趙,我一直沒翻臉,是因為人生不易,不愿意到最后眾叛親離。咱們各退一步,你把你的齷齪心思收一收,我把我的態(tài)度改一改,大家和氣過日子不行么?”趙雪林態(tài)度很平靜,只要秦嘉禮不拈花惹草,他對待秦嘉禮可以永遠平靜:“我的心思很齷齪嗎?”“倆大老爺們兒,整天親來親去的,還不夠齷齪?”趙雪林往后一仰,靠在了沙發(fā)上,臉上隨之覆蓋上一層陰影:“是嗎?!?/br>秦嘉禮囫圇嚼完了一斤糖餞瓜子,又按鈴讓傭人送上一杯熱牛奶。吸吸溜溜地禿嚕著熱牛奶,他是吃沒吃相,坐沒坐相,一條長腿蹬在真皮沙發(fā)上抖個